素月眼神躲闪，面对他们真挚且纯粹的爱意，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姬发拍开殷郊和崇应彪搭在身上的臂膀，一步步的走向素月，他不再是那副委屈可怜的样子，更像是每次狩猎或者是出征是，素月见过的那种沉稳平静，仿佛下一秒就会提弓箭出的凌厉感。
“姐姐。”他的声音明朗却又有些低沉。
素月不着边际的想，他叫起姐姐来，还是这么令人动容。
“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他坐在面前，扶住她的肩膀，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素月与他对视了一眼，那眼底仿佛一片汪洋大海，随时都有可能掀翻她这艘小船的既视感，她低下了眉眼，闷闷的答道：“没有，你很好，你们都很好。”
虽然不满意她夸自己的时候还要带着他们一块，但姬发还是接着问：“那姐姐是在朝歌有了心仪之人？”
这问题一出，殷郊几人心情立刻紧张起来，不自觉的靠近素月。
素月还是没有抬眼，但是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犹豫了一下，第一个想到的是月下吹篪，林中看荷的玉人，她想告诉姬发，却又想到自己和伯邑考仍旧只是朋友，还没有到那一步，便摇头道：“没有。”
姬发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最后问：“那么，姐姐，为什么不愿意选择我们帮你呢？”
这个话题让素月不想解释，可是殷郊几人在她还没注意到时，就已经将她围堵在中间，此刻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逃跑了。
只能泄了力气，耷拉着脑袋，深呼吸一下，才不情愿的开口道：“因为你们太好了。”
这个答案显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殷郊眼里仍旧是清澈纯粹的目光，他疑惑不解：“我们太好了？”
素月叹息着道：“原因有二，其一就是我对你们就像是对弟弟一样，并没有男女之情，你们还这么年轻，迟早会遇见更好的，所以我迟迟不愿意回应你们。其二你们都是热血赤诚的好孩子，我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去随意招惹你们，那我成什么了？还不如那个只图殷郊肉体的红狐狸呢！”
众人这才明白素月的顾虑和担忧，可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又算什么呢？
在其他人还在想着怎么打消素月的心头顾虑时，崇应彪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塞到素月手中。
他的眼神坚定，脸上又带着点不自然的红晕，认真的说道：“你在为我考虑这些，却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今天告诉你，我们北地的男人，爱上了就没有反悔的时候！如果真有哪天我爱上了别人，你就用你送的短刀捅进我的心脏，我绝不反抗，随你处置！”
姬发更是接着道：“素月，我记得你曾念过的一句诗——‘怜取眼前人’，我当时不解其意，你后来告诉我说，要珍惜身边的人。于我而言，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的眼前人就是你啊！”
殷郊没有说话，而是死死扣住素月的手腕，不肯松开。
姜文焕：“素月，你怕你的行为会伤害到我们，可事实正好相反，我不敢表明自己心意，是怕我会吓到你。我是东鲁世子，我可以发誓，无论发生何事，此生绝不负你。”
“姐姐，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鄂顺小心的拽着她的衣角，轻轻柔柔的说道。
本来还在期待着素月回应的其他人，目光犀利的投向鄂顺，又把脑袋扭回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要选谁？！！！”
素月：……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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