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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别着急,我再找找,肯定能找到钥匙的。”
得益于江白的大力,家里的锁好些都坏了,刚买了新的回来不久,就又被她用上了。
江绿以前被江白锁过,好在她当时没有锁窗。
而且因为江松文也睡在房间里,所以屋里摆了尿桶,想方便的时候,用尿桶就可以解决。
可昨个儿阿姐的房间才收拾起来,她是记得里面没有尿桶的,也没有其他可以方便的东西。
你说阿姐她出门就出门,怎么还锁门呢?
这才第一天,就把新婚夫婿给锁屋里了。
“你……快……点。”
屋内传来季延文咬牙切齿的声音,唯有被晨尿憋得爆炸的人才能体会他现在的感觉,尤其是昨夜睡得太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这也就导致他此刻连大的动作都不敢有。
江绿在堂屋里面找了一圈,没见着钥匙,又在灶房里面找了一圈,也没见着钥匙。
她着急得都快哭起来了。
“砸。”
突然,一块石头印入她的眼帘,正是院子里摆的那块磨刀石。
她也顾不上是谁递给她的,拿起磨刀石便朝着门锁砸去。
江白新买的锁经用得很,江绿连砸了几十下,才听到哐的一声,把锁砸开。
门开的那一瞬间,一道人影飞速地冲出来,咻的一声就冲进了家里的茅房。
“好可怕。”江绿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惊魂未定。
心里衷心的希望姐夫他没憋出毛病来吧!
“对了,谁给我的石头?”江绿一愣,双眸瞠然瞪大,转身看向院子里的江松文,他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身上。
她心跳骤然加快,迈步往前,蹲在他面前,小心地问:“阿文,刚刚是你给二姐递的石头是不?”
江松文的视线移开,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
江绿失望地低下头,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院子里没别人,刚刚就是阿文给她递的石头,大夫都说了,只要一个月,阿文就会好了。
“二丫,我回来了。”
这时,外面传来江白说话的声音。
门锁从外面打开,江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屋内便冲出一个人来,恼怒地掐住她的脖子,怒吼道:“江白,我要杀了你。”
江白唬了一跳,搬了大晚上的石门,她的手现在都是软的,一个不察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好在掐住她脖子的人虽然很愤怒,却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江白索性任由他掐着。
“你……你的脸怎么白成这个鬼样?你晚上出去干什么了?”
季延文只是心里头气愤,发泄发泄怒火,冲过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江白反收拾的准备,没想到他的手这么容易就掐住了江白的脖子,她都不带反抗的。
要是他手里现在有把匕首,说不定都能把江白抹了脖子。
正是因为反常,才让他注意到江白的脸白得不正常。
“哈……,你别管,我现在困得很。”
江白推开他的手,朝着屋里走去。
“二丫,今天不用叫我吃饭了。”
房间里面传来江白疲惫的声音,季延文想进屋,一推门,才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面色阴沉,看向江绿:“你阿姐这是被什么妖精吸了精气吗?”
江绿也愣愣的,她从来没见过阿姐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算了,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困得不行,就先让她睡吧!”
季延文摆摆手,江白不在,他独自面对江绿和江松文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姐……姐夫,你吃饭么?我给你摆饭。”
季延文尴尬,江绿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便冲进灶房里去,把早就煮好的饭端了出来。
“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我带着阿文去田里拔草了。”
说完,江绿就想走,被季延文叫住了。
“你把阿文留在家里吧,我看着他。”
“啊?”
江绿抓着江松文的手不由得收紧,头微微垂了下来。
“你阿姐还在家呢?我还能卖了他去?”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江绿并不信任他,季延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指了一下江白睡觉的房间。
可是阿姐已经睡着了呀!
江绿心中纠结。
“你带着他能干多少事情?还不如放在家里,我昨天买了些书,把他留在家里,我可以教他读书。”
江绿犹犹豫豫,读书能使人开智,虽然阿文现在的脑子不好,但万一读书有用呢?
“那……那就麻烦姐夫了,阿文今早没喝多少水,半个时辰就要带他小解,巳时末要带他大解一次。”
季延文木着脸点头,伺候小孩子大小解,他还没干过这事儿呢!
江绿交代完,便背着背篓下田去了。
季延文吃完饭,洗了碗,便拿出一本书出来,将江松文带在身边,读起书来。
悦耳的读书声如催眠曲一般,到了中午,江绿提前回来,先检查了一下江松文身上的衣服,没脏也没湿,这才忙活着做午饭。
季延文放下书,很自觉地到灶房里面帮忙。
一个新进门的赘婿,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家伙都在灶房里面忙碌着,只有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咱们的江大姑娘,在屋里大睡特睡。
搬了一晚上的石门,哪怕在梦里,她都梦到自己在那黑呼呼的甬道里搬石门。
突然,她双眼猛地睁开,坐起身,如同中了邪似地摸出怀里藏着的银锁,手指捏住银锁拼凑的那条连接线,略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用力,银锁被掰成两半,左半边的银锁里,静静地躺着一把小指长短的银色钥匙。
“我真傻,真的。”
江白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石门虽大,但昨晚她就发现石门的侧面有一个小孔,目测应该是个钥匙孔,但她当时根本就没往这个银锁上面去想。
还是睡觉时,脑中梦到小时候的一段记忆,宋氏身上原来就有一把钥匙模样的项链,后来她大伯死的时候,她从娘家奔丧回来,那条项链就不见了,她的陪嫁里面也多了一把银锁。
亏得做梦梦到了,不然哪怕她再抬几晚上的石门,那里头的羽箭只怕都消耗不完。
想到自己一晚上的努力,除了收获一大堆的羽箭之外,连里面长啥样都没看见,江白就嘴角抽搐。
还好,感谢儿时的记忆。
江白亲了一口从银锁里面开出来的钥匙,成与不成就看今晚,她非得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大宝贝,要藏得这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