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大汉,赵云每日都会巡视羌人部族,处理政务,闲暇之余,他会登上城墙,这样是为了让视野开阔,能第一时间等到刘备的书信。
经过在仙乡的商议,所有人一致决定,让赵云去接关平的途中,顺路将刘备的亲笔书信和华佗带到陈登的面前。
“赵将军,前方有骑士靠近!”
身旁手持远望镜的士卒突然出声,声音将赵云的思绪拽回当下。
赵云从士卒手里接过远望镜,通过薄薄的镜片,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底。
“是子义!”
完全不用过多思考,赵云当即就做出判断,他匆匆跑下城墙,在恭候多时的士卒手中接过缰绳,他翻身上马,从专门跑马的城门奔驰而出。
“子龙!”
“子义!”
驾驭着骏马的两人都看清彼此,两人双双勒马停下。
赵云抱拳回礼,“子义,还请宽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主公的托付。”
太史慈从怀里掏出两封信件,赵云接过来一看,雪白的封皮上是龙飞凤舞的字迹,贤弟陈元龙亲启,落款人一行是愚兄刘玄德。另外一封竟然写给的是贾诩。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留意,这段时日分神去留意骡驹的成长,小君伱知道这牲畜能够替代牛的,如此一来亩产肯定会成倍提升!”
突如其来的喜事,犹如雷霆直直劈在贾诩的头脑,向来冷静从容的他,此刻再也做不到云淡风轻,心底升起的喜意使得他健步如飞,他赶忙冲进房内,见妻正在认真的绣着孺子衣裳。
医者纷纷抱拳,“贾功曹,喜事啊,您妻已有身孕三月。”
“身孕,三月?”
“小君!”
赵云本想前往郡府,刚进入允吾县,却发现贾诩等候多时。
贾诩愕然,还不等他说什么,赵云一声‘告辞,贾先生’,便匆匆离开直奔医馆。
“子龙,主公吩咐,这封信件就拜托你,一定要送到陈元龙手上!”太史慈郑重说道。
说完赵云将怀里的信件交给贾诩,他补充道:“贾先生,这是主公托付子义给你的信件。”
“不过这恭喜是怎么回事”贾诩瞳孔微缩,“难不成?!”
“给我的?”
贾诩冲赵云笑笑,“子龙,要走了?”
“告辞”
妻抬眼望向贾诩,她笑道:“我不是怕良人分心吗?”
贾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妻的身前,握住妻的手,他问道:“你有身孕怎么不与我说呢?!”
“正是,贾先生我不能再拖了。”
他忙朝着家中赶去,推开门的瞬间,就见医馆的医者从他家走出。
怀着异样的情绪,贾诩打开信封,读着读着心头涌起一阵暖流,他自言自语:“没有问金城的状况,反倒是关心我身体,以及将金城托付给我吗?”
“告辞”
“良人。”妻抽出一只手,缓缓轻拭贾诩的脸,“你变了很多,变了很多。”
“变了很多.”贾诩抓住妻的手,“不,你说错了,我从来没有变过。”
妻笑笑没有说话。
“入你母的,你不知道乃公张飞鼠的名号?快快把怀里的货物交出来!!!”
乡野小径,凶神恶煞的劫匪抽出流淌寒芒的刀兵,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面色黝黑的青年。
青年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他踉踉跄跄后退,然而一个趔趄,一屁股栽倒在地。
密林中,一游侠打扮的壮士压低声音道:“越,我等是不是该出手了?”
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反而问道:“弓瞄准好了么?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持着弓箭的男子说道:“越,你放心,即便是再远五步,我也能射中贼人的胸膛。”
“再等等。”越说道。
对于密林的事,不论是劫匪们亦或是青年都一无所知。
劫匪中最为年长的催促道:“飞鼠,就一呆子,你快点解决,磨磨蹭蹭,这可不是大丈夫啊!”
说完三五个劫匪捧腹笑作一团。
张飞鼠回道:“大兄,好久没有遇到这般有意思的行脚商,就让我与他玩玩。”
“给我弄快点!”劫匪首领不满道。
“诺”
低声下气回应劫匪首领的张飞鼠又瞪向青年,“听到没有,乃公可没有多少时间与你干耗,不想死就交出来!”
面对刀兵袭来,即便双腿抖得犹如筛糠,青年双手还是死死的抱住竹篮,用全身的气力喊道:“不要!”
“找死!”
张飞鼠大怒,他举起刀兵,正要挥刀而下。
“嗖”
“嗖”
两声破空声顿时响起,一箭射穿张飞鼠举刀的手腕,一箭射中的胸膛。
“哐当”
刀兵跌落在地,张飞鼠轰然倒下,这吓得一众劫匪如临大敌,纷纷举起刀兵,大声喝道:“谁?!”
就连密林里的众人也感到诧异:“奇怪,我只射出一箭啊,另外一箭是谁射的?”
下一刻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给予强有力的回答
“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身骑白马,英勇非凡的赵云收起弓箭,提起长枪,驰骋而来。
“不好,是骑士,快逃!”劫匪首领瞬间慌了神,赶忙催促众人逃跑。
然而,他们怎么又逃得过高速疾驰的赵云?
赵云枪出如龙,仅仅刺出一枪,就令劫匪肝胆俱裂,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一个照面就将其刺死。
不一会儿,劫匪竟无一人生还。
这让密林里的众人看傻了眼,纷纷吞下抹口水,有人问道:“越,你能做到吗?”
越摇摇头,望着朝着青年走去的赵云,他佩服道:“十个我都赢不了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无碍?”
赵云朝着青年伸手,青年似乎有些迟疑,可他看了看赵云,又瞧了瞧赵云身后眉慈目善的华佗,最终将手递了过去。
“无、无无碍”青年说道。
赵云身上有股让人觉得安全的气质,引用过水的青年也愿意与赵云攀谈,原来青年属于一小商队,很久前商队遭遇劫匪冲杀,场面一片乱麻,他也许是运气好,竟然逃了出来。
华佗上前问道“既然商队都被冲散,你为什么执着运送货物呢?方才要不是我等赶到,你可是要成为刀下亡魂。”
青年低下脑袋回道:“言必行行必践,哪怕只有我一人,我也要将货物运到。”
“敢问你的名字是?”
“方,恩公你称我为方,就好。”
目送方彻底消失在视野,华佗忽然对赵云说,“子龙,此人方才听到你的名字,面露异色,说不定也曾仙人托梦的。”
“华长史,无妨。”赵云笑了笑,“但凡受到仙人托梦的贤才,必然会自己来头,没有与我等相认,要么此人是从亲属听来,要么就是有所顾虑。”
“子龙,所言极是啊。”华佗笑了笑,望向远方,“吃鱼脍的陈元龙,正愁没有教学,真是困了来送枕头啊。”
“阿嚏”陈登打了个喷嚏,他纳闷道:“怎么回事,近些时日总感觉心底不安,莫不是有人在惦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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