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报仇了,看着失魂落魄离开决赛场地的高傲和靳轻,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的决赛场上,就只还剩下五个人。
高进手里筹码最多,詹永飞和阿华最少。
另外菊子和仇杰那一千万的筹码,基本就没怎么动过。
而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的立场也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阿华也准备要正式开始和詹永飞的对局了。
阿华能记下一整副牌,所以谁拿到什么牌,其实一早他就能够预测得到。
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变数就是中途有人弃牌,可能会打乱他之前的预测。
所以桌上坐的人数越少,其实对阿华来说越是有利。
而他们的计划也很简单,那就是先把其他无关的人请出局。
之后就是把菊子和仇杰的筹码集中到阿华手里。
这样一来,场上就是阿华一对二,看似处于劣势。
按照他的计划,这个时候詹永飞一定是志得意满,胜劵在握。
毕竟在不出老千的情况下,詹永飞此时等于是用两副牌,对付阿华一副,无论怎么算,赢的概率都要大一些。
而只要詹永飞有了这种心态,那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就能让他万劫不复,彻底败下阵来。
整个计划一开始十分的顺利。
第一个出局的程逸风,由于不够老练,江湖经验不足。
没看出来整个决赛圈,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报团作战。
所以贪功冒进,被其他三方人马无情绞杀了。
接着是高傲两口子,想要故技重施,利用封牌的时候换牌。
结果被早有准备詹永飞给破坏了,最后双双出局不说,筹码还全被高进收入了囊中,算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的一局,詹永飞和高进不跟。
而按照计划,菊子和仇杰此时,应该会全押之后,在最后一轮选择弃牌,把筹码送给了阿华。
让他有足够的筹码可以在接下来的对局中和詹永飞周转。
可就是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在菊子弃牌之后,仇杰却没按照计划来,反而是选择了和阿华战斗到底。
这下阿华直接就被整不会了。
他知道仇杰是詹永飞派来的。
可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已经让倪永孝,把他被绑到泰国的女儿都救了回来还给他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此时不但是阿华,就连其他知情人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刚走下赌桌的菊子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而观众席里的钉妹,也是目瞪口呆,久久合不拢嘴,只是不停在呢喃着一句“阿杰这是怎么啦?”
倒是钉妹身边的范叔见状,一脸风轻云淡感叹了一句。
“我早说过,赌术的最高境界必须要做到六亲不认,可惜他总是听不进去。”
钉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惊恐的看向范叔道:
“范叔,你的意思是阿杰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做到了六亲不认?”
谁知范叔却是冷笑一声,接着一脸嘲讽的说道:“阿杰?一颗棋子罢了,他还差的远呢。”
钉妹本就是一个挺聪明的姑娘,闻言一脸惊讶的看着范叔,嘴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范叔,你的意思是,你……。”
“不错,阿杰才是我的秘密武器,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他双面间谍的身份,不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现在是阿华惊讶,一会儿就该轮到詹永飞了。”
“可是……可是,阿华一直对我们都挺照顾的,你这么做,会不会……会不会……”
这时钉妹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一时间说起话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而范叔却是十分从容,甚至有些兴奋道:
“我原本也想选阿华,可是他的背景越来越复杂,导致他越来越不好控制了。
而阿杰不一样,他那么心疼他的女儿,等于是把自己的命门暴露在了别人面前。
我只是让我人带他女儿出去玩一段时间罢了,你看他不就立马变得唯命是从起来了么。
再说了,只要阿杰能赢到最后,成为世界公认的赌神。
到时候一切问题都将变得无关紧要,一切麻烦都将迎刃而解。”
“可是范叔,你别忘了,阿华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
你这么搞,等于是给自己竖了一个麻烦的敌人呀!”
钉妹此时说起话来,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整个人也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而范叔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显得有些得意。
“赌场无父子,愿赌就要服输。
我早就说过,赌博永远不是仅仅局限于赌桌之上。
在赌桌之外,还有更大的赌局。
这次只要阿杰一切顺利,我不但能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还能更进一步,走向更高的层次。
到时候阿华他不服气又能怎么样?
我听说他和一些大佬还买了外围,全押在他自己身上了。
到时候他自身难保,恐怕也没功夫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钉妹第一次感觉到,眼前的范叔是如此的陌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此时的赌桌上也分出了胜负。
由于仇杰的突然袭击,这一局阿华输的莫名其妙。
菊子的筹码不但没能按计划到阿华手里,反倒是他自己的筹码还搭出去很多。
看着手里最后剩下的不到一百万筹码,阿华不由露出了苦笑。
“今天你输定了!这次赌神大赛,是按照最后的筹码来定胜负的。
接下来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只要我们不跟,你就翻不了身,哈哈哈哈哈!
而且你剩下的这点筹码,一万一局的底注,你还够坚持到最后吗?哈哈哈哈哈!”
看着沉默的阿华,詹永飞比自己赢了他还要高兴。
而此时的阿华大概也明白了,自己还是太年轻。
听着詹永飞得意的笑声,又转头看了一眼观众席里故作平淡的范叔,他这才回头咧嘴笑了笑。
“你不说这是赌神大赛,我差点都忘记了。”
说着,就见他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牌放到桌上。
“我还有这个,赌神玉牌应该都认识吧!
你们就是想不跟都不行,毕竟你们如果不把它从我手里赢过去。
等你们中有人当了赌神,可别怪我找你们提的要求太过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