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去死。”
岩王端得狠毒,一把拍飞叶小洛刺来的映月剑,然后大手抓向她的脖子。
“老狗你敢!”
安妙音,五灵王还有大祭司三人联手去救。
结果岩王是出的虚招,等三人到来,他阴森一笑,果断舍弃叶小洛,瞬间打出几拳。
咻咻咻,三道身影化作流光飞出。
安妙音和五灵王最后时刻用神兵抵挡拳头才没有受重伤,大祭司则是被一拳砸中面门,面具支离破碎,露出了一张惨白的女人面孔,她受伤极其严重,七窍都被震得流血。
“呵呵,谁能想到,堂堂大祭司居然是个女人!”
岩王玩味的看着倒在不远处的大祭司,并未去下杀手,他犹如巨人一般俯视着脚下被罡气震得头晕目眩的叶小洛,“本座说了你们不是对手,连让本座稍稍活动筋骨都做不到。”
“大祭司!”
圣女终于出现,她跪在大祭司面前泪如雨下。
大祭司苦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下场了。”
“我宁可不要这疆域,你也要好好的活着……”
圣女抱着大祭司泣不成声。
岩王冷道:“圣女殿下,你勾结外人霍乱南疆,回头本座就带你去祖庙,你需要向圣母娘娘祈求宽恕。”
圣女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啜泣。
接着岩王看向脚下的师徒俩,然后抬起脚对着叶小洛,“中原的小虫子,去死吧。”
“混蛋!你敢!”
安妙音和五灵王刚爬起来,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内脏受损严重,再没了一战之力。
三族的人见状冷笑,聂青儿也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底都是难言的哀伤。
叶小洛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没有妥协,她倔强地看向岩王,“想杀就杀,我哥会为我报仇的。”
“是么?他自身难保,还怎么救你?”
“红凰,杀了他。”
正在打坐的叶长平终于缓了过来,下一秒红凰站在岩王面前,一头将岩王撞飞出去。
岩王被撞得口吐鲜血,面色狰狞,“怎么可能!”
红凰不会说话,如鬼魅一般继续猛扑搏杀。
两人肉身对决,这是真正的圣境强者大战,拳头撞击产生的余波就吓得其他峒主抱头鼠窜。
俩人脚下的大地在一层层的坍塌下去,每次出手都会产生力场,犹如天雷滚滚,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很明显,岩王力量虽强,可肉身比红凰弱了一筹,手骨裂开,而红凰手背的皮肉虽然布满了裂纹,可手骨依旧雪白,而且她不知疼痛为何物,就是那么机械刚猛的挥拳,力量从头到尾丝毫不减。
“尸傀!”
岩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一嗓子惊呆了所有人。
红凰抓住岩王分心的空隙,一头槌上去,岩王的下巴差点被撞烂,踉跄后退空门大开,红凰紧跟拳头招呼。
岩王被打得口吐鲜血,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
“你们还在看戏吗!快来帮我!”
岩王终于有了恐惧,骇然惊叫。
下一秒,三道身影包围红凰,叶长平目光微凝,心中呼唤速退。
可惜指令慢了一步,红凰被三位圣者联手一击,被卸掉了双臂关节,然后被击飞出去,甚至爬都爬不起来。
叶长平一阵愕然,看来对付尸傀,还是这些老不死的更专业。
从刚才这一手看得出,他们比只知道用蛮力的岩王聪明的多。
如今的战场,安妙音和五灵王丧失了战斗力,大祭司被打得半残,叶小洛虽有一战之力,但实力差距太大,她没有丝毫希望。
至于青苗,她断了条小臂,凭她一人面对三位完全战力的至强者,也不可能翻盘。
三位新来的圣人站在那里,两男一女,都是老一代强者。
老妪拄着紫金权杖上前,“老身,黄泉。”
其他两人对视,也上前一步看着叶长平。
“老夫风邪。”
“老夫火羽”
地火风水终于到齐。
岩王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来到三人身边,对叶长平哂笑:“小子,你身后不是还有圣人吗?让她出来,看她能不能翻盘!”
他们联手,什么底牌都没用。
风邪道:“我们不以大欺小,速唤那人前来,早点打完,早点结束。”
火羽说道:“如果她败了,你们就把命留下吧。”
叶长平拄着太初剑起身,似笑非笑道:“想要我们的命,只怕你们还没有资格。”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看本座碾碎了你!”
岩王刚才被叶长平控制的红凰打得半死不活,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叶长平背后圣人还不出现,立马向着叶长平蛮牛一般冲来,看架势要把叶长平撕碎。
叶小洛此刻没有武器在手,索性咬牙要上前阻拦。
青苗一把抓住了她,说道:“不需要你插手,看着就好。”
“可是老师……”
叶小洛还想说些什么,但岩王已到叶长平身前,血淋淋的拳头对着叶长平的脑袋就砸!
这一刻天地都安静了。
三族在狂喜,圣女,安妙音等人则是瞳孔剧烈收缩,“不!”
叶长平没有闪烁,就那么拄着剑冷笑着盯着狰狞的岩王,下一秒风雷震颤,一道墨色光从叶长平身后划过,须臾间将岩王贯穿。
三位圣人骇然惊叫:“是谁!”
轰隆!
岩王在无数人的目光中被墨玉剑钉在了山壁上。
他想说些什么,张开嘴都是血,无形的力量切割他的奇经八脉,他发出凄厉惨叫,想要把墨玉剑抽出来却根本做不到。
紧跟着全场所有武器凌天而去,密密麻麻的刀剑宛如金铁瀑布倒流九天,最后它们垂挂黑压压的天幕上,身上散发着乳白色的剑势,铮铮作响,似在兴奋,又似乎是在悲鸣。
“是谁,到底是谁!”
三位圣人亡魂皆冒,各大族群的人和圣女一脉的强者被威压震慑抬不起头,那种感觉无法言说,无法形容,犹如面对一尊未知的神祇。
“听说,你们要见我?”
山巅之上,云竹不知何时到来,她白衣纤尘不染,黑发在风中飘荡,手中持有执拂尘,她就那般居高临下俯视众生,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