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在进行自我修复,总之景繁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把被自己睡得蜷起来的衬衫往下拉了拉,坐在床头醒神,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觉得有些奇怪:【我昨晚好像梦见解渐沉了。】
【好可怕,我梦到他坐在我的床头,还掐了我的脖子。】景繁努力回想着梦里的画面。
【……建议宿主下次在这睡觉前把门锁好。】
他扭头在房间里寻视了一圈也没见到大狗,听到系统的建议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锁上的话冰块不就没办法自由进出了?】
系统:【……】因为不锁门冰块的主人也可以自由进出。
它昨晚的权限在解渐沉伸手解景繁的衣服时就断开了,因为涉及到宿主的隐私部分,它就会被自动屏蔽。
但是光从它被屏蔽这一点看,后面未知的部分,解渐沉也不会是做了什么好事。
【昨晚解渐沉来过房间。】它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这个心大如牛的宿主。
打着哈欠的人张着嘴巴愣住了:【他来我房间做什么?】
【未知,昨晚我被屏蔽了。】系统觉得自己的暗示应该已经到位了。
景繁是知道它的这个屏蔽机制的,但他不能理解,解渐沉对他做了什么居然把系统给屏蔽了。
就在他摸着下巴思考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撑着胳膊将手机拿了过来。
看到来电人,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个大事,再看一眼时间,他居然一觉睡到了接近十一点。
他赶紧接通了电话。
“小白,我现在还没出发,得晚点到。”
“学长,我现在不在家,你先别来。”
“……”
电话一接通,他俩同时出声又同时沉默。
“我有点事耽误了,所以可能得下午才能去找你。”景繁先解释。
曲由白松了口气,他的声音压得有点低:“那就好,我这边也有点事,本来还担心你白跑一趟。”
景繁有些好奇曲由白和明越的后续发展,只是对面似乎是真的很忙,匆匆解释完就要挂断电话,他只好暂时压下了好奇心,打算等下午见面再细细打探。
而且他现在这边也有点麻烦,在老板家留宿结果还一觉睡到了午饭时间,真是惭愧。
顾不上其他,他立马爬起来,洗漱时对着镜子照了一下,他脖子和背上的红点已经消了一大半,也没有昨晚那么痒。
等他从客房里探出脑袋时,解渐沉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小景先生你醒啦?”正在给冰块换水的阿姨注意到了他,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景繁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阿姨,早。”
“哈哈不早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开始做午饭了,小景先生有什么忌口吗?”阿姨擦了擦手上的水,朝着厨房走去。
他看了一眼还在低头处理自己事务的解渐沉,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蹭这顿饭。
“他牛油果过敏,阿姨你买的牛油果就不要做了。”沙发上的人头也没抬。
阿姨捂了捂嘴:“这样啊,我本来还打算用它做个餐后甜点的,那小景先生可以吃芒果吗,我换成芒果。”
景繁没想到保姆阿姨这么体贴,还会照顾他的口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可以的,谢谢阿姨。”
阿姨进了厨房,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去沙发那边打扰解渐沉比较好,于是他转身去骚扰了这个家里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
冰块正在忙着吃东西,并不是很想搭理它的这个室友。
不过好在阿姨事先就准备好了食材,所以没等他和冰块玩多久,她就端着菜出来了。
景繁作为蹭吃蹭喝的一员,做菜帮不上忙,但端端盘子还是能出上力的,他帮忙端菜,嘴上还不忘拍着马屁,把阿姨哄得笑不拢嘴。
“阿姨你好厉害,手艺好就算了,冰块也养得这么好,它这么久没洗澡居然还是干干净净的。”他知道阿姨主要就是负责照顾冰块的,只有解渐沉偶尔过来留宿时才需要她准备其他的。
第一次听说雇保姆照顾狗的时候,他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不过阿姨听到这倒是有些愣:“不是啊,冰块我昨天才带它去洗过澡,这种天都是9天洗一次,昨天正好第9天,所以才这么干净。”
她解释完就轮到景繁愣住了,解渐沉也正好走过来,他抬头偷偷瞥了一眼对方,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坐到了主位前。
“原来是这样,难怪它身上看起来这么干净。”
看来昨晚冤枉它了,但是这不能怪他,要怪也得怪它那个不负责任连它几天洗一次澡都不知道的爹。
“饭前把药吃了。”解渐沉对冤枉了一只狗丝毫不觉得愧疚,突然开口。
景繁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放在餐桌上的药和水,乖乖端起了杯子:“好的。”
等菜上齐后,阿姨就给冰块套上了牵引绳:“我带冰块出去散步,解先生和小景先生你们慢慢吃。”
一人一狗离开后,这偌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他和解渐沉,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起床时系统说的话。
“老板,您昨晚半夜起床了吗?我好像看见了您。”他有些忍不住好奇,但又不敢直接质问对方昨晚是不是进他房间了,毕竟这是对方的地盘。
解渐沉闻言抬眼看了过来:“嗯,起来喝水。”
他这话一出,景繁夹菜的筷子一顿,这才想起来他昨晚还有事没干!
“怎么了?”解渐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凝滞的表情。
“对不起,我昨晚定了闹钟,但我好像没听见。”某人想起自己未完成的工作,抿着嘴巴道歉。
“嗯,我知道。”解渐沉淡淡回答。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知道”是指什么,就听对方继续说:“昨晚起床喝水时,路过你房间门口听见了闹钟声,所以进去帮你关了。”
景繁眨了眨眼睛,心想难怪系统会说昨晚解渐沉进了他房间。
但是他后面做了什么把系统弄屏蔽了?
想到这,他干嚼着米饭,视线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对方。
“胳膊上的疹子消退了吗?”解渐沉已经吃好了,他擦了擦嘴看过来。
景繁偷看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撤回,他盯着对方的眼睛,慢了两秒才点头:“消了一大半了。”
解渐沉也点了点头:“那就好,昨晚看你睡着后一直在挠,所以又给你抹了点药。”
“啊。”那这就能说通了,只是他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应该是脱了他的衣服抹的药。
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看了解渐沉一眼,见对方一脸淡定毫不在意的样子,又开始自我安慰:【都是男人,这很正常。】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