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调。
解渐沉同样沉浸在这场灭顶的欢愉中。
他将人放倒,又拿来枕头垫在景繁的腰下,看着两眼前的场景,眼底一热,呼吸也更加粗重。
欲/火翻腾的眼底褪去了温柔的伪装,露出野兽的本性,操纵着景繁腰肢的手臂青筋暴起。
但是不够。
于是他把人翻了过来。
景繁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转了个身。
新的刺激让他当即失声,他反手推搡着Alpha结实的大腿,张着嘴巴好半晌才发出声音:“不要,呃,别这样动。”
然而Alpha像是完全丧失了理智,并未理睬。
俯跪的姿势看不到身后人,景繁只能慌张地攥紧身下的床单。
惊恐间,他觉得内脏似乎都挤压到了一起,肺部的空气也被碾压殆尽。
景繁无措地撑着胳膊,艰难喘息:“慢,慢一点。”
但身后人毫不顾忌他的哀求。
大颗的汗珠滴落在漂亮的后背上,烫得身下人一颤,解渐沉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眶滚烫。
还不够。
随着易感期到来而逐渐积累的汹涌的信息素,折磨着Alpha的神经。
突入其来的空虚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无处发泄的信息素如潮水般,尽数倾泻在Beta没有一丝赘肉的躯体上。
然而景繁却像是个破了口子的容器,无法容纳Alpha带着情欲和占有的标记。
浮于表面的信息素很快就会散尽,就像从未拥有过。
这个认知让解渐沉痛苦。
Alpha对伴侣有着与生俱来的占有欲,此刻却因为标记行为无法实现而变得狂躁。
他俯身撑在景繁的身侧,徒劳又执着地啃噬着Beta光洁的后颈。
一遍又一遍地,固执地将喷薄的信息素注入没有腺体的皮肉中。
不顾身下人的痛苦挣扎与啜泣,直到平整的皮肤上被咬出一个个带血的咬痕,他才不甘心地起身。
得不到生理上的回应,解渐沉只能发了疯地试图用躯体上的快感,冲淡腺体和精神上无法结合的空虚。
Alpha得不到安抚而异常焦躁。
景繁感受不到空气中几乎要溺毙人的信息素,对Alpha的焦躁无法感同身受。
他只觉得身后人突然变得偏执又狂躁,害怕得想要逃离。
本能生出的自保意识驱使着他,景繁抓着身下凌乱的床单试图拉开与身后人的距离。
缓慢又奇怪的拉扯感差点让他直接软倒,好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胳膊爬离。
景繁忍不住转头瞥了一眼,就见Alpha的脸色不太好看。
解渐沉皱着眉,颔首凝视着眼前人微不足道的挣扎。
他伸手将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挽起,在对方成功的前一刻,抓着窄瘦的腰将人一把拖了回来。
压抑的喘息声伴随着景繁的悲鸣,痛苦与欢愉相交织。
这次逃跑用尽了景繁最后的力气,他只能攀在解渐沉的身上配合对方的索取。
实在受不住了,就揪着Alpha的头发憋屈地反抗两下。
不过和自己身上遍布的咬痕相比,他只是揪揪头发挠挠背,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所以最后还是他先撑不住晕了过去。
但他没想到,等他醒来时,解渐沉居然还在继续。
床铺上倒了一个罐子,撒了不少糖果出来。
见他醒了,Alpha随手抓了几颗,塞进了他的嘴里。
“……”很好,他居然还贴心地给自己补充能量。
景繁只觉得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再继续下去恐怕得截肢。
“不行,歇会儿吧,好累。”他一开口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哑得像是活吞了只鸭子。
“你可以继续睡。”Alpha好心建议。
“……”这是人话吗?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景繁不想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生活,只能努力争取。
他揪着Alpha不知何时又散开的长发,将人拉开,一脸委屈:“会,会死的。”
以前鉴赏某类作品时看到这种发言,他都会觉得太夸张。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的脑子里也只有这个想法。
再做下去,他还得死一回。
“不会的。”解渐沉吻着他因为含着糖而鼓起的脸颊,又抬手擦了擦他眼睫上泪花。
最后景繁的抗议被宣判无效。
在累晕又被欺负醒中反复了几个来回,天渐渐亮了起来,也终于迎来了Alpha的中场休息。
彻底晕睡过去前,景繁突然想起了解渐沉之前说过的“Alpha易感期至少三天”。
大概是带着这个令人惊恐的信息睡着的,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
醒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确认Alpha在不在身边。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这次醒来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景繁扶着床头艰难地坐起身,揉了揉腰。
下半身的存在感实在太强,某处甚至有种还在里面的错觉。
不过身上倒是干干爽爽,大概睡着后解渐沉帮忙清洁过。
地上散落的衣服都被堆到了一边,床头柜上放着用了大半的计生用品。
景繁看着那个只剩下一小半的“Beta专用润滑”,被下面的一行小字吸引了视线——
本产品含有少量镇痛、消炎效果。
“……”他忍不住扶额。
这大概是另一种含义上的“皮带沾碘伏,边打边消毒”。
第135章在这里,或者回房间?
为了避免某人待会儿回来还要折腾,景繁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间。
这是解渐沉常住的房子,是个两层的复式。
他在楼上没发现Alpha的身影,于是忍着下身的不适下了楼。
楼下的空间更大也更宽阔,景繁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倒是发现了个有意思的房间。
一间联通了桌球室的书房。
房间里也没人,景繁原本打算直接退出去,却在离开前瞥到了一面奇怪的墙。
他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走过去。
墙上钉着不少人像照片,而且每个人的额心都扎着一个飞镖。
只有最末尾的一张幸免于难,而这张照片则是景繁的证件照。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照片上的一道刻痕,有些懵。
接着他又认出了他照片旁边的那个人。
正是当初和他一起参加面试,又被他顶替位置的罗子默。
没等景繁琢磨这些照片有什么意义,身后的门就被推开了。
解渐沉靠在门框边,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挑眉:“能下床了?”
景繁有种擅闯私人领地被抓包的羞愧感,但很快就被对方审视的眼神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