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别致。”
说完,喝下茶水,放杯起身:“我性子耐不住,你们慢慢下,我就先走了,不用送。陈翰林,日后要有空,欢迎来找姜闲下棋,这个我陪不了他。”
姜闲不和他客气,只让云雁和刘山帮着送人。
陈甫目送荣少锦离开,抬手落下一子,对姜闲笑道:“长公主府的门槛是高一点,不过我还是能迈得过去。”
姜闲无奈地摇摇头:“你会被拿来和姜德一起比较,背上趋炎附势之名。”
陈甫现在很是放松,回道:“无所谓。等过了翰林院里的一年学习期,我都打算直接寻一处没人想去的下县。一走就至少三年,甚至六年九年也不定,我们兄弟就今年还有些时间能聚一聚。”
姜闲沉默片刻,重新落子:“我娘会照顾好你娘,你放心去。”
陈甫拱拱手:“多谢。”
不一会儿,云雁拿着一个信封回来,递给陈甫:“开阳侯给的。”
陈甫有些莫名,接过打开,从里面抽出五百两的银票,吓了一大跳。
云雁:“开阳侯让陈公子拿这个当礼金。”
陈甫有些无措地看向姜闲:“这……我哪拿得出这么大一笔,太明显了……”
姜闲好笑又无奈地伸手接过,吩咐云雁去拿张五十两的来给陈甫。
第15章热闹
风平浪静地过去五天,距离荣少锦和姜闲的成婚日还有五天之时,由京中最有名的三家妓馆共同举办的舞魁大赛拉开帷幕。
主举方早早便在宣传这事,如今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是在金洛河上比,前前后后要比好几轮,哪怕是平常去不起那些妓馆的人,也可以找地方瞧个热闹,因此可以称得上是人人期盼。
兴乐帝是个好热闹的皇帝,以前民间举办新奇的活动,他都时常微服出游,与民同乐,更别说这次还美人云集。
武敏吉作为在兴乐帝身旁长大的人,对他的爱好脾气再清楚不过。自然是体贴地早早跟兴乐帝说了这事,并做好万全准备,只等着今日带兴乐帝去看个开心。
活动在中午开始,武敏吉吃过早饭,试了几套衣裳,挑出适合的一件,就要出门进宫。
这时,负责姜闲相关情报的门客匆匆进来,行礼说:“殿下,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开阳侯会带姜大公子一同去看等会儿的花魁赛。”
武敏吉:“确定对这种以女人为中心的活动,荣少锦向来没有兴趣。”
门客:“应当八九不离十。田钦包了艘画舫,他们那一帮子人都去。开阳侯大概是被拉去了,就说带姜大公子去收见面礼。下官刚核实完,他们那一帮子的确这几天都在淘礼物。”
武敏吉点下头:“你去换身好衣裳,跟我一起去,在宫门外等着伴驾。”
门客大喜过望,伴驾可就意味着有能被皇帝赏识的机会!一迭声地送上赞美与感谢,再连忙跑去准备。
武敏吉轻轻捻着折扇扇坠下的穗子,慢慢露出个冷笑。
*
姜闲今日挑了用荣少锦新衣改好的衣裳,是长公主府的绣娘们赶工出来的一身,昨日才给送过来。
云雁帮他整好衣,再取来一只新香囊,习惯性地要往姜闲左腰挂。
姜闲伸手拦了下:“挂右边,左边挂那块双鱼。”
云雁转到右边,又不由得笑道:“我都忘了有开阳侯送的玉佩。”
他挂好香囊,再找出荣少锦送来的玉佩,也给姜闲挂好。
收拾妥当,姜闲等没多久,荣少锦就到了。
还带来一名瘦瘦高高的青年,看着估摸比荣少锦要小上个三四岁。
荣少锦给姜闲介绍:“这是我姑姑的儿子,我表弟韩恭,最近刚进了国子学念书。”
姜闲有些惊讶。
本朝国子学只收荫生,且要公侯之家,或三品以上官员才有名额。这几日姜德正式升任工部尚书,就打算把姜贵送进国子学去。
荣少锦看出姜闲的诧异,解释道:“我家有个名额,但我不想去,就求了圣上恩典,让给了韩恭。”
姜闲点点头,吩咐云雁:“取个香囊来。”
云雁很快端来一只小香囊,送到韩恭面前。
姜闲:“去水边蚊虫多,这是我自己配的驱虫香,韩公子若不介意可以戴上。”
韩恭没想到还能收到礼,赶忙道谢收下,瞥一眼荣少锦的脸色,见他似无异样,才低头挂在腰间。
荣少锦起身过来扶姜闲:“走吧。今日我搭车来的,坐我的车去。”
姜闲却从袖中也摸出一只香囊:“这是给你的,和我这只一个式样。”
荣少锦一愣。
他今日特地挂了双鱼玉佩,刚才发现姜闲穿了新衣,也挂着双鱼玉佩,感觉心情都更好些。虽然也看到了姜闲腰间的香囊,不过姜闲身体弱,戴药囊不奇怪,也就没在意。
就连刚才姜闲送韩恭驱虫香囊,他只当是姜闲临时拿一个给表弟当见面礼。完全没想到,姜闲还备了给自己的独一份。
韩恭的那只,就是寻常的方包模样。
而姜闲和荣少锦的,都是葫芦模样,并且绣有字。一个是“锦”,一个“闲”。
荣少锦惊喜地伸手摸一摸那个字,不自觉地脱口问:“你绣的”
姜闲:“嗯。就是绣得不好,我也没学过绣活。你可以收在袖袋里,一样能有效果。”
荣少锦抬眼看看他,拿起香囊低头挂在腰上。
姜闲也弯下身,帮忙整理一下衣摆。
韩恭站在旁边瞧着,面色不由得有些微妙——姜闲看起来竟然对这桩婚事没有抵抗心,这是认命了
不过转念一想——先前在华泽那里查到的消息,姜闲母子俩每年吃药就得花费一大笔钱。以姜德待他们的苛刻,面对荣少锦的大方,会妥协倒也不奇怪。
这番寒暄之后,三人才一同往外走。
荣少锦扶姜闲坐上马车。这辆车比姜闲自己的小车宽敞不少,甚至可以在车里躺下休息,加上云雁和花清两名小厮都不挤。
韩恭骑了马,跟马车一同离开姜家,就靠到车旁和荣姜两人人告辞,自己打马离开。
姜闲奇怪地问:“韩公子不去看热闹”
荣少锦:“他和国子监的同学有约,不和我们一起。”
说完,目光在姜闲扎发鬓的飘带上扫过:“怎么没戴那只簪子。”
前几次见面,姜闲都戴着木簪。今天估计是木簪和衣裳玉佩不相配,才换成发带。
姜闲:“琉璃簪易碎,出门我担心不注意会磕着。”
荣少锦:“坏了就再买新的。”
姜闲笑道:“那是你送我的第一样礼,坏了总感觉兆头不好。”
荣少锦看着他眼中的笑,突然感觉心头像是被针尖轻轻戳了一下,泛起一点轻微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