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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於两口箱子里的物资和财富时,张连成直接来到了宋应中的身边。
“这个物资中转站的东西,可是足够让上海的红党疼上一阵子了。
你小子乾的不错,今後就跟着我吧!”
说着,他递给了宋应中身边的看守一个眼神,後者很快明白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铐的钥匙,给宋应中解开了黄铜手铐。
宋应中被绑住多天的手腕早已经出现了变形,他此时终於得以挣开束缚,缓过一口气来。
而後,只听张连成继续道:
“正好,我们上海区要成立一个第四行动大队,我看小宋这个人就蛮不错的,所以……这个第四行动大队的队长,就由你来当吧。”
“主任……”
忽然,现场的特务们一片哗然,他们想到了张连成可能会因为这些财务和紧俏物资对宋应中网开一面,甚至是青睐有加。
但他们没想到,张连成竟然直接把这个第四行动队队长的位置给了这个刚刚投靠过来的毛孩子。
他的话刚落下,就有人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主任……您不是把这个位置交给余双了吗?”
不听见余双这个名字还好,一听到这个名字,张连成的脸上就冒出了黑线。
“你别跟我提那个软蛋,连一个学生都不如的东西,他还能做点什麽?
当初抓住他的时候,他说是什麽教育支部的负责人,老子还以为抓到大鱼了呢,谁能想到……这个屁的负责人连个红党的市委委员都不认识。
要我说,小宋就很不错,有知识有文化,身子骨也够硬。
我们党务调查处就是缺少他这样的人才,你明白吗?”
这下,在场的特务们吞了吞口水,谁也不敢再继续“劝谏”了。
现在的事实已经摆明了,主任已经被宋应中所上交的这一大笔“财宝”给收买了。
“咳咳……”
眼见这些下属们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心思,张连成也不打算继续再藏着掖着了。
他轻咳一声,然後就伸手指向了那口装着枪支弹药的箱子,对所有的人道:
“今天的收获不小,尤其是这些毛瑟步枪,现在市面上八十块一杆估计也能卖得出去。
大家一人拿一支,就当做是这一次跑了这麽远的辛苦费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心里面就像是草原一样,只觉得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好好好,我们这些人忙前忙后,结果一人一杆枪就打发了,这两部电台呢,这几捆大洋呢,还有金条你打算怎麽办,难道就这麽独吞了?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家早就知道张连成是个什麽德行的家伙。
在分赃这一点上,党务调查户和军情处之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为什麽许多人能够死心塌地的给军统干活,却根本就看不上中统,因为从分配制度上,从根子上,这个组织就已经烂透了。
……
南市的一家茶楼里,戴着一只黑框眼镜,简单做了易容化妆的苏友怀从怀中拿出一只怀表来,焦急的查看着时间。
终於,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戴着毡帽的年轻人快步走上了楼梯,来到了包间之中。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任国维的联络员,小高。
看到包间里的苏友怀,他用略带警惕的眼神和语气道:
“你就是盐川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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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盐川’。”
苏友怀先点头应是,然後有些急切的道:
“我现在有急事,想要亲自告诉怒涛同志,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一刻也耽搁不得。”
见苏友怀如此的表现,小高也只能答应下来,对他道:
“好吧,那你跟我来。”
十分钟后,两个人出现在南市的一家书店里,而此时的书店後堂之中,任国维正正襟危坐着等待苏友怀的到来。
小高和苏友怀一进了後堂的门,苏友怀就不由上前几步:
“您是怒涛同志?”
“我就是怒涛!”
任国维语气平和,但目光十分坚定:
“有什麽急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苏友怀见到任国维后,终於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後面色有些难看的道:
“余双已经叛变了,他这一条线的所有同志,基本都已经被敌人所逮捕。”
“余双……”
任国维的眉头微皱,很快反应过来:
“是主管教育和学生运动的余双吗?
他是老党员了,怎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我也不知道?”
对於任国维表现出的震惊,苏友怀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他恐怕不知道,他作为余双的上线,如果不是因为近期将会对接一个重要的领导,党务调查处的人早就已经把他给抓进监狱里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容苏友怀去想这些了,他吞了口口水道:
“本来,山上的楚政委这个月的月底要来到上海治伤,是由我负责对接的,而且……护送他的人已经出发了。
但是现在,因为余双的叛变,安排好的医院和医生都已经陷入了暴露的边缘。
就算他们是安全的,考虑到楚政委的安危,我也不可能再次动用原来的治疗计划……”
听到这话,不仅是苏友怀,小高和任国维的脸色都有些发苦。
“没错,你说的对。
原来的治疗渠道必须舍弃了,相关的人员也要撤离,绝对不能让首长陷入到危险之中。”
说完这些,任国维也是一脸担忧的站起身来,最後只能怪下定了决心:
“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继续插手了,把它交给我吧。
我会向上级报告你这里出现的特殊情况,看看能不能给首长找到另外的医疗渠道。”
终於把自己最担忧的事情说了出去,苏友怀可算是放心了不少。
接着,他又略微沉吟了一下,对任国维道:
“对了,我们组织在党务调查处里面是不是有自己人?”
“哦……你为什麽会这麽说?”
本来要离开的任国维闻言,一下子转过头来,眼里都是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