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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一个字都不肯说。”
昊天摇头。
涂允是活了万年的老古董，心性早就坚硬如铁，再加上还不能用过激的手段，想让她就范，可没有那么容易。
说着，他看向王多宝，问道：“你呢，情况如何？”
“得到了一些信息，但还得加以确认。”王多宝将和黑袍人的对话简单说了一遍，接着道：“涂允嘴硬，无非是心存侥幸，咱们现在就击碎她的侥幸，不怕她不招。”
审问这种事，他擅长，这是老本行啊！
“好。”
昊天点头，带着王多宝来到昊天塔深处核心。
“什么！你……你们怎么会……”
涂允立刻脸色大变。
这是一处独立的空间，面积只有两百多平，并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很空旷，涂允就在房间最中心，身上一道道金色光圈，不时上下游动，将其牢牢束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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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多宝迈步上前，开门见山道：“说吧，你们和龙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多宝笑了笑，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涂允的模样：“我早就借你的身份，找其他人把事情打探清楚。”
“你……这……”
龙毅！
这可是最核心的秘密，王多宝他们怎么会知道！
“好嘞！”
昊天跃跃欲试。
涂允彻底慌了。
王多宝故意对着昊天、毕方玄苍道：“既然她不愿意说，咱们就去找龙毅问个清楚。”
王多宝这才笑吟吟的转身，看着涂允道：“你想清楚了？”
涂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
“等等，等等！”
涂允见王多宝不像开玩笑，心中不由大急，忙开口叫住他们。
涂允沉默，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们都是龙毅将军的部下，当年奉命攻打葬羊山，在这个过程，龙毅将军身负重伤，无奈只能请命镇守葬羊山，但他终究伤势过重，于三百年前不治，神魂消散。”
王多宝听到这里，疑惑道：“龙毅既已不治，何故又能活到现在？”
“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讲清楚，包括你们要功德做什么，到底有什么计划，等等。”
王多宝直截了当的抛出一堆问题。
竟然借助神灵之力，滋养龙毅的残魂，这得多大的胆子，才能做出这种事？
涂允思索了一下，给出一个答案。
听到这个问题，涂允神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叹气道：“当初龙毅将军陨落之后，我们将他尚未消散的残魂，和青羊神的头颅融合到一起，借助青羊神不死的神力，来温养他的残魂，以延续寿命，不至于彻底消亡。”
王多宝暗道这些人会玩。
圣人弟子，不可能巧取豪夺，仗势欺人，要以交换为主。
涂允闻言目光一闪，道：“你肯用功德交换吗？”
不过他没有纠结这些，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要怎样才肯交出佛心果？”
现在可以肯定，佛心果就在青羊神的头颅里，但怎么弄到手是一个问题。
涂允思索了一下，给出一个精确的答案：“九十八道。”
王多宝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开。
相对于佛心果，功德对复活龙毅的作用更大，但功德也更加珍贵，一枚佛心果最多换取十道功德，数量远远不够。
王多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要交换多少功德？”
王多宝将青羊神、龙毅、涂允，包括佛心果的事情，都告知两人，问道：“两位道友，依你们之见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广成子目光一闪，开口道：“许他们做初一，就许咱们做十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抢了佛心果！”
一枚佛心果，想换九十八道功德，这是在想屁吃？
离开昊天塔，三人和玄都、广成子汇合。
“地仙！”广成子沉吟一声，望向王多宝：“道友，你可有良策？”
王多宝面露难色，道：“办法自然是有，只是这代价嘛……未免太大了。”
王多宝摇头，道：“不可，按照我的观察，那青羊神头颅的实力，不会比千丝万藤草弱多少，而且，咱们一旦强行出手夺取佛心果，必然会惊动黑市中诸多强者，到时候腹背受敌，想要全身而退绝非易事。”
昊天附和着点头：“没错，青羊神头颅的实力，起码相当于地仙境界。”
王多宝确定般问道。
“自然。”
“这一点道友你可以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你吃亏。”广成子直接开口，毫不犹豫的说道。
“真的？”
功德，王多宝其实有很多。
在青丘山的时候，他的功德总数，就已经达到了七百零五道，之后虽然有一些消耗，但同时传经石也给他零星提供了一些功德，总数不减反增，达到了七百一十三道。
广成子回答。
王多宝点点头，道：“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他要功德，那就用功德交换，只不过九十八功德……”
之前兑换噬神虫内丹时，自己就欠了王多宝一百道功德，耗费了身上一半的财富才偿还清，但他心里清楚，那些东西其实根本不值一百道功德。
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不把裤子都赔上？
但是，功德再多，也没有白白往外送的道理。
广成子沉默。
“其实也没什么，咱们都是兄弟，我帮你也是理所当然。”王多宝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道：“我听说招摇城里，出现了一件先天飞行灵宝风火轮，将在三个月后拍卖……”
“先天飞行灵宝？包在我身上！”
但欲望心魔不得不除，他现在已经察觉到心魔蠢蠢欲动，或许要不了半年，再有两三个月，心魔就会再次滋长。
他思索再三，开口道：“道友，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一件下品先天飞行灵宝，换取九十八道功德，这买卖值啊！
至于说中品……
广成子一听，就知道王多宝是什么意思，大包大揽的说道。
赚了赚了。
广成子：“……”
我说话了吗？
开玩笑，招摇域有中品先天飞行灵宝？
王多宝这才点头，道：“好，就冲道友你这句话，佛心果交给我！什么，天道誓言？咱们兄弟之间，还用这么郑重？”
王多宝心里乐开了花，险些笑出声来？
稳了。
不过九十八道功德，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确实要立下誓言，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没有迟疑，他开口道：“我广成子今日立下天道誓言，只要多宝助我夺取到佛心果，我便帮他夺取招摇城中的先天飞行灵宝风火轮，如违此誓，教我天打雷劈，受天犁裂体之刑！”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飞到招摇城，将这件伴着童年回忆的宝物拿到手了。
和广成子达成协议之后，王多宝就让昊天将涂允放了出来。
有广成子这个富二代出手，再贵的宝物也能买下来。
风火轮呀，风火轮！
“你们要是敢乱来，我……什……什么？”
涂允有些懵，瞪大眼睛看着王多宝。
突然从昊天塔出来，涂允看着四周王多宝几人，不由警惕起来，紧张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王多宝嘿嘿一笑，露出灿烂和蔼的笑容：“你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九十八道功德对吗？换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真的要换？”
涂允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觉得这是错觉。
“我说，九十八道功德换佛心果，这个条件我们接受，怎么？你难道想坐地起价？”
王多宝警惕的说道。
“自然当真。”
王多宝懒得啰嗦，让昊天解除了涂允身上的禁制，道：“咱们找其他人一起，完成这笔交易。”
这个条件怎么可能有人会答应。
九十八道功德，到其他大域或者大城中，可以换十枚佛心果了！
王多宝上前一步，开门见山道：“我们已经和涂允达成协议，九十八道功德兑换佛心果，同时，事成之后，你们要送我们安全离开葬羊山。”
“九十八道功德！”
涂允云里雾里，至今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自己可能中了邪术、妖法，因此也没有答应，只是跟着几人一路迷迷糊糊回到了石门。
见到众人过来，其余三个黑袍人纷纷出来，神色警惕。
到时候，还是一个黑袍人回过神来，急忙道：“几位，这件事关系重大，咱们进来详谈。”
王多宝摇头，道：“你们如果想坐地起价，那咱们就一拍两散，要换就换，不要多费唇舌。”
听到王多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其他三个黑袍人也懵了，久久没回过神来。
难道佛心果涨价了？
他也不啰嗦，掌中浮现一团金光，一道道功德交织在一起，绽放的光芒将整个屋子都照的透亮。
“真……竟然真的是功德！”
黑袍人忙道：“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坐地起价，而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具体的交换过程，终究是先货后款，还是先款后货，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多宝听到这里才点点头，看向其他人，大家一起进入了屋子里。
王多宝笑着问道，神色很从容淡然。
“没错，的确是功德，你们准备怎么交易？”黑袍人点头，哪怕被斗篷遮盖着，也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
涂允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团金光，喜极而泣道：“将军……将军他终于可以复活了！”
“怎样，可有什么问题？”
“不急，我们看到佛心果再说。”
王多宝将功德收起，平静的说道。
现在占据主动的是他们，佛心果并非独一无二，洪荒中其他地方也可以寻找到，再加上还有从极域万年玄冰这个备用选项，他们并不是很着急。
而功德则是可遇而不可求，整个洪荒除了王多宝，也就圣人可能拥有。
“这……”三个黑袍人对视一眼，又和涂允一番商议，四个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还拿出一块玉佩不断说话，半晌之后才道：“好，请跟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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