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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涧勾唇,“手电筒那么大光照到我脸上,我很难睡着。”
慕瓷,“……”
她抿唇,在霍行涧身上扫视了一圈。
没有伤口。
不过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慕瓷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这个男人的忍耐力出奇的强,之前上药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她弯腰把衣服捡起,重新丢回衣服篓。
“谁担心你了,”她径直从霍行涧身边走过,声音是自己没发现的娇嗔,“我只是去趟洗手间而已!”
她走到床边,重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霍行涧站在浴室门口盯着她看了许久,唇角挑起一抹笑。
他重新躺回床上,把她圈抱进了自己怀里。
“我没受伤,衣服上的血也不是我的。”
男人的身形半包围似的把慕瓷紧紧笼罩进怀中,温热的唇瓣抵在她的后颈,“不担心了,嗯?”
他的嗓音蛊惑,慕瓷听的心颤。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可身后男人的呼吸却总是让她无法平静。
过了很久,她才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慕瓷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霍行涧靠在床头,一只手抱着慕瓷,另一只手接通电话。
“霍行涧!”电话对面,霍老爷的声音充满了怒气,“霍迟好歹也是你弟弟!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枪,他的手差点废掉!”
一句话,慕瓷瞬间清醒。
她猛的睁眼,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
霍行涧把霍迟手打废了?
霍行涧头发凌乱,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带着几分晨起的倦怠。
他有些无奈,“我专业的,废不了。”
“你!”他说的随意,霍老爷气不打一出来,“霍行涧,之前你胡闹就算了,昨晚这事儿你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嗯,”霍行涧答的敷衍,“那我也给自己一枪,让您老心里平衡平衡?”
就这两句不着调的话,直接把霍老爷给气挂了。
慕瓷,“……”
这还是慕瓷第一次,听到霍行涧说这么不着调的话。
混的很。
她犹豫了两秒,“你真把霍迟手给打废了?”
“没废,”霍行涧神色淡淡,“三个月内就康复了。”
慕瓷愣住,“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种事情,废没废靠他嘴巴说的?
还是说……他子弹射进去的角度,其实专门精心计算过?
霍行涧漆黑的眼眸,半玩味的落在她身上,“洛殊难道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国外那几年,玩的很疯?”
“你怎么知道?”
慕瓷瞳孔紧缩,“你监听我!”
霍行涧嗓音淡的很,“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
“国外比国内限制少,”霍行涧回答的轻描淡写,“想对我动手的人,也不用有太多顾忌。”
慕瓷眨了眨眼,“这件事,跟你玩得很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霍行涧配合着她沉思,“似乎没有。”
慕瓷,“……”
“我在国外各种类型的枪械都碰过,”他身形往下躺回床上,把慕瓷整个圈入怀中,“陪他玩的那支,是威力最小的。”
男人说话的时候懒散的很,掌心扣着她的下巴把玩。
像在把玩一件物件。
慕瓷听的心惊胆战,连反抗都忘了。
霍行涧挑眉,“吓到了?”
慕瓷睫毛颤了颤,脑海里忽然想到的,是洛殊说的那些话。
他在国外,不止各种器械玩的疯。
她回过神,推开他的手,“以霍先生的外形条件,在国外应该不缺女朋友吧?”
准确来说不是女朋友,是女人。
国外民风开放,加上霍行涧这张脸和身材……
别说别人,就是她看到的第一眼,都是觉得十分惊艳的。
“是不缺。”
霍行涧丝毫没有避讳这个话题,语调甚至多了几分玩味,“不过,相比较狐狸,我还是更喜欢慕秘书这样的小白兔。”
他俯身,唇瓣抵上她的耳朵,“很有趣。”
慕瓷忍不住战栗了下,连带着心跳也加快起来。
她屏住呼吸,猛的推开了他。
“霍先生可能对我的认知有误解,”她蹙眉,明显不认可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小白兔这个称呼,宋小姐比我合适得多。”
比她年轻,比她乖巧,还比她懂事。
简直不能太合适。
慕瓷掀开被子下床,脚落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男人散漫的轻笑。
“我要是真把她带回来,就没慕秘书什么事了。”
霍行涧的嗓音染了笑,“岂不是如了慕秘书的愿?”
慕瓷心思被戳中,压根没敢停下。
她一头扎进浴室。
霍行涧靠坐在床头,顺手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翻找到洛殊的电话,打了过去。
“哪位?”洛殊秒接。
霍行涧隔着电话哄笑,“我在国外很会玩?”
洛殊有些心虚,“……枪,弩,双截棍,这种危险性的器械,你不是都专门找人给你特训过?”
霍行涧眯起眼睛,“只是这些?”
电话对面,洛殊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知道霍二爷您洁身自好,”她语气平平,“不过,虽然没有人亲眼看到二爷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可背地里谁知道呢?我又没爬你床底下验证过。”
洛殊当然知道,霍行涧在国外留学那几年,身边没有女人。
毕竟,他们是一个学校的。
霍行涧出国那几年,是霍家树敌最多的时候,霍老爷把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安排了好去处。
他这个非霍家血脉,自然送的最远。
刚到国外的头两个月,霍行涧遭遇过将近两次的生死追杀。
之后两月,霍行涧休学了。
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几乎学会了大部分作战器械,甚至在国外的大部分时间,他除了学校就是拳击馆,两点一线。
快毕业的时候,才接触到霍家的一些项目。
当然,这些都是她从司衍口中知道的。
她之前,之所以带着歧义跟慕瓷模棱两可的解释,其实无非是因为,处于女人对女人的怜惜。
许久没有听到霍行涧的声音,洛殊反倒是有些没底。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要不我抽空,跟你的小白兔解释一下?”
顿了顿,“不过我觉得吧,解释不解释意义不大。”
洛殊盘腿坐进沙发,把腿翘在了一旁坐着的司衍膝盖上。
“她想要的,你给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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