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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瓷往下睨了一眼,“我说想,你能不顾伤口满足我?”
霍行涧挑眉,“挑战我?”
他手腕微微用力,慕瓷身形在男人怀里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脸颊被迫埋进枕头。
湿热的吻,顺着她的后颈辗转到蝴蝶骨。
慕瓷本能的抓紧了枕头,“霍行涧……”
“喂你吃药,乖一点。”
霍行涧的声音沙哑至极,滚烫的手轻而易举的在慕瓷娇嫩的肌肤上点火。
慕瓷蹙眉,“不行……你的伤……”
霍行涧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一只手从后面圈上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跟她接吻。
“一会儿再帮我上一次药。”
昏暗的灯光下,慕瓷的手无助的撑在枕头上,发丝凌乱。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台风。
……
清晨,万籁俱寂。
霍行涧手机在床头柜震动,他看了眼身侧熟睡的慕瓷,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霍夫人隔着电话关心,“行涧,你起床了吗?”
霍行涧嗯了一声,“有事?”
“有,”霍夫人言简意赅,“阿迟刚从急诊室推出来,你爸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因为这件事急火攻心进了医院,现在霍家群龙无首,就等着你回来拿事儿呢。”
霍行涧手搭在栏杆上,眯起眼睛,“不是还有您在吗?”
一句话,直接戳在了霍夫人的肺管子上。
叶婉秋并且霍擎的原配,两人结婚多年,叶婉秋手里并没有霍家实际的股份。
她皱眉,“行涧,是你爸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那您就帮我告诉他,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不想回去你们装病骗我也没用,”他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在掌心把玩,“而且您别忘了,我不姓霍。”
叶婉秋怔了下,本能看向坐在病床上的霍老爷。
霍老爷伸手示意,“把手机给我。”
叶婉秋把手机递过去。
“行涧,”霍老爷直截了当,“你回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霍行涧把玩着打火机,“没空。”
霍老爷隔着电话冷笑,“赵阔这些年帮着沈建成做了不少事,他如今进医院,等同于你跟沈建成宣战,短期内,沈建成靠着清水湾的项目,就能让霍氏集团的股票迎来大跳水,霍行涧,这些年你做事情滴水不漏,最近吃错药了?”
霍行涧淡淡笑出了声,他把玩打火机的手顿住,“我吃错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老现在才知道?”
“你!”霍老爷脸色铁青,“公司公司你不管,现在你又是对你弟弟下手,又是跟沈建成做对,你当真以为,霍家我只能指望你?”
霍行涧嗤,“要是我的好弟弟真的中用,您也不至于大清早给我打电话了。”
霍老爷气不打一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霍行涧的嗓音四平八稳,“只是让一切回归正轨而已。”
“回归正轨?”霍老爷冷笑,“沈建成后面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知道或者不知道,很重要吗?”
霍行涧看着掌心的打火机,喉咙溢出丝丝缕缕的薄笑,“不管他背后有多少人,我想要得到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得到。”
电话对面,霍老爷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哪怕是豁出去你这条命?”
“是。”霍行涧毫不犹豫。
“那如果是慕瓷呢?”霍老爷再次追问。
一瞬间,电话对面陷入死寂。
霍老爷掌握回话语权,声音也平缓了不少,“七年前,你没有办法护住慕瓷,她才出国,七年后,结果还是一样。”
“所有的博弈到最后,别的就是人心,你有软肋就是输。”
霍老爷的声音四平八稳,却带着莫名的凝重,“三天内,是回来,还是继续陪着你的心上人,你自己考虑。”
电话挂断,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霍行涧搭在栏杆上的手有细微的颤抖,他下意识转身去摸旁边圆桌上的烟。
忽然,他的身形顿住。
慕瓷穿着他的白衬衫,赤脚站在落地窗内。
他看着她莹白的脚,喉结滚了滚,“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放到床边后,单膝蹲在她身边,拿起旁边绵软的拖鞋帮她穿上。
“你手机响的时候就醒了。”
慕瓷眨了眨眼,“是霍老爷的电话吗?”
霍行涧嗯了一声,跟小猫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再睡会?”
慕瓷摇头,本能看向他的腹部。
霍行涧穿着宽大的浴袍,根本看不到伤口的情况。
“不困,”她抬手,指了指他腰的位置,“让我看看你的伤。”
霍行涧挑眉,“昨晚你没看?”
慕瓷耳根一阵燥热,“你给我机会看了吗?”
霍行涧眯起眼睛,“那怪我?”
霍行涧其实根本没处理伤口,早上起来的时候,洗澡也只是匆匆冲了一下,伤口不可避免碰到了水,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不痛不痒,他压根没当回事。
慕瓷气恼,“那我不看了。”
她起身,径直去了浴室,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慢。
霍行涧看出来了,喉咙溢出笑。
慕瓷面子挂不住,把浴室门关的震天响,足足把自己关在了浴室四十多分钟。
出来的时候,霍行涧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
他看了眼腕表,“今天想去哪里?”
慕瓷看着衣冠楚楚坐在沙发里的霍行涧,完全没办法把面前这张禁欲的脸,带入昨天晚上强迫着她喊他名字的男人身上。
她气恼皱眉,“上次墓园我没来得及进去,一会儿下午去一趟。”
顿了顿,“把小阿辞也带上。”
霍行涧点头,起身走到她面前,“下午有别的活动,上午去吧,距离午饭还有两个半小时,完全来得及。”
慕瓷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有些恼火。
每次都是这样。
他安排好一切,她当个工具人。
“你早就安排好了,还问我做什么。”慕瓷睨了他一眼,气鼓鼓推门出去。
霍行涧看着她的背影,唇瓣挑起了揶揄的弧度。
……
一个小时后,霍行涧亲自开车,送慕瓷和霍简辞去了墓园。
去的路上,三个人还去花店选了花。
白色的栀子花,香气扑鼻。
慕瓷特地穿了一件赫本风的束腰长袖小黑裙,戴了一顶黑色高檐帽,她拉着霍简辞踩过台阶,准确无误找到了沈父和沈母的墓碑。
可下一秒,看到眼前画面的慕瓷瞳孔紧缩,手里的花随之滑落。
白色花瓣沾染了淤泥,陨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