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尾随

“你个小兔崽子，到底去还是不去？”关大爷厉声问道。

他又受刺激了，赵世军又在他面前炫耀一番，令他眼馋不已，可又无可奈何。

“不去，知道你个老头子肯定没憋着好屁，想占我便宜你想都别想。”

赵世军无情拒绝，上次跟着关老头去了一趟黑市。好家伙的，这老头竟然要去扫货，一次性花了几百块钱。

付钱的时候，赵世军心痛不已，那可是好几百。满心欢喜的背着宝贝回家，本想将所有东西都带回去，谁知道关老头竟然耍无赖，拿着一个瓷碗和一个瓷瓶就是不松手，非说这是他的劳务费。

后来才知道，瓷碗和瓷瓶一个是宋朝官窑另一个是明代宣德青花，当时赵世军悔恨不已。

谁让自己能力不行，自那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跟关老头一起去黑市。不是黑市不安全，主要是怕被这老家伙再坑一回。

“哎呀，伱这小家伙不敞亮啊，不就是一个破碗一个破瓷瓶嘛，你至于这么生气吗？”关大爷不以为意的说道。

“至于，太至于了，我终于明白师娘说的那句话真是真知灼见！”

“什么话？”关大爷好奇追问，明知道不会是好话，可就是很好奇到底说的是啥。

“你真想知道？”

“嗯！”关大爷点点头，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手里还不忘把玩玉器。

自从上次被坑走一个貔貅后，手里没有东西把玩很不习惯，玩了段时间核桃，但手感根本就不能跟玉器相比。

“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赵世军笑的前仰后合。

“滚滚滚，老子不想见你个小混蛋，给我滚出去。”关大爷顿时气了，阴沉着脸将赵世军赶出了自己家。

重重将门关上，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快要过年的时候，获取一些好东西。奈何自己手中并没有太多积蓄，大款还被自己给得罪了。

“不就是两个瓷器嘛，要不是老头子我，你能学到那么多知识，能得到那么多好东西吗？”

“师父，赵叔也给你东西了啊，每次过来都给你带酒、带肉、带熟食，还有......”

韩春明傻乎乎的，掰着手指数着赵世军带来的好吃的，自己每次都能......

“臭小子，你跟谁是一伙的，竟然敢......”

面沉似水，按着韩春明就是一通竹笋炒肉片，意识到有些失态，摆摆手让韩春明回家去了。

关大爷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多少年了自己还未如此失态。这几个月来，赵世军每次过来都会拿一些好东西，可能有时候不是精品，但他也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件假的都没有。

去年这个时候，赵世军每次的假货率可是在五成左右，这才过去一年。心中突然明悟，自己对韩春明的要求太高，有拔苗助长的趋势，接下来的教导还需要恢复以前，不然韩春明就被毁了。

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平时鬼头鬼脑的韩春明，断然不会在自己生气时触霉头。

在外面守着的赵世军，看到了一切，除了替韩春明祈祷别无他法。他很好奇关老头的那些精品，到底是在哪里得来的，特别是前两天带回来的那件明代釉里红三足炉。

这可是明朝洪武年的巅峰瓷器，一看就知道肯定官窑，还是当年的御用之物。胎体较为厚重，且因淘洗不精，可能呈现浅灰白色或土黄色，器胎质较细白。

瓷器色泽不太鲜艳，还有开片现象，白地红花的工艺，器物纹饰精细秀美，这都是洪武朝釉里红瓷的特点。

以前没学古玩的时候，赵世军只是觉得古玩就是存着，然后拿出去卖钱。真正学了之后，才发现古董是钱无法体现的，而其中的历史、文化等等，那才是古董真正的意义。

从学习，变得喜爱开始，终于明白后世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宁可倾家荡产也要去收购古董，还不会卖出自己的藏品，直到人死道消，被那些不懂的子女全给卖了。

今天就想看看，这个关老头到底是去哪里买东西。到时候，自己可以直接截胡，随便留给关老头两件一般的东西，流出来多了关老头没钱那多难受。

为了老头的心脏，你应该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赵世军心中想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生气哦......

只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关老头就锁上门出来。还稍微打扮了一番，戴上帽子还戴了一个黑色围脖，整个人被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在去黑市的路上，关大爷还来回绕了好几圈，以防有人跟踪。

这些对赵世军来说就是小儿科，关大爷做梦也没有想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很快，关大爷就出现在黑市一角，跟一个人聊着什么。不一会就拿出两瓶红星二锅头，那个男人拿出一个小瓷碗。

他并没不敢靠太近生怕被关大爷发现，这可是一个老狐狸，必须要小心谨慎一些。

隐约能听到，这个小碗不值两瓶二锅头，而对方却要求再拿一瓶。反正谁也不松口，就这么争吵起来，双方寸步不让陷入僵局。

“不行，你这么做的话，以后别想再从我这里换到任何东西。”男人气愤的说道，他知道自己过分了些，可他不愿松口。

“你......”关大爷被气笑了，交易这么多次，竟没有发现这家伙如此无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去打听打听，这里有谁能拿酒跟你换？”

男人思考了片刻，低声骂道‘该死的，又被这个老狐狸给发现了’。面色狰狞的说道“老子给你换了，以后我再也不做你的生意了。”

就在二人交易的时候，男人被围脖挡着的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在将东西交给关大爷之前，悄悄在袖子里做了一个小动作，动作很小但赵世军发现了。

此刻真想跑过去，拎着关老头的领子问一问“老东西是不是打眼了，是不是眼神不好使了？”

交易完成二人转身离开，装作谁也不认识谁，就跟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人一样。

紧了紧衣服，赵世军就快步跟上刚刚那个男人，对于关大爷他也不再理会，如果真被打劫了，对老家伙来说那是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