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赫斯提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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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哈迪斯斟酌着道：“你是太阳神，太阳所照应该是光明的、堂皇的、正大的。这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它应该摆出来，宙斯有必要与我们一起协商，而不是在背后独断专行，你觉得呢？”

阿波罗放弃了雅典娜的叮嘱，把这事告诉哈迪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是的，我的伯父。”阿波罗道：“通过协商得到结论，以后无论要面对什么，所有神灵无怨无悔。宙斯是神王，但我担心祂独断专行会导致很大一批神灵心有抱怨，那会对奥林波斯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你说的太好了。”哈迪斯抚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阿波罗，我们先征询一下其他神灵的意见，然后就去找宙斯。”

...

雅典娜找到赫斯提亚，这位女神正在疗伤。赫斯提亚地位很高，神力强大，但在抵御域外邪神的战场上，连波塞冬那样的存在都挂了，受伤什么的，也就理所当然。

熊熊的金色火焰里里外外的灼烧着她的神体，将受伤感染的邪祟一点一滴一丝一缕的驱散。

见雅典娜到访，赫斯提亚暂时放下疗伤的事——只剩下那么一点，影响不大。

道：“看看是谁来了？我亲爱的大侄女雅典娜！”

雅典娜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赫斯提亚，我的大姑母！！！”

“不许这么叫，我还没老呢。”赫斯提亚道。

关系很亲近的两个女神开了几句玩笑，便说起正事。

“我从主时空回来，刚见了宙斯。”雅典娜道：“赫斯提亚，常威把问题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在卡俄斯已经做出选择的前提下，我们只剩下两个选择。”

赫斯提亚一怔：“卡俄斯选择了他？”

“是啊。”雅典娜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我们做的不是很好。赫斯提亚，你知道吗，我在哪儿呆了几十年，见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我就想，如果我们是太玄仙门，那么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赫斯提亚道。

“如果我们是太玄仙门，只从宙斯登上神王之位开始算起，到现在，我们一定会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雅典娜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将会拥有成百上千的主神级力量，主神以下的力量不可计数。整个宇宙，都将在我们光辉的照耀下蓬勃发展。赫斯提亚，你可以想象，如果是那样的话?域外邪神的入侵，会有现在这么难以应付吗？”

“秩序正向的宇宙发展态势?源源不断的提供强大的后援力量。前线的主神成批成批的反压?域外邪神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而这。只是最基本的。可能在域外邪神还没有来得及入侵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拥有了超脱宇宙的力量?我们已经走出了生养我们的宇宙，走进了更广阔的世界?那是多么的波澜壮阔?多么的令人神往啊。”

“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我没有说错吧？赫斯提亚。我们现在只能算苟延残喘。虽然我们有还能抵御很久?但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得不到补充，我们终归会败亡，宇宙终归会被那些怪物吞噬。”

“所以?”她说到这里?摊手：“我理解卡俄斯为什么会选择他。因为他代表着，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我们的宇宙拥有反击、消灭域外邪神的力量，意味着我们的宇宙有更长远的未来。”

赫斯提亚听完?只能沉默。

良久：“但是，雅典娜?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束手被抛弃？”

“是啊，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雅典娜道：“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融入。结果是奥林波斯从此成为太玄仙门的一份子，再也没有奥林波斯了。按照常威一贯以来的做法，无论宙斯还是你，奥林波斯的神灵，绝大多数都会成为太玄仙门长老殿的一位长老。”

“我不喜欢这两个字。长老，我很老么？”赫斯提亚神色有点发堵。

“虽然长老跟年龄没有关系。但在某种意义上...怎么说呢，失去权力，安心修行，心中只有大道，作为仙门的底蕴之一而存在着。所以我知道宙斯是不会愿意的，祂不会放弃神王的权柄。还有赫拉也是。”

“这个问题你一定考虑了很久。”赫斯提亚皱眉道：“你也知道宙斯祂们的选择。在这里，至少有一半神灵，绝对放不下手里的权柄。那么，雅典娜，你的智慧告诉你解决办法了吗？难道除了融入，就只有对抗？我们现在正对抗着域外邪神，已经无力为继。”

“除了投靠域外邪神。”雅典娜低声了说了一句：“但这绝不可能。我们是伟大的神灵，怎么能成为那种怪物！卡俄斯也绝不会允许。”

“所以。”她抬起头：“我有一个较为模糊的想法，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赫斯提亚精神一振：“你说。”

“两个选择，因为卡俄斯，我们处于被动。”雅典娜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转被动为主动？”

赫斯提亚闻言神色一转，皱眉：“你不会是想先下手为强吧？”

“不。”雅典娜叹道：“如果是之前——在时间宝石事件之前，先下手为强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时候他还不够强大，即便有那个福地法域，也无法面对宙斯这种层次的力量。但时机已经错过了，赫斯提亚，他的力量层次，已经进入主神阶段。他的福地法域，已经在主时空扩张的极为广袤。我认为就算宙斯出手，也休想打破有他主持的福地法域，他已稳如泰山。”

又道：“而且你知道吗，福地法域只是基础形态，还会升格为洞天仙寰。会与宇宙融为一体，甚至会掌控宇宙，取代卡俄斯！你知道在我从阿尔忒弥斯口中知道这样得信息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他会取代卡俄斯，但卡俄斯竟然还是选择了他！”

“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大势、天数。”雅典娜哀叹一声：“而我们，就是那些修道士口中所说的，不识天数的。”

赫斯提亚震惊了。洞天仙寰？取代卡俄斯？这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卡俄斯竟然还是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