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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者号舱门开启的场景堪称壮观。巨大的装甲板在祷告声中徐徐分开,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登陆舱。舱门上的浮雕描绘着机械神的伟大事迹,每一个细节都精雕细琢,镶嵌着稀有金属和圣化宝石。
首先走下来的是一队机械教的精英守卫———神圣机仆。他们身着红色的装甲长袍,胸前镶嵌着复杂的机械圣徽。每个守卫都经过大量的机械强化,他们移动时甚至会带出一串机械祷告词的低吟。
“你们的训练营已经被圣化为机械神的领地,“领头的神圣机仆宣布,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营区,“我们将在此建立研究基地,研究那些被封印的禁忌技术。“
接着是数十名技术考古学家。这些机械教的学者们身上带着各种古怪的测量设备,有些仪器的样式甚至可以追溯到人类黄金时代。他们立即分散开来,开始测量训练场土壤中残留的能量。
“看那些仪器,“马库斯小声对帅克说,“那是真正的古代科技,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
更多的机械教成员不断从朝圣者号上走下来:
-身材高大的战斗仆从,他们的机械義肢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全身都是电子植入物的数据教士,负责记录和分析每一个细节
-扛着巨大净化火炮的武器技师,随时准备清除任何污染
-一队队工程仆从,他们立即开始组装临时设施
“这规模...“托比亚斯翻开他的参考手册,“已经超过了标准驻防条例规定的...“
“标准条例不适用于这种情况,“海德少校说,“这里发现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重要。“
确实如此。机械教的部队带来了大量设备,很快在训练场周围建起了一座座临时建筑。那些建筑的外形怪异,充满了机械教特有的哥特式风格,尖顶上都竖着带翼骷髅的标志。
“看那些防御工事,“克雷恩的战术目镜扫描着新建的设施,“比一般的要塞还要坚固。他们是在准备应对更大规模的入侵。“
工程仆从们正在地面上铺设能量导管,那些管道会将圣化能量输送到防御武器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武器平台,上面装备着最新式的防空炮和等离子发射器。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研究设施。那是一座小型的机械教神殿,尖塔直指天际,四周环绕着带电的铜质栅栏。神殿的大门上刻满了警告性的铭文,所有路过的人都要低头默念祷词。
“那就是他们要研究地下残骸的地方,“马格努斯解释说,“任何未经允许接近的人都会被视为异端。“
一队身穿黑色长袍的机械教审判官从朝圣者号上走下来。他们胸前挂着镶金的机械颅骨,代表着某种特殊的权威。
“火星派来的监察者,“马格努斯的机械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们负责确保所有研究都符合机械教的教义。“
帅克看着这些威严的身影,不禁想起了农场里那些严厉的质检员。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个比喻并不恰当———这些审判官掌握着生死大权。
帅克看着这些威严的身影,不禁想起了农场里那些严厉的质检员。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个比喻并不恰当———这些审判官掌握着生死大权。
“审查将在日落前开始,“为首的审判官宣布。他的声音通过机械发声器传出,带着某种金属般的威严,“在此之前,所有候选者必须完成必要的净化仪式。“
托比亚斯立即翻开他那本已经破损的程序手册:“根据第847章关于机械教审判程序的规定...“
“把那本亵渎的手册收起来,“审判官厉声说,“这里只用机械教的圣典。“
一队技师推来了仪式用的机械祭坛。那是一件令人生畏的装置:青铜和钢铁铸造的基座上竖着数根带电的铜柱,顶部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机械颅骨。颅骨的眼眶中燃烧着蓝色的等离子火焰,不时发出令人不安的嗡鸣。
“脱下你们的军装,“一个年轻的技师说,“穿上这个。“
他们被要求换上特制的仪式礼袍。那些长袍看起来像是某种机械装甲的简化版,通体银白色,上面密布着神秘的电路和符文。每个接口都需要涂抹特定的圣油,而每种圣油都有其对应的祷告词。
“铜色圣油代表机械之神的血液,“技师一边涂抹一边诵念,“银色圣油象征全知者的智慧,金色圣油寄托着全能者的恩典...“
马库斯作为机仆,对这些程序相对熟悉。但即便是他,也被这种级别的仪式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通常情况下,“他小声对帅克说,“只有要晋升为技师的机仆才会经历这种等级的净化。“
“安静!“监督仪式的技师立即喝止,“净化过程中的任何对话都会污染圣油的效力!“
仪式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到最后,帅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个关节都被泡在了机油里。礼袍上的符文开始发光,那是某种古老的机械能量在流动。
但这仅仅是开始。
随后是最重要的部分:审判官的审查。五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审判官围成一圈,他们胸前的机械颅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哈谢克·帅克,“首席审判官说,他的机械义眼扫描着手中的数据版,“来自农业世界,展现出非同寻常的机械亲和力。这种情况值得...深入调查。“
其他审判官的机械义眼同时亮起,像某种无形的探照灯扫描着帅克的全身。
“我们将进行三重测试,“首席审判官继续说,“思想纯净测试、机械共鸣测试、以及...更深层的考验。“
第一项测试立即开始。一个装置被推到帅克面前,那是一个覆盖着铜质外壳的机器,顶部延伸出数十根细小的机械触手。每根触手末端都带着某种神经探针。
“思想纯净探测器,“一个审判官解释说,“它会直接读取你的思维模式,找出任何可能的异端倾向。“
那些机械触手缓缓移动,像某种金属章鱼一样接近帅克的头部。当第一根探针接触到他的皮肤时,他感受到了一阵奇异的刺痛。
“放松,“审判官说,“让机器读取你的思想。任何抵抗都会被视为可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