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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宗承良也笑着回应,“听闻令郎今日周岁之喜,略备薄礼前来祝贺,不请自来,还望莫怪。”
李帧抱着儿子从?堂中走?出来,笑着道:“犬子小小生辰,竟惊动了宗少爷。来者是客,宗少爷里?面?请。”
俞纶夫妇对宗承良并不熟,只多年前见过一面?,亦不知宗承良曾倾心自己女儿,只当儿子同窗相待。
李帧道:“宗少爷来得正是时候,犬子的抓周仪式正准备开始。”
宗承良看着对方怀中的小娃娃,白白嫩嫩,圆润润的脸蛋,一双眼睛水灵有神,和俞慎微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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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周时,面?对周围各式各样的东西,小久竟然一手抓笔一手抓小木剑,让他选一个,他两个都不松手。长辈们乐开了花,纷纷道:“长大了必是能文能武。”
俞慎思见宗承良目光还会时不时落在俞慎微身上,显然没有完全放下。
他笑着同长辈道:“虎父无?犬子,小久将来必然随姐夫一般,文武双全。”
卢氏笑着应道:“是要像他爹娘般聪慧伶俐的。”
大俞氏抚着侄孙儿,同弟弟和弟媳道:“你?们真是好福气,阿帧这个女婿可比许多人家儿子还强百倍。”
几位长辈夸赞,李帧笑着全盘接受,并朝懂事的弟弟瞟了眼。
旁边的宗承良此时朝李帧打量。他听闻此人曾是高家书肆的伙计,出身贫寒,无?亲无?族,默默无?闻,没听说有什么本事。当初俞慎微与他成亲,他只当是俞慎微感激其相救,让其捡了便宜。
如今此人一边经营书肆,一边兼顾俞家绣品生意,皆经营得蓬勃红火,看来是自己看低了此人。
俞慎微是见多识广的姑娘,能让她倾心的夫婿岂会真的只是个书肆普通伙计。
开宴后,几位长辈聊起了各自儿子在外为官和婚姻之事,晚辈们聊起了生意上的事。
宗家兄弟过几日准备北上。俞家也已经安排好数日后北上,两家正巧同行?。相约路上相互照应,以?后生意上之事相互帮扶。
此次宗家主动过来庆贺小久周岁生辰,亦有此意。
数日后,李帧和施长生北上,俞慎微姐弟二人每人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带给?俞慎言,更将弟弟高中解元的消息带去。高晰和唐子丰二人与其同行?,俞慎思取出两条会元的通宝手链分?别赠给?二人。
高晰当场便将手链戴在了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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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帧北上,书肆便是俞慎微打理,学报每个月要选文章这个任务便落在俞慎思的头?上。
九月份收到的文章,好几篇是关于东南倭贼侵扰当地百姓之事。
赵将军和当地的军民与倭贼交锋过多次,这些倭贼狡猾得很,侵犯后很快退回海上,消失无?踪。倭贼与海贼相互勾结,搅扰百姓不得安生。
今年又侵犯多次。
十月上半月的学报,俞慎思特意挑选几篇相关的文章,办了一个专期。
买学报的多是书院和府学的学子或文人,这个问题一时间成了关注的热点。
书院内也开始讨论此事,讲堂上,主讲们都会说到此,看得出人人都对此事义愤填膺,俱想良策欲平定此事。
城中武学的学生,有人直接告假跑去东南要去军中效力。
十月底传来赵将军取得大捷,并将残余倭贼驱逐出境,书院中关于此讨论的热度才?渐渐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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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帧等人亦在十月抵达京城,与他们前后抵达的还有担任南原省考差的任侍读和刘主事。
每个省秋闱取中名单都要呈给?皇帝御览,然后交到礼部入册。
南原省是才?子之乡,皇帝历来特别关注。
当看到取中名单上解元的名字时,皇帝顿了顿,微蹙眉头?。
任侍读沉着气没敢出声?,十四岁的解元的确太过年少,他也算是冒着险提名此人,心中为此
想了好几套说辞等着回皇帝问话。
刘主事眉间有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正欲开口挑起话题。却听皇帝道:“这名字……有些眼熟。”
旁边伺候的总管公?公?瞥到解元名字,沉心想了下,小声?提醒:“陛下,是癸丑科会试发现盐卤舞弊的那?个小童生。”
皇帝略想下,点了点头?记起来。“其兄是癸丑殿试前十。”
“正是。”
皇帝再次点头?,“不错。”没有再说其他,继续朝后看其他举子。
皇帝既然知晓此人,亦没有说不妥,便是默认这个少年解元。
任侍读松了口气,刘主事却提了口气,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口快。
皇帝将名单看完,又取过南原省秋闱文章,第一个要看的自是解元文章,看完后眉间露出喜色。放下文章后,忽然问任侍读:“俞慎言可是在翰林院供职?”
殿试前十多半是进?翰林院,然一直没有听到此人,若非是其弟为南原省解元,便忘记了这个人。
任侍读稍稍惊异,皇帝竟忽然问起那?个后生。
他自不敢欺瞒,施礼道:“回禀陛下,正是,在翰林院史馆任兼修。”
“兼修?”皇帝沉吟一瞬,“年少多读几年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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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侍读从?大殿离开后,细品皇帝最后一句话,越品越觉得味道不对。
皇帝明显对俞氏兄弟才?学是认可的,连十四岁的解元都没说什么,没理由对俞兼修还让他在史馆多读几年书。编修西北各部史,资料甚少,可不是三五年就能完成。少则七八年,多则十数年。
走?下殿前御阶,他方后知后觉。皇帝是以?为俞兼修和新科状元一般在翰林院兼任修国史之职,几年后令派他职,而不知其全身心在修西北各部史。
如今已退出殿来,他也不能为了这个事再特意进?言,岂不是惹嫌疑,只好叹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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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城。
入冬后天气渐冷,俞慎思从?安州城回到书院,进?门?就闻到浓浓酒味,芈储趴在书案上,手中还握着一个酒壶。
自从?乡试落榜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醉酒。不仅他,高昉亦是。两个人常常相伴去城中饮酒。
“芈兄,你?又喝了多少?”走?过去夺过对方手中酒壶,竟然已经空了。
芈储像个无?骨之人一样,从?桌上抬起软塌塌身子,醉眼蒙眬地看着俞慎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俞弟,你?也要喝酒吗?”
“在书院醉成这样,若是让斋长知晓,要记过的。”
芈储苦笑含糊地道:“我不喝酒做什么?我没有你?那?般才?学出众,亦没有你?命好有个高官生父……”
俞慎思惊了下,抓着芈储问:“你?说什么?”
芈储瘫软地靠在椅子上,如烂泥一般,醉言醉语,吐字不清,模糊可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