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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地跑到书房外要去测试一下?。他瞄准院中的一棵树轻轻拉动机关,只?听啪嗒一声,连箭支的影子?都没有瞧见,就看到对面树轻微颤抖,树枝上的积雪震落,淋了树下?阿财一身。
阿财抖了抖身子?,朝自己的主?人跑过去。
小?久又连续轻轻拉动机关,树木又颤抖几?次,震落不少积雪。
袖箭中的八支箭支全?都射完,小?久跑到对面树跟前,伸手想要拔掉短箭,入木太深拔不动。
李帧上前帮他,但见四寸许的短箭,入木寸余,小?小?的袖箭威力?如此之大。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将?短箭都拔出来。
他回头对站在房门前的俞慎思道:“你制作的这个袖箭杀伤力?太大,不适合孩子?玩。”李帧说着就要没收。
小?久抱着袖箭不给,朝俞慎思身边跑,“这是小?叔叔送孩儿的,爹爹不能收走。”扑到俞慎思跟前,抓着俞慎思胳膊请他帮自己说话。
俞慎思半搂着小?久脖子?,对李帧解释:“小?弟制作的是武器,武器哪有用来玩的,都是用来防身杀敌的。如果上次小?久遇到倭人时?用的是这款袖箭,几?个倭人当场不死也重伤,小?久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想起这事他还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制作出来送给小?久,否则不会?有那场悲剧,小?久也不会?到现在双臂都使不上力?。
“就是就是。”小?久立即附和俞慎思。
李帧对于儿子?受伤一事心中一直愧疚,俞慎思提到这事,他也不再为难儿子?,走回廊下?道:“你制作杀伤力?如此大的袖箭应该不是只?为了给小?久玩。”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夫。”俞慎思跟着李帧回书房,笑道,“是为靖卫司下?面的侦事所设计。上次大哥来信提到几?位刺探敌情的靖卫最后惨死,所以我设
计这个,小?巧杀伤力?大,携带方便,希望他们能够用得上。”
李帧琢磨了下?道:“家里倒是可以做一些留用。”
俞慎思朝他看了眼,官员宅邸有武器是很危险的事,不过这种袖箭在大盛还算不得正儿八经兵器。他知晓李帧是为家人考虑,没有说什么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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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朝堂中的大臣们对高府失火的反应。得知被烧的是高总督的书房,烧得只?剩下?残破不全?的书籍、信件和不值钱的桌椅,在暗室内搜查出不少画,全?被靖卫司带走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七八箱画上,想知道这上面藏着什么秘密。
奈何靖卫司的审讯素来不对外公开,而且个个嘴巴紧,根本探不到任何消息。朝堂上这两日也没得安宁,纷纷猜测高明进牵扯甬城案子?中,想寻找点蛛丝马迹。
如今,俞慎思和高明进的关系背地里已经在朝中传开,俞慎思与高晖兄弟二人关系亲厚,朝野上下?也全?知晓。便有人带着好奇心想从俞慎思的口中打?听点消息。
这日午膳后,俞慎思独自在户部后院的小?园子?里闲步消食,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琢磨着郭坚的招供之词。
高明进的那些画,现在也算有些眉目,有问题的画不是被郭夫人母子?毁了,就是被藏了起来。对于郭坚提到的景和六年,他不知那时?发生何事。
景和六年是高明进金榜题名的前一年。据俞慎微所言,那年高明进年后一直留在临水县,暮春赴京赶考。其间?在安州拜访老师和好友逗留一段时?日,入京后应该是盛夏。
高明进应该是从景和六年和郭家勾结,后来不惜杀妻杀子?,攀附这个权贵。
他昨日询问白尧景和六年朝中之事,白尧道当年朝中并无什么大事。
俞慎思有些失望轻轻叹了声,过去一二十年了,想打?听不太容易。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转了这一会?儿也消食了,身上热劲散了,寒风吹得有些冷,他转身朝回走。
穿过月洞门遇到了南原省和东川省两清吏司的郎中。二人皆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见到俞慎思如见到家中晚辈后生一般,笑容亲和地主?动打?招呼。
俞慎思与二人都不陌生。
南原清吏司江郎中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到跟前,毫不见外地上来拍了下?俞慎思的手臂,搭着他的背和他闲聊几?句年底各司的事,自然而然提到建海关代?替市舶司的事。提到此,免不了又提到甬城市舶司和如今靖卫司在查的案子?。
俞慎思知道他绕这么大一圈就是想打?听郭坚和高明进的事。
这也是目前朝中上下?最关心的事,他们也不是第一个过来套他话的人。
江郎中在高明进掌管户部时?就是南原清吏司郎中,且与高明进的关系不错。至于二人背后是否有什么关系,俞慎思不清楚,自然多提防些。
他笑着打?起哈哈:“靖卫司审案隐秘,哪有敢透露消息出来的。这事除了靖卫司的人,也就只?有陛下?知晓。”
江郎中眯着眼笑着点头。
俞慎思又笑道:“不过,听闻当日从高总督府上搜到的画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字画。下?官听闻高大人喜欢字画,却未想到高总督喜好如此独特?,不爱传世名画爱普通画作。”
他转而笑着问江郎中:“江大人与高大人同僚多年,可知晓高大人为何喜好这些画?这些画是有什么独特?之处?”
江郎中闻言眼神略显警惕,这也怪不得他,这个时?候谁不想将?自己摘干净。他干笑两声道:“老夫连画都没瞧见,哪里说得出。知辨可知都是些什么样的画?”
“下?官也没瞧过。”
这个话题越聊越冷。
另一旁的裴郎中见势抬头望向旁边松竹上未有消融的积雪,笑着转开话题道:“瑞雪兆丰年,前日东川那边送来消息,已经下?了初雪,看来明年是有个好收成。也不知道庆西如今是否落雪。”
江郎中也识趣地不再聊着字画,朝周围看了眼,应和着:“按照往年来说,庆西这时?候也该落雪了。”
俞慎思意识到这二人都是庆西省人。久居京中,难免触景思乡。
俞慎思也跟着瞧了眼园子?,几?场雪后,墙跟前的松竹更加翠绿挺拔。他道:“是要早早落雪,明年收成才能保证。下?官听闻有一年庆西冬日迟迟不见降雪,整个冬日雪少,次年大旱,出现了蝗灾和瘟疫。”
二人闻言都感叹一番,江郎中道:“那年我随先父去外地,不知家乡具体是何情况,只?听闻田地龟裂,蝗虫遮天蔽日,不少百姓背井离乡。”
裴郎中也点着头应和:“我当年也在外地求学,后来听族人说,旱灾严重,收成不足三成。说来那是景和六年的事,自从那次大灾后,这么多年庆西没遇到大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