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张平安娶了两位王妃之后,开始时还略有羞涩,毕竟某人观摩经验比较多,实战却是为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经过几番交流之后,张平安却是彻底放开了,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就这么愉快过了几日,张平安突然能体会到刘皇叔髀肉复生的痛苦了。
不过区区几日,张平安觉着自家的枪法都生疏了。
忽然,宫内来人了。
来者还是张平安的老熟人,大押班邵成章。
大押班邵成章刚一见面,便不住催促道:“王爷,今日多有打扰,但情况紧急,还请速速随我入宫!”
“邵押班,这回又是何要事啊?”
张平安早已习惯了邵成章口中的各种急事,与两位妃子招呼一声,便让武松备好马,随着邵成章就往宫内赶去。
“金国的使臣到了,太后急召靠山郡王进宫。”大押班邵成章如实说道。
“金国的使节?”
张平安顿觉莫名其妙,“朝中有几位相公在,何须我一介区区武夫。”
“王爷,你进宫便知道了!”大押班邵成章似有某种难言之隐。
张平安也不好强求,众人一路无话,随既便进了紫宸殿。
大赵接见各国使者以往全在此殿中。
殿内,官家赵谌坐北朝南,朱太后陪坐一侧,东西两侧列着两排文武大臣。
此时,在大殿的中央还站着一帮胡人打扮的使者。
其中一人正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张平安想来应该就是金使了。
张平安并没有上前,默不作声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就旁听了起来。
“我大金伯父之国,来贺大赵子侄之国新皇登基!”
宣庆使耶律居谨傲慢的朝着官家赵谌行了半礼,便直起了身子,俯视着幼小的官家赵谌。
耶律居谨上朝前本还带着几分小心,只道是大赵出个了明君。
但,一上紫宸殿,才发现大赵竟是个娘们当家,当下态度就变了。
俗话说得好,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
这汉人朝廷是迟早要完啊!
我大金果然是天命所归!
耶律居谨这番无礼的做派,却是惹怒了群臣中一人。
右相李纲当即就跳了出来,怒道:“使者,为何对我大赵新君如此无礼!这便是大金的态度吗?”
“哼!”
耶律居谨冷哼一声,鸟也不鸟李纲,大大咧咧的朝着官家赵谌拱了拱手,“今日我奉国主之命前来贺大赵新君登基。
为了维护两国的友谊,还请大赵的官家拆掉黄河沿岸的防御工事!”
耶律居谨此言一出,立刻满朝哗然。
耶律居谨毫不在意背后的窃窃私语,继续道:“另外按照两国间的盟约,大赵需向我国支付朝贡的银两,还要交出伤害我大金二太子的凶手!”
“荒谬!”右相李纲气的须发皆张,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早就扑上去了。
“李相公可想好了?”耶律居谨冷冷一笑,“否则恐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便是不答应,你家国主待怎样?”右相李纲梗着脖子,毫不示弱道。
“到时我大金铁骑南下,恐怕这汴梁城会再次沦陷,而殿中诸公又将沦为我大金阶下之囚!”耶律居谨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朱太好红唇紧咬,那段被俘的经历,是她毕生的屈辱。
而殿中众臣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张平安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抬手冲着那耶律居谨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耶律居谨挨了这一巴掌,顿时天旋地转,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你竟敢打人?”耶律居谨捂着半边通红的脸,不敢置信,大赵还有人敢动他?
不要命了?
“打你又如何,便是吴乞买过来,也吃我一顿打!”
张平安可不会跟耶律居谨客气,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他另一边的脸上,直接就将耶律居谨打得摔倒于地,昏迷不醒。
“靠山郡王快住手!”
“这可如何是好?”
耶律居谨一倒,紫宸殿中顿时乱作一团。
朱太后妙目之中,透着几分欣赏。
而,大赵满朝文武,既有如李纲般同仇敌忾的,也有不少惶惶不可终日之辈。
金军的屠刀,已经吓破了某些人的胆子。
萧仲恭到底还是在大辽天祚帝耶律延禧手下当过差的,尚有几分胆气,挺身扶起了耶律居谨,目视张平安道:“不知阁下乃是何人,既然打了我大金的使者,可敢留下姓名?”
“你问我是谁?”张平安咧嘴一笑,“某乃是靠山郡王,张平安!也就是你们指名道姓要交的,杀了你家二太子的人!”
“便是阁下嘛?”萧仲恭神情复杂道,大金本来灭赵已成定局,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竟然将摇摇欲坠的大赵又重新扶了起来。
萧仲恭要说没有几分佩服,是不可能的。
若是我大辽能有如此人物,该多好!
“官家,请斩杀此獠,否则我大赵恐有灭国之祸!”
这时,金使的队伍中,一人突然越众而出,对着官家赵谌三跪九叩道。
“秦侩,休得胡言论语!”
右相李纲急忙制止道,他认得跪地之人乃是前御史中丞秦侩秦会之。
这批跟着金使来的前大赵官员,殿中众臣大多认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尤其御史中丞秦侩秦会之是坚定的主战派,更是在金营中反对过张邦昌称帝,在朝野内外很是有些名望。
谁人听了秦学士的名头,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
“你就是秦侩?”
张平安说着,一把揪住秦侩的衣襟提了起来。
“便是在下,你待怎样!”秦侩这时也慌了,在殿内四处张望着,以期寻到救兵。
“我张平安要收拾你,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让你投降外族!”
“让你叛国投敌!”
“让你陷害忠良!”
“让你莫须有!”
张平安连着抽了秦侩十几个大嘴巴子,直将他满嘴牙齿都打掉了方才罢手。
“今日先取一些利息,权且先寄着你项上人头,他日再取。”
张平安不屑的将昏死过去的秦侩扔到了地上,犹如扔了一堆垃圾。
“我们走!”
萧仲恭很是识时务,朝着官家与太后微微行了一礼后,让人将那昏迷不醒的耶律居谨与秦侩拖走,却是连一句狠话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