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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自顾自的连喝三杯,一口浊气吐出,已然念头通达。
夏侯超见此,笑骂道:“玙哥你这罚酒喝的,还不是大家都一起喝。”随即也喝了三杯。
李玙陪笑道:“都JB兄弟,还在意这个?哈哈哈…”言罢,三杯一饮而尽。
推杯换盏,杯盘狼藉。不觉间,已是明月高挂。
见三瓶龙茅喝完了,赵恒毅提议去露台喝点啤酒盖个面,二人欣然应允,大有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圆月当空,露台上亮如白昼。三人醉卧沙发。
赵恒毅慢慢喝着啤酒说:“七月就要毕业了,玙哥去抗日,超哥专心画画,我前几个月抽空考了个市直公务员。第一次就考上了,你们说我要不要去?”
李玙听了一脸迷茫,说起话来舌头都发直了,问:“不是…我去抗什么日,我只是去小日本留学而已。当年他们偷学了咱不少中医药知识,我去探探底。”
夏侯超听了,忍不住坏笑:“对对对,就是探探底,探探深浅,多探探就抗日了。”
转头,又对赵恒毅说:“做官的尽头,多半是去踩缝纫机。哥们都不是近亲属,连去探监的资格都没有。不如搞个铺子,请几个老中医坐诊,你跟着学,专业也不会丢。再倒腾些古玩玉石字画,岂不美哉?你想想我每年要送姑娘们多少好东西,从你那拿货,多好啊!”
赵恒毅只道是个好主意,看着月光下奔腾不息的黄河水,不禁轻轻唱起:
“滚滚黄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夏侯超刚想夸赞好词佳句,转念一想这小子在背诗词呢,又转念便沉沉睡去。
……
“超超别睡了,还有节目,你忘记了吗?”
李玙不知何时洗了把脸,跑过来摇醒了夏侯超,赵恒毅也是一愣,李玙酒量最差,喝成这样还能安排节目!
夏侯超瞬间醒悟,跑到厕所里,就开始抠嗓子,吐的一塌糊涂。赵恒毅听着这声音,也是一阵犯恶心!
李玙倒是很淡定,显然这小子刚刚也吐过了!
“走,唱歌去,摸摸唱!”
“不是,荒郊野岭的,都喝醉了,去哪里唱歌!不是说好谁乱跑谁是狗吗”
“地下室啊!你走这一年,我们装了一个KTV!那不能算乱跑吧!”
“那摸谁?咱三个化身葫芦娃?边摸边唱?”
李玙听着就想笑,你俩当葫芦娃吧,可千万别带上我!
“毅哥,超哥给你的保留节目想,帮你忘记前尘烦恼!走着!”
赵恒毅越听越迷糊,这俩货不会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正迷糊间,已经被夏侯超扶着下楼了,赵恒毅心想好歹也让我吐一下啊!你俩成心的是吧!
等赵恒毅踉踉跄跄的来到地下室,夏侯超、李玙一左一右打开了装甲门。
齐声喊道:“男宾一位,妹妹们,接好了!”
逗呢,这么门不便宜吧!说好的KTV呢,怎么有洗浴中心的感觉?二楼有没有装好?不洗了,直接带我去二楼吧!
随着大门打开,里面劲爆嘈杂的音乐声瞬间袭来!还有那各色灯光,看着好喜欢啊!尤其是那些美女,真是的,怎么那么勾魂摄魄!
赵恒毅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个事,夏侯超、李玙已经摇摇晃晃的甩起来了!一边摇,一边贴!
李玙,可真有你的,带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原来斯文败类!
赵恒毅嘴角邪魅一笑,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场景,那五六个美女,或清纯、或妖娆、或性感、或妩媚,无不在随着鼓点摇啊摇!
一时间,那么多雪白的太阳在眼前晃啊晃,晃的有点晕。
这和酒池肉林有什么区别,做梦呢吧!只是不知道是在自己的梦中,还是在夏侯超的梦中?
应该是在李玙的梦中吧!李玙有点闷骚,做的梦肯定尺度大!
管他呢!那个打碟的美女,那么纯、那么欲!那么珠圆玉润!
我来了……
……
……
翌日,多云,微风。
一名男子,身材魁梧,约莫三十多岁,一脸稀疏的胡渣子,望着远处的河水,天边的朝霞,默默抽着烟。
赵恒毅刚想睁开眼,又觉阳光晃眼,赶紧闭上,心道:“这TM喝大了,我是谁?我在哪?昨晚有没有和哪个妹子风流快活?那个打碟的妹子叫什么来着,微信加了没啊?”
摸了摸,衣服还在,多半是没失身,心里还有点小失落!慢慢的,终于想起来昨晚干了啥,又觉气场不对,猛的坐起来。
只见那中年男子转过头,看着他,笑的很是诡异。身旁还站着两人,一胖一瘦,面无表情,显然不是善茬。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张衡。有事请小友帮忙,跟我们走一遭吧。”
赵恒毅瞬间懵逼,宿醉未醒的大脑刚开机又宕机了。暗道:“这TM哪跟哪?大哥你管这叫求人办事?你这气场,你这私闯民宅,难道不是在绑票?”
扭头看看四周,夏侯超鼾声如雷,不知道是装睡还是又梦见了哪个妹子,李玙不知道死哪去了。
莫不是夏侯超那小子把哪个妹子伤的太深,人家请了几个大哥来教训我们。赵恒毅思绪万千,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
“别睡了,起来战斗。”赵恒毅一脚踹醒夏侯超,骂到:“大爷的,干这群鳖孙。”
夏侯超一跃而起,朝胡渣男冲去。胡渣男也不废话,瞬息而至,一张大手从天而降,一把将夏侯超按坐在沙发上,夏侯超这才明白对方绝非善类。
赵恒毅原本想着擒贼先擒王,与夏侯超来个左右夹击,此刻也是呆若木鸡。
要知道夏侯超一米八几的大个,一身蛮力,平日里出去打架,可从来没吃亏。赵恒毅也算是身经百战,竟没看清对方是什么路数。
二人互看一眼,便有了主意。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刚才鲁莽了。
先探探对方底细,大不了破点财、认个怂。啥丢面不丢面的,打不赢的话,就少挨点打,完全没有拼命的必要。
“大哥,是不是有啥误会?或者有啥要求,您尽管提。”夏侯超谄媚的说道,变脸之快,赵恒毅也颇感意外,啥时候见过超哥吃瘪啊。
张衡并不理会,看着赵恒毅又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张衡,有事请小友帮忙。跟我走一遭吧。”
夏侯超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胡渣男是来找毅哥的,莫不是背着小娘子惹的风流债,怪不得小娘子甩了他,活该啊!心念及此,一脸玩味的笑容看着赵恒毅。
赵恒毅一看夏侯超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啥好屁,刚才还踹了他一脚,以为是他的风流债,没想到打脸如此之快。
这胡渣男跟个复读机是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瘟神。所谓“形势比人强”,忙舔着脸说:“衡哥,有事您吩咐,只要不违背法律与道德,敢不承命。”
“放心,陪我们走一遭,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来做,你俩是被我们胁迫的。”张衡并未答话,身旁一胖子缓缓说道,听不出丝毫情绪。
夏侯超瞬间不淡定了,啥时候了,在这耍张无忌的台词,还好这帮瘟神不计较。
感情这帮瘟神还要拉自己下水,转念又想,已经看见这犯罪现场,要是放自己走了,那也太逗了。还是玙哥那小子命好,一大早就跑出去浪,不然兄弟三人被一锅端,那多好啊!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也不等二人答应,张衡又说:“走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言毕,又继续看向天边,似在欣赏天边的风景、又似乎是思考人生,不喜不悲。
此时,张衡带来的手下也不言语,竟各自亮出一把92改,并示意手机关机上交。
我滴乖乖,幸亏刚才打不过,两把92改,还不把人打成筛子啊。
夏侯超忙说:“大哥大哥,俺们完全配合,家伙式还是收起来吧,可别走火了。”
……
不待众人下楼,早有人开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等候。
张衡的两个手下,胖子上车坐在后排,瘦子开着夏侯超骚紫色的奥迪车扬长而去。赵恒毅、夏侯超坐中间,张衡最后上车坐上副驾,示意开车。
看这情形,赵恒毅一阵头大,这帮鳖孙还知道反侦察,夏侯超那小子,担心把妹翻车,又自持武力过人,就没在别墅装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