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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东方淮竹的心口淌下，顾长生身上灭妖神火传来的炙热感尽数散去。
“师妹，你竟然把东方血脉的秘密告诉了他……不过就算你有师妹的心头血又如何，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金人凤心中一慌，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东方血脉的心头血是可以让人一时之间不惧灭妖神火。
但就现在来看，最坏的情况也只是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已。
顾长生无言，上品法器青玄剑脱手而出。
这把从白青手中所缴获的飞剑本就灵性大损，此时剑声更是爆发出一声长鸣。
继续打下去他未必不能赢，只是……
东方淮竹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他这一趟本就是来救人的，若是为了杀金人凤，导致东方淮竹身死，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神火山庄外围。
“他快撑不住了，我进去救人，小丫头你留在这里躲好了，无尽酒葫……”
涂山雅雅见情况危急，也不打算等顾长生的信号了。
她刚取下酒葫芦，就见灭妖神火中冲出一道人影。
没时间多说什么，顾长生放出飞舟，拎起东方淮竹和涂山雅雅迅速离开了神火山庄。
只留下一道声音，响彻云霄，久久不散。
“金人猪，下次见面之时，必取你的项上猪头。”
金人凤脸色铁青，左手捂着右边的臂膀，周围尽是散落的飞剑碎片。
有心想去追顾长生，突然间他的脸色再次一变，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了摸脸庞。
“我……我的脸。”
先前只是头发变白，而现在金人凤年轻的脸上多了些许褶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老头子。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翠玉小昙将换血秘法交给他是所说的话。
“这换血秘法我们蛭妖用是没什么副作用啦，只是别的种族会因天赋所限，不能自造换上的新血，一旦身体失血，自身造血会与换上的血冲突，会让人快速衰老，严重的话，会死去哦。”
“小姐已经走了，我们也快点离开。”
周围一部分神火山庄的弟子见东方淮竹已经被救我，连忙四散而去。
而金人凤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飞舟上。
“姐姐……姐姐你醒醒呀。”
“她还活着。”
顾长生一心二用，一边操控着飞舟，一边分出一部分灵力帮助东方淮竹消化体内丹药的药力。
要不是他神念强大，还真做不到这一点。
长青功的灵力温和，配合回春丹的药力勉强能够吊着东方淮竹的命。
不过要是继续这么下去，就不是很妙了。
翠玉灵给他的水滴，在传讯之后就消散了，现在他们只能自己跑去碧鉴湖或者涂山了。
……
几天后，碧鉴湖。
一片巨大的湖泊连绵数百里。
蛭妖一脉，以医疗妖术闻名妖界，收费又比涂山良心许多，所以前来碧鉴湖求医的妖自然不少。
“老蛤蟆你也来求医呀。”
“可不是么，跟那条死蜈蚣打了一架，那逼崽子下次让老子见到，绝不饶了他，你不是在黑山老妖手底下做事吗，怎么也来这。”
“别提了，挖煤可是个体力活，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
“那么费力干嘛，当心折寿。”
“老蛤蟆，你是不知道呀……”
就在二妖侃侃而谈时，远处的天空出现一个小黑点，隐隐约约有破空声传来。
“前面的小妖别挡路。”
两妖急忙向一旁闪去，一道黑影带着惊人的气息从他们头顶掠过，眨眼间消失在碧鉴湖之中。
“这是谁……那么惊人的妖气，怕是有妖王的层次了吧。”
“老蛤蟆，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大葫芦。”
“你是说涂山的二当家……涂山雅雅。”
蛤蟆妖咽了咽口水，涂山雅雅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众所周知，碧鉴湖和涂山交好，没想到在这能遇上。
到了碧鉴湖，飞舟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随着一个抖动，落到水面之上，溅起一大片水花。
顾长生体内的灵力早已干涸，这一路完全靠磕丹药硬撑过来。
“翠玉姐姐，快出来救人。”
见顾长生晕厥，涂山雅雅一个大嗓门。
这声音直接传到了碧鉴湖深处的翠玉灵耳里。
此时的她正和翠玉鸣鸾一起照顾着翠玉小昙。
金人凤给翠玉小昙下的毒不是普通的毒。
虽然大部分毒素已经清除，但剩下的只能靠水磨功夫。
“姐姐你快去吧，小昙我一个可以照顾的。”
“那……就交给妹妹你了。”
翠玉灵转身化为一条水蛭，涂山雅雅那么着急，显然有人受伤很重。
就在涂山雅雅干着急的时候，一条水蛭从水中冒了出来头，又变回了人形。
涂山雅雅一喜，她的印象里就属涂山容容和翠玉灵的医术最厉害了。
只要她们出马，没有什么伤是治不了的。
之所以选择碧鉴湖，而不是回涂山找涂山容容，单纯的是因为这里比涂山近。
“翠玉姐姐，你快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雅雅你先别急。”
此时的翠玉灵不复平时八卦时的表情。
素手轻抬。
二人身上都泛起点点青光。
片刻后。
翠玉灵眉头微皱，顾长生还好，只是力竭昏迷，严重的是他旁边的这位女子。
“仙子姐姐，姐姐还有救吗。”
东方秦兰小心翼翼的问道，深怕从翠玉灵口中得到不好的消息。
“失血过多，连心头血都损失了不少。”
“那怎么办。”
“雅雅是不是忘了，我们蛭妖一脉最擅长的就是血液的再生，没问题的。”
“至于顾公子，只是灵力消耗过度而已，好好的补一补就没什么大碍了。”
翠玉灵轻轻一笑，东方淮竹的伤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束手无策。
但对她来说，只是稍微麻烦了一点点。
更何况要不是翠玉小昙把换血秘术外传给了金人凤，怕也不会遭受此劫。
她自当全力为之。
……
沿着烟波浩淼的碧鉴湖，翠玉灵推着飞舟来到一处院落所在。
蛭妖又称为水灵，平日里都是呆在湖里，这些院落是专门为来求医的妖所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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