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005.特丙等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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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名字奇怪的家庭餐厅，店主是个温和的中年男子，叫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他还在上高中的女儿特别喜欢企鹅。

至于他的妻子，在大公司担任会计，平时很忙，高中生的安安偶尔会来店里帮忙，充当起服务生。

魏莪术和制怒两人吃着饭，对话并不算太多，制怒一直也不是很健谈的性格。

吃完大半碗拉面，喝完小半杯啤酒，两人吃的半饱之后才聊起了这一次关于晋升的话题。

“丙等的正常晋升，对你而言根本不是问题。如果你想的话，明天就可以直接去录入新的信息，直接拿到丙等的权限和镇压许可。”

制怒和魏莪术两个人在深秋的京市里吃完了晚饭，嚼着炸鸡块和炸翅尖这种小吃，慢慢的聊着。

“不过，实话实说，特丙等这个等级以前没有先例，唯一有过先例的是特甲等，还有你的特戊等，想要开这个先河，我肯定会尽可能地提高门槛。”

制怒拿了一块鸡翅尖，吃了吃滋味，喝一口酒，这种炸的小吃就是比面更下酒，不一会就喝完了一杯冰镇啤酒，他又要了一杯。

他寻常情况不会喝酒，不过今天见到魏莪术，虽然不太明显，但实际上他比平时要开心上很多，而且这种啤酒对于他的身体素质来说和小麦果汁相差也不大。

拿剑的人不能喝酒，这是一种江湖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说法，因为和刀相比，剑更需要精准，外科手术一样的精准，经常喝酒会让手没那么准，慢慢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你还是想要试试看晋升特丙等吗？其实权限待遇都和丙等没有任何两样。”

魏莪术沉默不语，他用一根竹制牙签扎着可乐饼，喝了一口柠檬茶，思索了一阵子。

“我还是想要试试。”

魏莪术简短的思考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回复。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魏莪术沿着莫道桑指出的道路，顺着那个课题不断地前进。

“师兄，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里长大，也没什么娱乐方式，能做的只有看看书，看看不要钱的动漫和电影资源。”

“嗯。”

制怒给魏莪术也点了一杯新的饮品，安安可爱的小跑着拎来了一瓶生姜精酿啤酒，放在魏莪术的面前，半透明的玻璃瓶上冒着冷气，绵密的气泡在浅琥珀色的酒液里浮动。

如果说【制怒】楚君行，这个男人有什么特质和剑者沾边，那可能就是他也不太喜欢多说话这一点。

他用这样的行动，表达了自己希望倾听魏莪术多说点的意愿。

“我知道自己的魂溢症很严重，只有几个月好活的时候，那时候我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我没日没夜的翻找资料，甚至硬着头皮去找真君校长，但结果都大同小异。”

“莫道桑老师和我说，唯一的解药应该是成为甲等，重塑真我身，顾闻学长的邮件里也是这么说的。”

魏莪术没用桌子上的瓶起子，只是手指轻弹了一下，瓶盖就悄无声息的自己落在了桌面上，他喝了一口姜汁啤酒，意外的没什么姜味，喝起来有种特别的味道，格外清爽开胃。

“但要成为甲等谈何不易，古往今来多少强者都只能止步甲等之外....我需要一些短期的成就来给自己一些信心，让我自己知道，我是特别的。”

“我看过的那个动漫，也是这样的一个故事，男主叫做大卫，故事的最后，反派问他你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吗，他说我是特别的。”

“但我们观众的上帝视角知道，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迹象，都说明他可能没那么特别，他自己或许也知道，但他就是需要这样的信念让自己相信，这样他才能熬过一次又一次的义体植入。”

“我最绝望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像是那个动漫的男主，大卫·马丁内斯。”

“他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制怒放下了酒杯，第二杯啤酒被他一饮而尽，他看着魏莪术。

“他死了，轰轰烈烈的死在了前进的道路上，故事结束。”

“.....”

制怒不说话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明白为什么魏莪术会执着于挑战特等，并非是为了虚名，也不仅仅是因为莫道桑老师的影响。

只有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才能用这样的气势去挑战更高的远方。要成为甲等谈何不易，古往今来多少强者都只能止步甲等之外，这个孤独且勇敢的少年，再冷静理智，也需要一些短期的成就，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给自己信心。

“我明白了。”

制怒，楚君行点了点头。

“我会为你准备配得上特丙等的晋升考试，如果通过的话，我相信所有人都无法否认你的特殊。”

魏莪术抬头看向了制怒，他忽然发现，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认真的时候，眼睛就像是全夜空最明亮的星辰，让每一个看到这双眼睛的人都由衷的赞叹，“真是剑一样的男人啊”。

“考试的内容，就由我和你进行实战，如果你能让我拔出剑来，就算你通过。”

楚君行和魏莪术师兄弟之间不算短暂的宵夜谈话告一段落，他结账后开着车送魏莪术去他临时的住所，那是一个二环的五星级酒店，京市炎国大饭店，这个宾馆的装潢老派，严肃，但极尽尊贵，很符合京市这个城市给人的感觉。

“睡个好觉，明天我们就开始考核。”

制怒和魏莪术道别，魏莪术拎着长长的刀匣，孤身一人的站在这最高规格的酒店的前台台阶上，北境实习组的特质风衣被混着落叶的秋风吹拂，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但又显得强硬与强大。

孤身一人的少年，带着刀剑去面对这个偌大的世界，总是会有这种感觉。

“对了。”

车牌号不是常见的车牌，而是白色红标的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像是一把黑色的利刃，忽地斩断了京市的夜风，原来是制怒他想起了什么，猛地倒车回来。

他拉下了车窗，看着魏莪术。

“不要成为那个大卫，莪术，你不会和他一样的。”

“因为你还有我们这些走在前面的前辈。”

魏莪术有点愣住，他没想到吃饭时候自己随口说的故事，当代最强的剑者竟然一直放在心上，倒车回来就为了特地和自己说这件事情。

但制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关心的人，麻烦的不像是一个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