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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守屋琉斗和花山院得到魏莪术的消息,一起走入守屋旧宅的时候,还是不仅被两人交手的破坏力所震撼。
“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守屋琉斗看着自己熟知的旧宅被拦腰斩断,整个宅邸内的花园都被夷为平地,中心处更是焦黑的龟裂,不由得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我家没了”
守屋家的旧宅无论是建造成本还是其中的装修,乃至每一处的家具,都无一例外的是昂贵的顶极品,古董和挂画更都是真货,单单二楼一个茶室内的南部铁器和风雅的茶具就价值不菲。
保守估计,这一次的损失起码会按照千万计算。
——“我家没了”
虽然想这样说,但现在也不是斤斤计较这种东西的时候,更何况千万的金额对于守屋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想必魏先生这样拥有伟力的高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俗世的金钱吧。”
守屋琉斗看着魏莪术的背影,联想到这些惨状都是他五分钟内与一名剑圣会的剑豪交手所造成的,不由得越发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让人高山仰止。
守屋琉斗甚至有些对自己不满,自己在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想有关于钱的事情,和魏先生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庸俗!他对自己自责的咬了咬嘴唇,决定不提这一茬,以免自己也落入俗套。
“博雅,你现在是镇异常者了!不要再惦记世俗的常识!”
他咬了咬嘴唇这样想到,决定不提这一茬,以免自己也落入俗套。
他所不知道的是,幸亏他没说,否则看似背影伟岸,实则半年前还是靠着奖学金度日的顶级穷狗魏莪术,如果得知自己刚刚差点背上千万的债务,肯定会很没骨气的双膝一软,那可就毫无高人风范了。
此刻的魏莪术,正像是围起一个栅栏一般,向着墙面上插着漆黑的斩剑。
他的黑色风衣变得肮脏而残破,随着他的动作而落下灰尘,唯独胸口那枚秘银制成的“千万结花”闪烁着纯粹无比的银色光芒。
斩剑由纯粹的魂压构造而成,刀刃从物理层面上比单分子还要更加的锋利,从神秘学的意义上更是附加了【刃】的相性,随着魏莪术右臂单手的巨大力量,它就像是热刀切雪一样毫无阻碍地深深没入了厚重坚实的钢筋墙面。
魏莪术的动作很认真,但也有些慢,因为他的左手无力的垂下,他只能用单手进行这项工作。
每当他深深插入墙面一把斩剑,他就会向旁边微微张手,在守屋琉斗好奇而惊讶的目光里,一把崭新的斩剑就会凭空的落入他的手中,仿佛不是构造而成,而像是谁从虚空中递给了他。
魏莪术构造的斩剑这一次又窄又笔直,原型是炎国的横刀,作为刀的同时刺击能力也因为笔直的刀身和几何形的刀头而非常不俗,很适合当作钉子。
魏莪术右手手腕微抖,让笔直厚重的斩剑在手中转了一个弧线,变成反握,狠狠的钉入了最后一把,这才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无数把斩剑围绕着一个人形的四肢与脖颈,交叉着把他固定住,那个低垂头颅的年轻人昏迷了过去,交叉的纯黑斩剑只剩刀柄露在墙外,像极了黑色的篱笆和樊笼,甚至构图有了一种神秘的意味。
“你先拿着这把刀,防身。”
魏莪术向着守屋琉斗丢过去了一把刀,后者作为高中生度过了平静的十七年,明显是第一次握住为了杀伐而生,千锤百炼的武器,显得手忙脚乱,最后稀里糊涂的双手抱住了这把带鞘长刀。
刀镡是四方的太刀刀镡,上面有着对称的纹路,呈现出好看的古金色,一看便知道出自名家雕刻师之手,随着守屋琉斗好气的拔出一寸刀刃,刀身更是冒着寒意,玉刚的刀身仿佛泛着雾气一般。
“这是....?”
“缴获的战利品,应该是名刀吧,叫加州清光。”
作为历史爱好者,守屋琉斗差点把这把刀失手摔到地上,这把刀竟然是赫赫有名,在池田屋据说折断的名刀。
“这把刀...是从他身上缴获的?”
“啊,是啊,他是冲田总司。”
魏莪术扭了扭脖子,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一边在寻找有没有什么地下室的入口,但很可惜一无所获。
想来也是,剑圣会掘地三尺都没找到守屋家隐藏的东西,才会派人驻守在这里守株待兔,自己一时间也不太可能直接找到,还得靠守屋琉斗这个守屋家当代家主的子嗣。
“冲...冲田总司?是剑圣会的剑士用的代号吗?”
“不是,是真货,就是历史上很出名的那个“幕末天剑”,如假包换的本人。”
魏莪术揉了揉自己的咽喉,那里虽然外表已经愈合,但那股冰冷刀锋裹挟着魂压,极速穿过的寒冷和痛楚却还弥留在自己的体内,那一下切实的让他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如果冲田总司能够抗住名为【吾即风暴】的加强版的肃王铁锤,或者他的绝学不是脱胎自“无明剑”的突刺类技能,而是横向的斩切,那么自己应该真的会死。
“但也不一定,如果他没把一切都集中在突刺的刀尖上,也刺不穿自己的喉咙。”
魏莪术这样想到,他对于自己肉体如今有多么恐怖,有着非常清楚的自知之明。恐怕就算吴冯河的“解放”和“狮子铸骨”都无法媲美如今的自己,融会贯通了无数见证的法,他此刻要比夺冠的时候还要强上许多许多。
“不知道剑圣会那群人是怎么做到的,装扮和容貌,甚至佩剑都可以模仿,但魂压和厮杀里磨练的剑技做不得假。”
“搞不好是【受肉】,把历史上的剑士当作异常来处理,用血肉重塑了肉体?”
一直沉默的花山院未来若有所思,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准,等他醒了拷问一下。”
魏莪术一把搂过了守屋琉斗的肩膀,这位纤细透明的高中生整个人抱着剑猛地狠狠的抖了一下。
“拷问一下历史上的冲田总司之前,先一起找一下守屋家真正的秘密吧,动作要快,刚刚的动静到底没能压制住,肯定已经引起东京附近势力的注意了。”
魏莪术没有多想,完全把守屋琉斗当成了半个学弟,有些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