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043.血祭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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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历史上是怎么评价那场战争的。”

他向后看了眼守屋雅，无所谓的笑了笑，历史上不管怎么评价他都完全不在意就是了。

冲田总司戴着围巾佩长刀，围巾的下摆与浅葱色的羽织一同随风向后飘荡，他浅棕色的发丝也一起摇摆，微微遮住了眉毛，只能看到他呼出的白雾。

他明明笑得很无所谓，但眼神却格外的落寞，这样反而让守屋雅内心有了些许涟漪。

不得不承认，冲田总司在后世出现在无数的漫画和电影中是有原因的，实在是个鲜明的美少年。

这一路，确实安静的过分，安静到了一种极点，仿佛整个目黑区的人都凭空消失不见了一样。

就算是东京沦为战场，也不可能这么安静。

当他们走到目黑区的一处繁华商圈时，魏莪术停下了脚步。

一路都完全的死寂，但从这里开始，前面的高级写字楼和商场里，能够感受到有东西活动的气息。

他伸出右手握拳，放在脸颊侧，示意身后的几人停止前进，继而偏头看向了冲田总司。

魏莪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冲田总司点了点头，两人非常默契的没有说话，防止任何被探知到的可能性，两人用眼神确认了彼此感受到的完全一致，在这一点上他们竟然有着奇特的默契。

面前的大厦和商场里有活动的气息，并且数量不在少数。

魏莪术握拳，用大拇指指了指那一圈建筑，意思是“要不要去看一下？”，冲田总司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魏莪术和冲田总司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那个商场，商场里也依然是静悄悄的，但空气里却隐约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有点像是铁锈，但又不尽相同，味道浓烈的刺鼻。

花山院未来直接抱起守屋雅，保证出现任何意外都能第一时间的保持快速机动，魏莪术则与冲田总司去更前面先行一步。

随着不断地前进那股难闻的味道越发浓烈，当众人拐过角，即将抵达商场正中央的时候，这股味道甚至浓烈到让人作呕。

首先映入魏莪术眼帘的，是红色粘稠的液体，它们如同瀑布一样，从商场二层楼向下流淌，似乎已经流淌了有一阵子，血液都有些深红的干涸。

再往下，则是一片猩红巨大的血池。

魏莪术知道那股难闻的味道是什么了，那是血腥味，浓重到极度夸张的血腥味，正因为太过浓烈，才让他第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正常来说....也没有人有机会看到血液汇聚成一整片红色的湖泊。

魏莪术伸手捂住了守屋雅的眼睛，身影贴着一个店铺的橱窗，退到了商场中央广场之外的阴影里。

“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不知所措。

“别看，花山院，把她带到别的地方。”

魏莪术表情难看到极点，在他身边的冲田总司面色也没好到哪里。

在这个商场的正中央，有着一大片血液汇集而成的湖泊，泛着猩红色，二层楼上流淌的“瀑布”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其中灌注。

在血红的池子中，无数扭曲痛苦的头颅被堆成了高山，这些头颅有男有女，有年轻貌美的，也有垂垂老矣的，甚至还有孩童的头颅。

头颅的表情都写满了极致的惊恐，痛苦，因为这样极致的痛苦和恐惧，每个头颅的表情都扭曲到了近乎狰狞的地步，仿佛把人类最痛苦的情绪都写在了上面。

它们的表情甚至比这颅骨高山更加让人不适。

魏莪术能够确认，这些头颅都是无辜的普通人，但就算是他和冲田总司这样见惯了生死的强者，也被这头颅做成的高山所深深的震慑。

两人对视了一眼，能看到彼此的表情都称不上好看，当花山院与守屋雅稍微离开最中央的时候，冲田总司与魏莪术两人灵活而又悄无声息的从商场各个店铺的边缘靠近中央。

沉重的脚步声，沉重的仿佛不像是人类一样，似乎是盔甲金属与地面的碰撞，还有锐器与地面的划击声。

七八个浑身批着赤红重甲，身高足足有两米多的存在，手里或拎着黄铜的斧子，或拿着扭曲但锋利的重刃，或者拿着满是尖刺的粗大铁剑，带着一大兜子东西走到了血池旁边，向内倾倒。

“扑通扑通”的入水声接连不断的传来，魏莪术极好的视力能够看到，那些袋子里装的都是切割而下的头颅，脖颈的切口绝对称不上整齐，想必是他们手里那些巨大粗暴到非人能用的武器造成的结果。

这些存在的盔甲厚重，涂上了血色，边缘处则是黄铜的色泽，他们的武器是那么的粗暴狂野，但一到血池之中，他们的神情就变得格外的虔诚，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将新的头颅堆在那座山丘上。

两米多高的巨人，盔甲覆盖的并不完全，能够看到他们露出来的肌肉发达，钢筋一样扭结，就是这样可憎的粗暴战士，在堆叠头颅的时候手法却极其的精致，细腻。

“基本差不多了吧，这一片。”

为首的一个壮汉头上戴着非常有辨识度的头盔，头盔之上有着黄铜铸就的图腾，仿佛是“又”字，在横杠上多了很多竖着的条纹，最下方则是蔓延出三道粗大的竖型伤疤。

他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完全赤着上半身，把浑身巨大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胸口用伤疤刻着与头顶头盔一眼的图腾。

“差不多了，能找到的都杀光了。”

另一个人堆好了最后一颗头颅，这样说道。

“嗯...那就好。”

足足八个两米高的战士退出了巨大的血池，向着那巨大的颅骨山高举起手中非人的粗暴武器，喉咙里发出嘶吼，手臂上发达的肌肉青筋毕露。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为首的赤胸壮汉高举双手，大声的嘶吼，其后的几人也一同将手里的武器举过头顶。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这样的行径，还有这样的装扮与图腾，震耳欲聋的吼声里，魏莪术第一瞬间就知道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最极端的异者里，血水圣母肯定榜上有名，但在这个异者组织的内部，则有一群在血水圣母里都格外极端的存在。

它们的图腾就是又字型的交叉对称图腾，从下端蔓延出三道巨大的笔直伤疤。

它们，被称作“恐虐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