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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千万要把我刚才说的话记在心里。”
蓝玉莹轻笑一声,握住徐逸的左手,显然刚刚那番话是故意所为。
徐逸心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如何,这种晦气的话还是得少说为妙。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驳,一道沉闷的撞击声便在身后响起。
木门迎声而裂,一位“新郎官”双目散着绿光,身后簇拥着许多身着铁甲的人马,正要往门内冲锋。
徐逸内心咯噔一声,暗道形势不妙。
看样子,这些人马早就发现他们躲在这里了,现在是人多势众有备而来。
徐逸压下心中的情绪,与蓝玉莹对视一眼,青霜剑顷刻握在了手中。
既然逐个击破的计划已经破产,那他就杀出一条血路,把这些人马全都留在这里。
他粗略感应了一番,发现眼下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太高。
除了最前面这只“新郎官”颇有威胁感,其余的人马的实力基本都跟路上遇到的那六只侦察元寇差不多。
“%#@”
伴随着一道意味不明的嘶吼,“新郎官”和身后的两匹身着铁甲的人马朝着徐逸冲了过来。
借此机会,徐逸也看清了“新郎官”的外貌。
说实话,称呼它为“新郎官”似乎并不太妥当。
它是一匹异常高大,浑身上下透露着野性的雌性人马,肌肉紧绷充满力量,猩红色的毛发大多掩盖在绣满了龙凤图案的红色绸缎下,上身肢体手持一柄环首大刀,脸上正洋溢着愤怒的表情。
徐逸之所以能够一眼看出它是雌性,还是因为它的人身部分太过引人注目,胸前两只哺乳器官宛如两个巨大的肉瘤,让人一眼便能分清性别。
徐逸险些直接吐了出来。
这匹人马身上散发的元寇臭味实在太过浓郁,让他有种进入公共旱厕的感觉。
怪不得元寇外形千千万万,其中符合人类审美者更是不在少数,千年来却没有任何驭剑使对它们动过心思。
想来除了千年的血海深仇以外,绝对还有这种元寇臭味的功劳。
无论一只元寇在视觉上有多么符合人类的审美,只要人类闻到了这股恶臭,便能立刻意识到元寇的污秽本质。
例如眼下。
徐逸忍受着浓郁到想要呕吐的气息,运转体内剑素,对着“新郎官”快速挥出了五道剑气。
这匹雌性人马的气息远比其它任何人马都要强,徐逸甚至都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了三分威胁之意。
但好在此刻虽是无心对有心,却意外的占据了地形之力。门口处本就狭小,五道剑气呼啸而去,三匹人马几乎是挡无可挡。
只要命中这匹人马,一切威胁都将变成过往云烟。
“@&$%#”
“新郎官”怒了。
它空闲着的左手一把抓住身旁的那匹倒霉人马,居然硬生生的把其抬起,随后冲着剑气扔了过来,要用这匹倒霉蛋的命来换自己的安全。
噗嗤!
五道剑气没入身体,穿着铁甲的半人马瞬间化为无形。
下一刻,伴随着替死鬼的浑身崩解,这些剑气速度稍缓,仍旧朝着“新郎官”直奔而去。
见状,“新郎官”四蹄猛然发力,向左侧猛地一跃,瞬时速度居然超越了飞行速度放缓的剑气,撞碎不少精美的陈设装饰后,终于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致命的剑气。
但它这一躲,身后那些身着铁甲的人马便全都遭了殃,成片成片的元寇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在剑气下化为飞灰。
更重要的是,徐逸深谙“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还未容它喘息片刻,又有五道剑气朝着这边飞来。
此刻“新郎官”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落脚处又是石屋的一个角落,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无幸免机会的情况下,竟是不退反进,对着徐逸掷出了手中的那柄环首大刀。
伴随着“咔嚓”一声,徐逸与环首大刀擦肩而过,右臂上从肩周到手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看上去很是渗人。
徐逸没有理会右臂的伤势,他先是看向“新郎官”,亲眼目睹这只为首的元寇灰飞烟灭后,又将目光移向了门外的众多人马。
随着“新郎官”的战死,人马群瞬间陷入了混乱。
不少挤在前面的人马想要往远离徐逸和他手中的青霜剑,但也有些相对靠后的人马想要怒吼着向徐逸发起进攻。
伴随着一道道在徐逸耳中杂乱无章的嘶吼声,他还没有出手,这群身着铁甲的人马就已经不战而溃了。
徐逸可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元寇到底为何发生内讧,他感应一番体内剩余的剑素,毫不犹豫的朝着它们挥出剑气。
树倒猢狲散,各自奔东西。
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局势就完全发生了逆转。
徐逸手持青霜剑闲庭信步的跨过木门,不断挥出剑气追击四处逃散的众多重甲人马,看上去不像是在作战,反而像是在旅游。
不过他也并非滥杀无辜,剑气仅仅对准了那些正在荒于逃命的人马,至于那些抱头蹲地的“人类”则是幸免于难。
随着最后一只元寇在剑气的激荡下化为飞灰,徐逸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徐逸看向了那些正抱头蹲在地上,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厌恶感的“人类”。
这些“人类”在外观上几乎跟蓝星乃至主宇宙的人类别无二样,唯一不同的便是额头生有两个犄角,看起来有些玩cosplay的二次元。
徐逸的目光跃过这群身着破烂布料的“人类”中,很快就将锁定到了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身上。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位“人类新娘”也跟着送上路。
下一刻,“新娘”主动掀开了红盖头。
徐逸愣住了。
那红盖头下,并非是美到让人难以呼吸的绝世美人,也并非丑到惨无人寰的丑女,而是一个普普通通中年男人。
如果硬要说“新娘”在哪里与众不同的话,那就是头上并没有犄角,在一众生有两角的“人类”中显得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