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听了这话,怒火直冲脑门。
“一定是他了。这该死的狗东西,竟敢这样坑害我们青青。”
说完宋高就抄起一把大刀,怒气冲冲地跑去李家营地。
宋高冲进李家营地,就一把揪住李老太头发,眼冒凶光地问她。
“快说,李忠仁把乐哥儿带去哪啦?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一刀砍了你!”
李老太的头皮,差点儿连着头发被一块儿扯掉。
痛得直哀嚎,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忠勇和李忠伟赶忙过来阻止。
“宋村长,有话好好说,先把我娘放开。”
“你们要问谁的下落?乐哥儿?乐哥儿不是在城里吗?忠仁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宋高急得已经怒火攻心了,一刀下去,就切掉了李老太半把头发。
“还敢装疯卖傻,糊弄老子?”
“何老太他们亲眼看到李忠仁赶着马车,往东城门去了。”
“他为了报复青青,掳走了乐哥儿……快说去哪了,否则把你们一家全杀了。”
李忠仁一直想跟青青复和,没少纠缠青青。
一定是见青青跟着周家人要进京了,才会掳走乐哥儿的。
李忠伟兄弟却打死不承认,他们说。
“误会,误会。”
“忠仁去城东,是去铁器铺买锄头柴刀的,我们的锄头柴刀,被赵彪那伙恶民拿走了。”
“想必也是没来得及出城,如今被困在城里呢。”
宋高气火攻心,举刀就要砍下。
“还敢不认,老子杀了你们。”
眼见大刀就要落下,何洛洛赶过来阻止了他。
“宋大叔冷静,千万别冲动。”
“何老太他们,也只在城东看到李忠仁赶着马车,并没看到他出城,也没看到孩子。”
“所以现在,也不能确定乐哥儿就在李忠仁手里啊。”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不论乐哥儿是不是李忠仁带走的,她都得劝住宋高。
万一宋高冲动之下杀了人,那可就麻烦大了。
宋高也是即担心乐哥儿,又担心宋青青,以致丧失了理智,差点真杀了人,惹出了大祸。
这会儿放下大刀,也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洛丫头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乐哥儿找回来?”
关心则乱,宋高全然乱了方寸。
何洛洛冷静地分析。
“若是李忠仁带走了乐哥儿,那他肯定是有诉求的。”
“要钱?还是要青青姑姑回来?”
“这两个诉求,不论是哪一个,乐哥儿都不会有危险。”
“所以眼下要做的,是把李忠仁找出来。”
宋高听了何洛洛的分析,多少冷静了些,松开了李老太的头发。
李老太早已吓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李忠伟两兄弟忙上前把李老太扶起来,望着宋高肯定地说。
“宋村长,我们真没说假话,忠仁真是去城东买铁器的啊,你们要是不信,明儿进城去问一下就清楚了。”
宋高也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吩咐宋时和跟张昌。
“先把他们绑了,没找到乐哥儿,就不能放他们。”
周家在河边县,无亲无故,也不可能有仇人,所以除了李忠仁,还有谁会掳走乐哥儿?
宋时和跟张昌拿来绳子,把李家人全绑了。
李家人却一直喊冤。
口口声声说李忠仁是去城东买铁器的。
何洛洛也是纳闷了,怎么看李忠伟他们,都不像是撒谎。
不过也有可能是李忠仁背着家里人,偷偷掳走的乐哥儿。
所以眼下要把乐哥儿找出来,就得找到李忠仁的下落。
何洛洛想了想,对宋高说。
“宋大叔,看样子,我们得去城里一趟。在城外胡乱寻找,也是没有用的。”
“得先去铁匠铺问问,看李忠仁是不是真的去过。”
“另外还得详细问一下,乐哥儿丢失的经过。问问周家有什么仇家没有。”
大家都是从林州撤过来的,谁又能肯定江边县,就没有周家仇人呢?
宋高也是说,“城门口早已经没有城门了,也是些衙役在看守。只要使些钱,也不是进不去。”
“嗯。”何洛洛点头,“那我带着张昌进去。”
见宋高不大放心,何洛洛笑了笑。
“宋大叔不用担心,我扮作男子就好。”
宋高也没有别的办法,点头道,“那你们小心些,我们在外头,等着你们的消息。”
打定主意,何洛洛和张昌,就扮作主仆,前往城门口。
城门已经被南国兵烧了,此刻看守城门口的,是几十名衙役。
何洛洛慌称是从州府来的商人,花了些银子,带着张昌进了城。
城里仍旧是一片乱象,残垣断壁,都在连夜清理。
何洛洛和张昌,先是去城东敲开了铁匠铺的门。
他们把李忠仁的容貌长相一说,铁匠铺的老头立马就说。
“来过来过,他来过。”
“买了三把锄头,三把柴刀,驾着马车走的。”
何洛洛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
难道乐哥儿,真不是李忠仁带走的?
李忠仁要是真掳走了乐哥儿,也不会跑铁匠铺来买这些东西才是。
“咱们现在去哪?”从铁匠铺出来,张昌问。
“去客栈。”何洛洛回答,“问问青青姑姑孩子是怎么丢的,也要问问周大伯,他们有仇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