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有些明显了。二哥显然是不会把邵乐的名字天天挂在嘴边……
但下一秒,乔谅又说:“如果他早点和我说,也许——”
邵乐猛回头看向他。
乔谅:“算了,我和你说他干什么。”
邵乐下意识就直接道:“没关系嫂、宝宝。”
他僵直了下脖颈,吞咽了下,见乔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吓人的口癖,才竭尽全力地平复下来轻声说。
“……你可以和我说说的。我不介意,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
乔谅挑眉看他,墨镜底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真的吗?”
邵乐:“是的,没关系,你说说吧。邵乐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看上次你们相处得还不错,其实我对他也挺放心的。”
乔谅:“这样啊。”
邵乐视线游移了下,低声温和道,“嗯……或者你也可以说说邵乐在你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万圣节的明星广场上人挤人,怪诞的妆容到处都是。
邵乐其实也不是什么脆弱的人,但是想到乔谅和邵修友在一起,他真的心里很痛。
所以邵乐在控制不住地,窃取他们的幸福里一个窄小的瞬间。
他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除了牵手之外,拥抱和亲吻都不会有的。他还是有底线的人。
只要邵修友不知道,那就等于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邵乐真的被这种美妙的滋味搞得昏头上脑。
邵修友平时吃的是怎样的国宴啊?乔谅亲口承认他要的都会给他,甚至只要他开口,乔谅的吻马上就来。
这是何等的待遇。
反正邵乐没有体会过。
邵乐的直觉在提示他,如果邵修友再不出来打破这种氛围,邵乐也许真的控制不住人类的劣根性,还有下次和下下次在等着他。
说不定他会有更全面的升级版伪装。
说不定真的,乔谅会有完全没有办法认出他的那一天。
乔谅忽然道:“你今天很奇怪。”
邵乐:“嗯、有吗?”
他调整呼吸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紧张。
乔谅的手落在他的面具上。
邵乐发根都忍不住炸了一下,他飞快抬手握住乔谅的手:“怎么了?”
乔谅:“不摘面具吗?”
邵乐:“这样更有万圣节的氛围吧?”
他很害怕被乔谅发现。
在他之前已经有伪装邵修友被发现的案例了,邵乐也不认为自己的伪装无懈可击。他只是……比起别人多了一点点和邵修友相处的经验。
乔谅已经把墨镜摘掉了,那双漂亮得要死的眼睛专注认真地望着他,泪痣清冷,似乎带着点忧郁似的。
声音很轻,“不摘的话,会亲不到你。”
他的声音坠落在人潮拥挤中,在欢呼雀跃的疯狂背景音中,如同一点轻巧下坠的墨点。
背后又有新的活动开始,人挤人欢呼雀跃地往前冲,把邵乐狼狈地往乔谅的方向又推了一把。
他们相撞,险些撞到电线杆上。邵乐僵硬地扶住乔谅的后背,他们往后接连踉跄了好几步,他的头脑都还没能回过神来,火热得一塌糊涂。
冷静点,这是乔谅对邵修友说的话,不是对你。
但……
乔谅对着邵修友原来还会说这种话?
这样的话,乔谅就从来不曾对他说过。
为什么呢?
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邵乐有些不受控制。
他注视乔谅,轻声道:“摘下面具就会亲我吗?”
乔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啊。”
邵乐犹豫,把面具掀开一点。
乔谅却径直握住他的手,往上一掀。
“呼——”
感受到一阵风。
邵乐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
乔谅用面具坚硬的棱角抵着他的脸拍了拍,“早说了你是个蠢货。”
邵乐愣神,回头看乔谅。
冷风吹过,他的皮肤和呼吸都还是滚烫。
他嘴唇张合两下,狼狈地道:“嫂子……你刚刚说的话还算话吗?”
*
邵修友的电话一直都没能打通,只能按照乔谅一开始发给他的后台通道路线一路找过去。
路上还遇到了匆匆走过的沉阳。
红发狼尾的青年吊儿郎当地插着口袋,盯着他打量来打量去,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他在从他身上觊觎什么。
紧跟着,他还遇到了匆匆走过的江帜雍。
邵修友没空和他打招呼,江帜雍却主动拉住他。
混血俊朗的脸孔呈现出了精彩无比的两种表情,第一反应是心虚,而第二反应是震惊。
那双蕴着海洋的蓝眸都迅速放大,而后收缩。
“你和乔谅走散了吗?”江帜雍蓝眸抖颤着,冷静下来,皱眉分析,“不对,这里和那边是反方向才对。”
邵修友额角一跳,脸上的笑意收起,“……什么意思?”
江帜雍转头道:“你去那边,按我指的方向——算了,我和你一起。”
江帜雍心里其实有些骇然,他不是全然对那个人没有猜测的。
在黑暗里,那双偏浅色的眼珠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不是邵修友的话会是谁呢?
当然是邵乐。
但是江帜雍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置信。
以他和邵乐认识这么多年的经验判断,邵乐真的不是一个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上次两人中秋节在乔谅家楼下见面的时候,邵乐还对他忽然改变的人格好一顿抨击。
他下意识扭头看向邵修友。
邵修友棱角分明的侧脸紧绷着,情绪也显然极其不稳定。
江帜雍能够有所猜想,邵修友恐怕也不是完全对这个人毫无猜测吧?
只是不知道,邵修友知不知道,自己是邵乐的替身。
紧跟着,邵修友和江帜雍还遇到了响盒子乐队里的双子。
这对脾气很怪的双生子一看到他就怪怪地笑起来。
摘下一模一样的面具、露出一模一样俊朗的脸,让人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有人倒霉了。”
“哎,真的好倒霉。”
应湛看向应灏:“你是为什么活着。”
应灏幽幽捧心,悲伤道,“哥哥,我是为了嫂子活着,我这潭死水般的人生,只有嫂子可以给我掀起一点波澜。”
邵修友:“……”
两个怪人。
他心里有些强烈的不安,抿直唇线,脚步也走得更快了些。人太多了,他一直在给乔谅打电话,但乔谅一直都没有接。
江帜雍安慰他:“你别急。修友哥,也许是他现在没看到。”
邵修友急躁中还在平复心情,和煦的嗓音都低沉无比,“……好的。”
为什么他们两个,现在一路风驰电掣、把人群挤开掀开的样子,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