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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三呼万岁。
“今日家宴,大家都随意一些。”
这时候,坐在轮椅上的姬清就显得突兀,成顺帝一眼看到,诧异道:“朕让老七在宫外修养,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事实如何,成顺帝心里一清二楚,可该关心的时候,还是要摆在明面上。
陆景深刚刚起身,再次拜下请罪,“微臣保护不周,请陛下降罪。”
姬珩出列,跪拜道:“父皇,是儿臣带七皇弟出游踏春,此事与陆将军无关。”
成顺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点了点二人,“老七什么样你们心里没数吗?还敢任由他瞎跑?今日朕……”
“哈哈哈……好吃,好吃!”姬清突然大笑出来,打断了皇上的话,抓着桌上的食物,吃得正香。
皇上说话之时谁敢插嘴,众人都惊到了,但一看是姬清又觉得释然。
姬蓉翻了个白眼,撇嘴嗤道:“真真是个傻子。”
第25章抗旨
成顺帝头一次出言被打断,先是一愣,看见姬清那副蠢样,也懒得追究,拂袖道:“无知幼稚,顽劣不堪,罢了,朕也懒得管。”
陆景深看向姬清,无奈摇头,在座只有他明白,姬清是故意的,为了不让他和康王受皇上责难。
待成顺帝走到主位落座后,众人才纷纷坐下。
德贵妃和周贤妃一左一右分坐两侧,一个明艳高贵,一个温婉贤淑,下方是其他宫妃。再下方是长公主和怀安郡王母子一桌,广王姬晟自己一桌,已出嫁的姬妤公主和驸马一桌,燕王和侧妃柳氏一桌,姬珩、姬清、陆景深,以及几位尚未出阁的公主,都是单坐一桌。
姬珩坐在那里神色有些萎靡,时不时咳嗽两声,前两天见还好好的,这是又病了?姬清有些纳闷。
广王今日出席未带女眷,德贵妃关切道:“雅怡无碍吧?这有了身子的人可不比从前,何况怀的是龙孙,更要万分小心。”
一番话说下来,成顺帝连连点头。
广王的生母静妃担忧地看着,悄悄捏紧了帕子。
“德贵妃娘娘教训得是。这次幸得陆将军相救,只是动了胎气,未能前来给父皇问安。”姬晟道。
“既然动了胎气,就好生在府里歇着。”成顺帝对内侍吩咐一声,“承贤,着太医过去给瞧瞧。”
随后成顺帝说了几句场面话,宴席正式开始,奏乐响起。
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助兴的歌舞也过了。
德贵妃替成顺帝斟满酒,柔声道:“眼看晟儿有了子嗣,睿儿还好有柳侧妃伴着,臣妾就担心蓉儿,老大不小了,整日胡闹也没个定性。”
成顺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蓉儿确实该找个人管管。”
陆景深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听着帝妃二人一唱一和。难怪今日叫他一个外臣来赴家宴,他本以为是为了送七皇子回宫,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可惜,皇帝打错了算盘。
成顺帝目光如炬,投向陆景深,见对方低着头径自饮酒,心中有些不悦,刻意将手中酒杯重重地放在桌案上,才开口道:“陆爱卿,你丧期已过,朕意欲把小五许配与你,你意下如何?”
他这一开口,直接点出陆景深为妻守丧一年之期已过,绝了陆景深拒绝的借口。
姬蓉一手托腮,满面娇羞地看着陆景深,眼波流转间,尽显无限风情。
陆景深视而不见,起身推辞道:“臣无意再娶,请陛下收回成命。”
成顺帝冷下脸来,“你敢抗旨!难道嫌朕的女儿配不上你?”
“五公主芳华绝代,只是微臣不喜女子,恐有负陛下厚爱。”陆景深面无表情地道。
成顺帝一噎,方才想起,陆景深好像是娶了个男妻,当时承贤那厮还当成笑话说与他听。
陆景深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大延高门显贵中好男风的不少,但都是私下里养几个娈宠玩玩,就算遇到真心喜欢的,顶多收个侧君。没有一个人如陆景深这般,直称自己不喜女子,那可是要断了家族传承的大不孝。
姬珩对着陆景深频频使眼色,大延的战神怎么能无后?
就连姬清也是,暗恼陆景深怎么把话说得这样绝?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陆景深不是断袖。如今在皇帝面前这么一说,虽然不用娶姬蓉,但也绝了自己的娶妻之路。
成顺帝阴着脸问道:“陆卿可知你此话何意?”
陆景深沉声道:“臣知道。”
姬蓉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她声音颤抖,眼神带着怨,“陆将军,你可想清楚,今日……拒了我,你日后非但不能娶妻,连纳妾通房也收不得,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啊!”
陆景深宁愿要男人,也不要她!
姬蓉恨得咬牙切齿,今日一过,她将会被当成一个笑话,传遍上京城的大街小巷。
“多谢五公主错爱,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陆景深静静跪在地上,身姿挺拔,一身玄色武装衬得他如一柄凛冽的剑,一动不动。
德贵妃脸上的笑容险些绷不住,畜养的长而锋利的指甲紧紧掐入肉里,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景深竟敢公然抗旨,如今她的女儿被当众拒婚,这般难看,看看周贤妃那几个女人,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成顺帝目光晦涩不明的盯着陆景深,显然也被气得不轻。
若陆景深不满意小五,他可以任由陆景深挑一个,小八小九都可以,虽然年纪小了点,先订亲,过一两年成婚也无妨,可偏偏陆景深说自己不喜欢女人,这简直是绝了他的后路。
周贤妃温婉一笑,“陛下,陆将军既然不喜女子,让小五嫁过去佳偶也成了怨偶,陛下不如多给大将军些时间考虑?”
成顺帝顺阶而下,压下火气,道:“朕倒要看看,你日后能娶个什么样的男人。”
陆景深垂下眼帘,那恐怕是看不到了。
他早已立誓终身不娶。
或者说,他如今已经失去了娶妻的资格。
他不配娶。
这是他的罪孽,他担着,担一辈子。
所以那些无关痛痒的传言,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宴席结束后,姬清找机会问陆景深,“将军既不是断袖,为何要那般说?也太鲁莽了!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子,我看你怎么办。”
陆景深只是淡淡道:“若不这么说,以五公主的性格,仍会纠缠不休。”
想到五公主那性格,姬清打了个寒颤,被她缠上,的确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但姬清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是这样吗?可我总觉得,将军不是怕事的人。“
陆景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走到东华门的时候,果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