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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得知冉奕再次进入“彼岸”后,迅速返回溯源实验室,结果他刚走到一半,王旭忽然又发来消息,声称他们拦住了冉奕,没有让他得逞。
【师哥,你就认真办案吧】
时间紧迫,白辰来不及多想,就没有上楼,驱车赶往另一个地方。
由于帆楼市公安厅的鉴定中心正在翻修,胡川的尸体只能被送往高新区公安局的鉴定中心,距离警局有近一小时的车程。
虽说冉奕和宋淇都没有明说胡川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根据二人的语气,和胡川老得吓人的脑神经,白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鉴定中心后,他出示工作证件,申请调查胡川的尸体。
但工作人员只是瞥了眼,便不冷不热地回绝:
“您不是法医,没有上级批准,不能随意查验尸体。”
白辰不解:“看清楚,我是本案的专案员,有权了解和案件相关的一切信息。”
“这可由不得您。”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回复。
“据说是赵局长新立的规矩,我们只有执行的份儿,白队您要是不服气,就找他理论,别为难我们这些基层人员。”
白辰只好给赵局长拨去电话,但没想到他还未开口,赵局长的咆哮声便先发制人。
“白辰,快回来看看那两个科研人员!”
赵安民在电话中声称宋淇突然情绪失控,邹尧也不省人事,事态十万火急。
“该死的,祸不单行...”
白辰低声骂道,他根本没机会和赵安民提尸体的事,就被匆匆忙忙召回去。
但为了保存证据,白辰不得不立即返程。
待白辰的车开远后,工作人员才长舒一口气,他的额头上沁出一层汗。
赵局长的确有命令,但他也不敢告诉白辰,胡川的尸体已经失踪了。
——
白辰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回警局,却发现关押室地上全是血迹,却不见邹尧和宋淇的身影。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辰询问看守人员才得知,宋淇和邹尧已经被送往和谐医院治疗,赵安民让看守人员给白辰带话,去会议室见他。
可他刚刚迈入会议室的门,就被人反手拷住,他往里一瞟,看见会议桌前赵安民,聂楚等人得逞般不怀好意的笑容,白辰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谁说的?我有叫你来吗?”赵安民故作惊讶。
“不过既然来了,正好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身上沾着血迹的年轻小伙子被压了上来,白辰见他们这副模样愣了片刻。
“不认识了?”赵安民质问。
“这咋可能不认识,都是第五支队的人我一手带大的好苗子。”白辰不解,“只是这...我让他俩负责看守,这闹得一身血是咋回事嘛赵局。”
赵安民冷哼一声,还未等他开口,贼眉鼠眼的聂楚反倒先发制人:“白队,马市长都来了,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你涉嫌刑讯逼供被人检举了!没想到啊白队,能力不咋滴,手段倒不少,你知不知道刑讯逼供是违法的?案件逻辑还没推理出个所以然,怕时限前破不了案,就让自己手下的小孩殴打实验人员,企图让他们屈打成招,要点脸吧。”
眼前这俩实习警察平日里听话老实,对白辰言听计从,没他的命令绝不可能干刑讯逼供的勾当。不用说,宋淇和邹尧挨打的罪名百分百是在场这些人嫁祸于他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把破案的功劳据为己有,把得罪那些权贵的麻烦都甩到白辰身上。
白辰深谙不能陷入自证陷阱的道理,他不紧不慢地落座,反手诘问聂楚。
“聂副局听上去对刑讯逼供很有心得呀,作为晚辈,我改日定向您讨教讨教,只是您又不负责这案件,怎么对我审谁问谁了解得这么彻底?难不成您想越俎代庖,替我破了这案?”
当初就是聂楚把锅甩给白辰想看他出丑的,如今回旋镖甩了过来,聂楚自然不接招,但又不想吃瘪,他继续咬牙切齿地攻击。
“白辰你还狡辩什么?人证物证就摆在这儿;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他拿出医院里宋淇和邹尧裹着纱布,血肉模糊的照片。
赵安民和聂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故作善解人意地安慰:
“小辰啊,你年轻气盛,想立功的心,我理解,不过咱是人民警察,无论如何都要按规矩行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下案件正办到节骨眼儿上,你又是专案员,我和马市长求过情,这次就先不问你的责了,你写个检讨,面子上应付应付。”
白辰心底讪笑,这些人的真实意图昭然若揭,故意在市长面前抹黑他,等结案后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他们的嘴脸他见过太多次了。
况且他们应该早有预谋,自己只离开了几个小时就完成了这场周密的布局,还特地让马市长作为权威坐镇,不用想,警局的监控和第五支队外其他人的口供早都被控制了,此时此刻,不会有人为他争辩。
但他白辰也不是这么轻易就屈服的。
“先等等马市长,您知道案件的最新进展吗?”
马市长扶了扶眼镜:“安民给我讲了些情况,实验室有个叫“彼岸”的机器很棘手,我这人不懂理论物理,但看过不少电影,赵局说那玩意和盗梦空间差不多,听说你觉得“彼岸”对破案有帮助,就想据为己有,并以此要挟那两位实验人员,所以才对他们大打出手,小辰啊,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不过...”
白辰哂笑,不用说,姓赵的和姓聂的绝对没说几句人话。
白辰:“没想到赵局长这次这么关心案情,他倒是说对了几句话,那两台“彼岸”的确有价值,只是目前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市长:“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白辰知道赵安民等人虽然处处阻碍监视他,但对他具体的计划只是一知半解,于是他借坡下驴。
“警局内有人在阻碍我们第五支队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