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来?吧。”
显然他不?打算追究乌森的奇怪行为,打算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
乌森抓住教宗扶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头顶忽然一沉,教宗给他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乌森一摸,摸到一簇簇柔软的花瓣,用力扯下一片,果?然是花瓣。
应该是漂亮的奇幻类花朵,花瓣表面泛着?一层珠光色泽。
花冠很大,衬得乌森的脸小,他比教宗还矮一点,穿着?被沾湿的白?衣白?裤站在教宗身边的模样看上去非常无害,像个普普通通的贵族青年。
也不?是很普通,年轻的贵族也不?是个个都有出挑的外貌,乌森长得挺好看,放到贵族堆里足够引人注目。
受洗仪式即将结束,教宗给乌森披上了一件宽大的长袍,袍子上用金线绣出了许多繁复的花纹,漂亮得很。
“好孩子,清澈的泉水正如你干净无垢的灵魂,圣烛女神的光明会一直照耀着?你的前路。”
教宗声音柔和:“我将任命你为我的亲卫骑士,你愿意?担任起这一职责吗?”
果?然玩家就是不?一样,乌森想,到什么地方都是特殊对待,这不?,才?刚到圣烛之城,就是亲卫骑士了。
乌森:“愿意?愿意?!”
教宗满意?地笑了,轻轻按住乌森的肩膀,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就在乌森盘算着?把头上的花冠摘下来?仔细看看时,教堂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为首的是一个长胡子老?头,他严肃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拥趸,簇拥在他身边。
大多都是乌森不?认识的新角色,不?过,伍德海姆和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混入其?中,站在队伍靠后的地方。
虽然他站的地方比较隐蔽,但乌森站得高,扫一眼就发现了。
“冕下。”长胡子老?头朝教宗欠了欠身,说?了几?句表达尊敬的客套话,然后马上把苗头指向乌森,“这是一个潜藏着?邪恶之心的异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长胡子老?头的身上。
长胡子老?头义正言辞:“他是一个与污秽者同流合污的邪恶之徒,蛊惑了布尔城的城民,冒充王城王子,窃取城主之位,而今,他又到这来?迷惑人心。”
“冕下,您被他迷惑了,他的灵魂邪恶不?堪,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为您的亲卫骑士,我们应当审判他的邪恶,将他窃取来?的城主之位交还给布尔城真正的主人!”
老?头目光炯炯,瞪着?乌森,像是在对着?穷凶极恶的罪人怒目而视。
乌森没有什么感觉,随意?地耸耸肩。
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激怒了老?头,老?头怒火更盛:“你这个恬不?知耻的邪恶之徒,除了蛊惑人心还会干什么?”
过剧情还可以直接对话的吗?
乌森对着?老?头笑了一下,憋着?坏:“除了蛊惑人心之外,我还会别的。”
见乌森居然还敢回话,老?头更加生气:“那是自然,像你这样灵魂浑浊的恶徒,欺骗,盗窃,杀人,应当是样样精通。”
老?六玩家乌森:“……”
这老?头说?的还挺对?
不?过乌森坚决不?承认:“错,我还会学狗叫。”
他不?按套路出牌,连老?头都呆住了,从没见过如此贬低自己的人,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乌森故意?咳嗽一声:“我学给你听听。”
老?头:“……?”
乌森(捧读):“你这个恬不?知耻的邪恶之徒,除了蛊惑人心还会干什么?”
老?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胡子倒竖,脸色发青:“你……你……你你……”
乌森看他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快活地笑了。
除了乌森之外,没人在笑,教宗轻轻压了压乌森的肩,乌森脸上还是有点乐,不?过他给了老?板一个面子,没笑出声了。
老?头花了点时间平复心情,又恢复成?原来?那副义正言辞的姿态,他伸手示意?,队伍最后排的伍德海姆走上前来?:“我曾路过罗曼城堡,城堡主人埃博塔斯已经堕落,他自己和麾下的所有士兵都修习了亡灵魔法,窃取了布尔城城主之位的邪恶之徒和埃博塔斯关系亲密,埃博塔斯主动?赠予他王族铠甲,帮助他伪装身份。”
乌森:看错你了伍德海姆,你这二五仔!
紧接着?更多人出列,痛斥乌森的邪恶,有些人还言之凿凿,说?教宗已经分不?清好恶,竟然为这么一个灵魂肮脏的人洗礼,想必也是被迷惑了。
乌森一连被扣了七八顶大帽子,觉得自己很冤。
不?过他看的很开,老?玩家,该经历的早都经历过了,不?就是被诬陷嘛,有很大一部分的游戏主角都难逃被诬陷的命运。
问题不?大。
乌森一点也不?担心,抱着?吃瓜的心态看他们唇枪舌剑。
老?头有跟班,教宗身边也有小弟,不?过教宗的逼格更高一点,他就安静的站在最高处,一手按着?乌森的肩,基本?没有开口,下面就有无数小弟为他冲锋陷阵。
老?头有时候就得自己上阵。
他没为乌森说?一句好话,但他按在乌森肩上的手充分的说?明了他的态度。
“好孩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教宗声音很轻,只有乌森能够听到他的话。
乌森早已成?年,根本?不?是什么“好孩子”,但可能神父们就是这个调调,见到个年轻人就叫孩子。
他也没有多想,马上告密,声音也是悄悄的:“伍德海姆是个二五仔,他一开始想认我当老?大,后来?看上了埃博塔斯,马上把我给抛弃了,现在又跳槽到老?头手下,为了讨新老?板开心,就说?旧老?板坏话,不?要相信他,他坏蛋!”
教宗被乌森的话逗笑了,按在乌森肩上的手轻轻压了压了,问道:“那么,我的亲卫,你有信心战胜弃城逃离的前布尔城城主吗?”
“有。”乌森很干脆,“我肯定打得过。”
“好。”教宗松开了按在乌森肩上的手,抬起手臂,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洗涤他灵魂的泉水清澈如故,没有一丝脏污。”
刚刚还在争论的众人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在女神的见证下,他的灵魂纯洁无瑕。”
“不?过。”教宗弯了弯唇:“一座城池不?应当有两位城主,就让女神来?决定他们中间谁是真正的城主,谁又是应当被摒弃的那一位,如何??”
“如若乌森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那就说?明女神垂青于他。”
话说?得好听,冠冕堂皇的,但实际上的意?思却挺残忍。
一个是现任城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