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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
戈修元受不了了,打断保姆的话头,“王姨,我今晚想喝海鲜粥。”
海鲜粥得文火慢熬六个小时,中间还需要人守着时不时搅拌。
王姨有些为难:“那是发物,你伤成这样能喝吗?”
“叫你去就去啊!”
王姨不舍地起身,走之前还别了禾暖一个白眼,好像他就是那掰弯戈修元的男狐狸精。
我冤枉,禾暖在心里忍不住扮个鬼脸。
王姨走后,卧室里立马安静,换完药戈修元坐直身体,余光瞥到禾暖背来的书包,上面挂着一个迪士尼玩偶。
“新买的?”戈修元随口一问,“以前没见过。”
禾暖一愣,后背冒出一层冷汗,那其实是薛昭送他的。两人大前天在商场里抓娃娃,薛昭游戏打得好,抓娃娃也在行,一会儿就到手七八个玩偶,其中有一个小挂件,禾暖顺手就别自己书包上了。
别想到会被戈修元注意到,禾暖含糊地回了几声“嗯”。
戈修元用探究的眼光盯着他,像审问犯人一样问:“和谁去的?”
以戈修元对禾暖的了解,他不爱逛街,更从来没见过他买毛绒玩具。
“一个人。”
戈修元想到什么,神情软和下来,“你又一个人过年?”
“嗯。”
“明年过年,我带你回北京。”
禾暖一惊,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戈修元说,“你没听王姨说吗?叶思霏退婚了,我也和家里出柜了。”
“……”
禾暖非常想发疯大喊,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忍了又忍,没直接吼出来,而是十分冷静地说:“你可以带别人回去,比如童星辰。”
戈修元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像是在看耍小性子的情人,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小苗,我可只有你了。”
禾暖疯狂在心里吐槽,这死变态,不会以为我在吃童星辰的醋吧。
谁知道一年后会发生什么,到时候找个理由蒙混过去,没必要现在和戈修元抬杠,禾暖这样想着,含糊地回答:“明年再说吧。”
戈修元还想说什么,禾暖赶紧扯开话题:“你伤这么重,还回来干什么?”
说完禾暖就感觉不好,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倒出来了。
戈修元却笑了,还有点意味深长。
禾暖郁闷了,立刻反思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带点关心,怎么又让戈修元爽到了。
戈修元笑着说:“保镖都撤走了,我怕你背着我偷人,所以回来检查一下。”
“……”
草,这死变态,禾暖愤怒之余还有点心虚,幸好今天没和薛昭擦枪走火。
戈修元狐疑地看着他,平常说这种荤话禾暖会生气,还会破口大骂,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忍气吞声,这不太对……
禾暖见戈修元的脸色变了,立刻反应过来,把手里的药膏摔在他身上,又按着他的肩膀往后推,骂道:“滚你妈的。”
心中的疑虑打消大半,戈修元顾不得背后撕扯的伤口,一把将禾暖抱到怀里,不停地亲他,无数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小苗,好乖。”
禾暖气得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过完年春季赛继续,一晃常规赛即将结束。这天打完比赛,保镖送p.d战队回到电竞酒店,晚上十二点多,禾暖偷偷从酒店后门溜出来,鬼鬼祟祟地打了一辆出租车。
他知道自己是在玩火自焚,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可他就是停不下来。
出租车停在薛昭的小区门口,禾暖下车后立刻删除了订单和付款信息。
一开门,薛昭就迫不及待地吻上来,把人死死抱住,禾暖的双手搂住他的后背,胡乱抚摸。
数不清他们这是第几次偷情,自从春节后,两人就没断过联系。
一开始禾暖还提心吊胆,生怕戈修元发现,后来次数多了,他越来越熟练,胆子也越来越大。
危险,但也更刺激。
欲望逼着他铤而走险。
他们不是没想过被发现的后果,可是思念更加折磨人,如果见不到对方,他们就像被抛上岸的鱼,随时都会死掉。
相比之下,不知何时才会落下的铡刀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两人像沙漠里长途跋涉的旅人,又热又渴,发出难耐的呻吟。两人飞速地撕下碍事的衣服,将赤裸的皮肤贴在一起,才稍微解渴。
他们倒在床上,一刻也不停歇地亲吻。
薛昭一边亲禾暖,一边往手上倒润滑,他伸出三根手指挤进禾暖的后穴,温柔地抽插扩张,按摩肉穴。
禾暖窄瘦的腰肢禁不住地拱起,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禾暖侧头一看,来电显示“死变态”。
这三个字让他高热的大脑瞬间清明。
是戈修元!
来了!禾暖心猛地狂跳,欲望潮水般褪去,他的脑子里一根弦绷紧,整个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浑身充斥着警惕。
他平复一下呼吸,镇定自若地接通电话。
薛昭躺在他身旁,放轻呼吸,气氛安静得像真空。
戈修元低沉的声音传来,满含怒意:“你在哪儿?”
禾暖清清嗓子反问:“你在哪儿?”
“我他妈在你的房间。”
赛事主办方会给外地的电竞选手准备酒店住宿,戈修元一般不会来电竞酒店,他觉得那儿环境不好,如果想和禾暖上床,他会把禾暖叫到浦东的豪宅。
今天他不知道抽什么疯,从深圳出差回来后已近午夜,戈修元突然心血来潮想见禾暖,又不好凌晨把人叫醒,只好屈尊降贵莅临酒店,来看看自己的情人。
禾暖面不改色地撒谎:“哦,我和小赵出来吃饭,准备玩儿通宵,晚上不回去了。”
小赵是他们战队的射手,家就在上海,比赛完当天一般都会回家。
戈修元的声音冷得结冰,他说:“马上给我滚回来。”
挂断电话,戈修元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又立刻给小赵打去电话。
小赵接得很快:“戈总?您找我有事?”
“禾暖在你那儿吗?让他接电话。”
“刚刚还在,真不巧,”小赵笑哈哈地回答,“他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谁打来的……”
“行,我知道了。”戈修元说。
小赵那边应该没问题,禾暖准备地很充分,他一直防备着这天。
但这招只能用一次,下次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薛昭的手还插在禾暖的穴里,他的神色一点点变冷,缓缓抽出三根湿漉漉的手指。
性欲被硬生生打断,这感觉极不好受,禾暖快速穿好衣服,浑身的燥热却无法疏解,憋得他低吼几声。
薛昭凑上来亲亲他的嘴唇。
禾暖没时间和他温存,急匆匆跑出大门。
薛昭没有开灯,他站在昏暗的房间里,透过窗户亲眼看着禾暖上了一辆出租车。
他的神情克制到了极点,但还是泄露出令人心悸的愤怒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