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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禾暖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有脸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毕竟从前我也有错。”
“……”
戈修元歪头看着他,似乎很不解:“你出轨,不就想报复我吗?”
“……”
“其实不用这么复杂,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戈修元的指间夹着烟,“你只要和我说,我保证不会再有别人,以后只有我们两个。”
“……”禾暖望向窗外,眼前一片模糊。
“说呀!”
“不,你错了,”禾暖转过头,“我不在意。”
四年前的他或许在意,但现在——再也不会了。
第80章红尘颠倒(1)
这句话很明显激怒了戈修元,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将烟掐灭,翻来覆去在指尖把玩。
所有人一言不发,车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司机操作方向盘的声响。
禾暖戒备地坐在后座,肌肉僵硬,等待身旁突然的发疯。
车平稳地向前行驶,一路悄然无声,不知过了多久,禾暖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甚至开始昏昏欲睡。
他的脖子一点一点,一个急刹车,他的头撞在玻璃上,猛地惊醒。
他扭头看向窗外,他们在高速上,明显已出了上海。
这车程未免太长,他隐约意识到什么,回头问戈修元:“我们要去哪儿?”
戈修元正在工作,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明显不想理会。
“我们要去哪儿?”禾暖又问了一遍。
戈修元合上电脑,揉揉眉心,语调没有起伏地说:“A市。”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禾暖安心,他不停地望向窗外,下了高速以后,车并没有走回市区主路,反而一拐弯驶入了偏僻的郊区。
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眼见四周的丛林越来越茂密,禾暖脸色越发煞白,他咬咬唇,忍不住再一次质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戈修元冷冷地敷衍。
就在禾暖思索跳车逃跑的可能性时,车停在了一处庄园门口。
是的,庄园,禾暖不知道如何描述它,只能这样称呼,那雕龙画凤的朱漆大门和青色砖墙,让他仿佛回到了古代。
然而它又是现代的、科技的。司机把头探出车窗刷脸,里面的保安确认访客后,那厚重的大门才吱呀呀地洞开。
这里是戈家的祖宅。
司机一踩油门驶进私家园林,七拐八拐十多分钟后,车最终停在后院的停车场。
戈修元命令道:“下车。”
禾暖坐着不动,他震惊之余,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让他没来由的害怕恐惧。
戈修元将他扯出来,禾暖一个趔趄堪堪站稳,他抬眼,看向远处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葱茏绿意以及雕梁画栋的建筑群。
戈修元摇摇指向一处小楼,“以后你就住那儿。”
禾暖睁大双眼,扭头瞪他。
戈修元把禾暖禁锢在怀里,挟持着他向前走。
“别想逃跑,这院墙上都是铁丝电网,就算你跑出这园子,外面就是深山,没车你根本走不出去。”
“你他妈疯了!”禾暖惊骇地大喊,“你他妈囚禁我,这是犯法的!”
“嘘!”戈修元比一个手势,眼睛里亮闪闪的,像把心爱的玩具深藏起来的小孩。
“别这么说,小苗,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他的声音有点虚无飘渺,“你做错事,我必须惩罚你,让你不敢再犯。”
禾暖身体忍不住在颤抖。
“但我发过誓,不能再伤害你。”戈修元笑了。
“……”
“外面都是坏人,你不能见他们,”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你一见他们就学坏。”
意识到怀里的人不禁吓,他的声音立马又变得柔和,“当然了,我也不想让别人见你,你是我的,其他人一眼都别想看。”
“……”
“你知道吗?一想到有人觊觎你,我的心就像被火燎一样难受,想来想去,只有把你关起来,才能解决。”
“你这个疯子。”禾暖咬紧牙关。
戈修元挑眉,没有反驳,说话间,他们走进内院,这里所有建筑都古朴雅致,蕴含着厚重的历史感。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出来,对戈修元恭敬地喊了一声:“少爷。”
禾暖顿觉荒诞无比,他还在21世纪吗?
戈修元略一点头,问:“都收拾好了吗?”
“房间收拾好了,人也安排好了。”
“好,”戈修元回头冲禾暖一笑,话语却十分骇人,“既然一个保镖看不住你,那就让十个看着你。”
禾暖惊得吐不出一个字,当然,就算他撕破喉咙大叫,这荒郊野岭也没人来救他。
而园子里都是戈修元的爪牙。
那是依附主屋的一座小小阁楼,戈修元强硬地搂住禾暖,双臂死死捆住他,几乎是将他抱进了小楼。
一楼是厅堂和天井小花园,二楼是卧室,进出只能经过角落里一道狭窄的、泛潮的木梯。
禾暖盯着那深黑色的窄梯,再也不肯挪动一步。
那是通往地狱的路。
戈修元笑得恶劣:“古代女子的闺房,非常适合你,老老实实呆在里面,一步也别想出来。”
禾暖攥紧楼梯扶手,“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非法拘禁。”
“呵。”
“你不能这么对我,”禾暖重复一遍,语气不由得放软,带着丝丝哀求,“放我走,我还有比赛。”
戈修元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坚冰一般没有没有感情,他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上去。”
于是禾暖明白了,没用的,不管是怒骂还是哀求,不管是强硬还是柔软,都无法撼动戈修元的决定。
他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他逃不出去这座园子,可他忍不住,他不要上去,他不要住在这个逼仄黑暗的阁楼上。
那黑黢黢的楼梯口,像怪物的血盆大口,要把他吞噬。
他疯狂地挣扎,四肢乱舞乱踹,大喊大叫,瞅准机会就往楼外冲。
可戈修元的胸膛就像铜墙铁壁,双手就像铁钳难以撼动,硬生生把他拖回来,推着他往楼梯上走。
“我不要住这儿!我不要住这儿!”禾暖歇斯底里地大吼,他不明白,他不明白,退一步讲,就算是囚禁——
“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屋子……”
“禾暖,”戈修元阴沉地说,“这是惩罚的一部分,如果你表现好,才能搬下来。”
“……”
即便是白天,阳光也很难照进这座小楼,老旧的琉璃窗已经泛黄,昏沉晦暗间,禾暖看着戈修元的双眼,突地瑟缩一下,心底冒起寒意。
这是怎样一头怪物?
戈修元将他逼上楼,虽然建筑古朴,但阁楼的卧室曾经过改造,浴室马桶齐全。
然而,它没有窗户,窗户被封住了。
禾暖跌在床上,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戈修元将他推倒,长腿一跨,骑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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