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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
苏玄负手而立,淡然一笑,白衣胜雪,气度不凡。
孙悟空瞪大了眼睛,指着苏玄,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大师兄,你我本就有缘。贫道听闻你们西行途中,屡次遭遇妖魔袭扰,这才特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苏玄意味深长地说道,眼神飘向昏迷不醒的石破天,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恩公大驾光临,真是让贫僧受宠若惊啊。”
玄奘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道:“还请恩公赐教,这石破天究竟是何方神圣?修为竟如此通天彻地?”
“大师有所不知。这石破天,可是当年魔界数一数二的高手。”
苏玄悠悠说道,语气高深莫测:“他曾随魔尊征战三界,屠戮神佛无数。据说,就连你们口中的如来佛祖,也要忌惮他三分。”
“什么?”
八戒吓得脸色煞白,牙齿格格打颤:“这么说,这妖怪要是肯帮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
苏玄却是摇头一笑,幽幽道:“你太天真了。妖即是妖,岂能说变就变?”
他看向石破天,冷笑道:“况且,这家伙向来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若是真要收他为徒,只怕会坏了你们的大事。”
“那依恩公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玄奘闻言,不禁愁眉苦脸。
“很简单,杀了便是。”
苏玄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众人闻言,无不变色。
“恩公此言差矣。生杀之权,岂能轻易下手?”
玄奘摇头道:“佛祖慈悲,但凡有一丝善念,皆可度化。贫僧岂能滥杀无辜?”
“大师不必多虑。这石破天作恶多端,罪无可恕。”
苏玄冷笑道:“再者,以他的修为,就算你们想放过他,只怕也难逃天谴。倒不如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这......”
玄奘迟疑再三,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师父,要不这样吧。”
小白龙敖烈突然开口,眼珠一转,小声说道:“咱们干脆把这妖怪囚禁起来,日后想个法子,慢慢感化于他。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敖烈所言有理。”
玄奘闻言,当即点头称善。
他看向苏玄,恳切地说道:“还请恩公助贫僧一臂之力,暂且镇压此妖。日后若能感化得他回心转意,那再好不过。”
苏玄沉吟片刻,缓缓道:“也罢,看在大师的面子上,贫道就勉为其难,帮你们这一回。”
言罢,他大袖一挥。
一股青烟飘过,瞬间没入石破天眉心。
刹那间,石破天浑身一震,两眼翻白,竟是被生生封印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多谢恩公大恩大德!”
玄奘大喜过望,当即躬身施礼。
而一旁的孙悟空,却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苏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走,咱们尽快赶路。西天在望,不容有失!”
玄奘招呼众人,便要继续上路。
“且慢。”
就在此时,昏迷许久的金刚力士,突然发出一声低吟。
“天尊醒了!”
孙悟空惊喜交加,连忙扑到金刚力士身边,急切地问道:“天尊,你没事吧?伤势如何?”
金刚力士勉力睁开双眼,虚弱地笑了笑。
“无妨,贫僧只是被那妖气侵入体内,一时难以化解。还请诸位莫要挂怀,且先启程要紧。”
“说什么胡话?你我本是同门,岂能见死不救?”
孙悟空坚决地摇头,目光如炬:“师父,依弟子看,咱们还是先给金刚天尊疗伤,再做打算不迟。”
“阿弥陀佛。”
玄奘点头应允,看向苏玄,恭敬地说道:“还请恩公施展仙法,为金刚天尊解毒疗伤。贫僧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苏玄仰天大笑,负手而立:“贫道医术虽是粗浅,但对付这点妖毒,却也绰绰有余。”
言罢,他突然变戏法般掏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塞入金刚力士口中。
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吟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疗伤圣药,药到病除!嘎嘣脆!”
话音刚落,金刚力士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流遍全身。
刹那间,气血翻涌,伤口迅速愈合,再无半分痛楚。
“这......这是何等神药?”
金刚力士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呵呵,不过是贫道随身携带的疗伤丹罢了。”
苏玄悠然说道,潇洒地拂袖:“诸位不必大惊小怪,久居深山,难免会些雕虫小技。”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金刚无以为报,唯有今后拼死相随,但凭恩公差遣!”
金刚力士感激涕零,连连拜谢。
“好说,好说。”
苏玄大手一挥,风轻云淡地说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如此见外?”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玄奘一眼,话锋一转:“倒是大师,这西行路上,还需多加小心啊。”
“那是自然。贫僧铭记在心,必当谨遵佛旨,不负所托。”
玄奘郑重点头。
“很好。”
苏玄满意地笑了笑,转身朝西方遥遥一指。
“如来佛国,指日可待。诸位且尽管放心西行,贫道自会暗中相助,保你们一路平安。”
“恩公大恩大德,贫僧感激不尽!”
玄奘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几人就此别过苏玄,浩浩荡荡朝西天进发。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阴鸷的目光,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那道目光森然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意。
“呵呵,天真的和尚,愚蠢的猴子。”
“就让你们多挣扎一会儿,到时候绝望,才更有意思。”
......
西行路上,一行人夜以继日,马不停蹄。
一日,师徒几人来到一座荒山野岭。
四周妖气弥漫,阴风阵阵。
八戒抖索着,一副害怕的样子:“师父,我看这地方不太对劲。要不咱们换条路走吧?”
“呸!你个夯货,莫非是被吓破了胆?”
孙悟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笑连连:“区区妖气,也值得大惊小怪?真是丢人!”
“大师兄别这么说嘛......”
八戒讪讪地笑了笑,还要再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娇笑突兀地响起。
“嘻嘻,几位竟然不请自来,真是失礼之极呢。”
循声望去,一个身着粉衣的美貌女子,正款款走来。
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媚眼如丝,姿态妖娆,直教人心旌摇曳。
“哇!好俊俏的娘子!”
八戒眼睛都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美貌女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大胆妖孽,报上名来,饶你不死!”
孙悟空却是当即跳出,高举金箍棒,厉声喝道。
“嘻嘻,和尚,人家好怕怕哦。”
美貌女子掩唇轻笑,柳眉微蹙:“奴家七仙山夜月洞洞主柳月华,不过是路见不平,想来会会几位英雄而已。”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玄奘一眼,嗲声嗲气地说道:“尤其是对这位俊俏的大师,奴家更是早就仰慕已久。大师若不嫌弃,不如就做奴家的压寨夫君如何?”
“无礼!”
玄奘勃然变色,连连摇头:“贫僧乃佛门清修之士,焉能做此荒唐之事?施主休要再提,免教贫僧为难。”
“呦,大师竟然不愿,奴家伤心欲绝啊。”
柳月华眼波流转,娇滴滴地说道:“奴家从不强人所难。既然大师不愿,那就只能以武会友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探出葱白的玉指,朝空轻轻一点。
刹那间,一道粉色光芒迸射而出,在半空中飞速划出一个优雅的弧线,竟是悄无声息地没入玄奘眉心。
“啊——”
玄奘神色一变,只觉头晕目眩,周身酸软,竟是应声跌倒在地。
“大胆!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孙悟空暴跳如雷,掄起金箍棒就朝柳月华扑了上去。
然而,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柳月华伸出纤纤玉手,竟硬生生接下了孙悟空这一棒。
“叮”地一声脆响,金箍棒竟是纹丝不动,稳稳地落在她掌心。
孙悟空目瞪口呆,险些惊掉下巴。
他抡圆了金箍棒,又是一棒砸下。
哪知柳月华却是嫣然一笑,柳眉轻挑,轻描淡写地一把抓住金箍棒,生生将它折成了两段。
满堂哗然。
孙悟空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话来。
八戒和沙僧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倒退。
“一群废物,也配做我的对手?”
柳月华冷笑连连,媚眼如丝,缓缓说道:“你们要是再敢反抗,休怪奴家不客气。”
她话音未落,指尖突然迸射出一道道粉色丝线,瞬间将众人捆了个结实。
小白龙敖烈暗叫不妙,想要挣脱,然而那丝线韧性惊人,竟是半点都挣不开。
“呀!好痛!”
敖烈眉头紧皱,脸色发青:这女妖的法术,当真邪门。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大家都要被她生擒活捉了。
正当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
“住手!”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俊朗青年,负手而立,正高深莫测地俯瞰着众人。
“是......是你?”
柳月华脸色一变,美目圆睁:“苏玄?你怎会在此?”
“贫道听闻西域多妖,特来除魔卫道。”
苏玄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柳月华,你我本无仇怨。何苦纠缠这几个凡人,自寻烦恼?”
柳月华闻言,俏脸飞红,语塞半晌,才幽幽道:“苏玄,这话从何说起?我与他们斗法切磋,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一个堂堂上古魔头,好端端的管这闲事做甚?”
“呵呵,你以为你真的是在玩?”
苏玄冷笑一声,负手而立,高深莫测地看着柳月华:“以你的心机手段,若是认真起来,这几个小和尚,岂是你的对手?”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
柳月华勃然变色,语气不善:“苏玄,咱们好歹也是旧识,你这般当众贬低于我,是几个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
苏玄淡淡地说道,潇洒地一挥衣袖:“只是奉劝你一句,万万不可小觑了这几个凡人。尤其是那个叫玄奘的和尚,只怕不简单啊。”
“玄奘?呵,不就是个秃驴罢了。”
柳月华不屑地撇撇嘴,冷笑连连:“我堂堂七仙女,岂能将他放在眼里?”
“是吗?”
苏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缓缓说道:“那你可听过,玄奘大师肉身成圣,力大无穷的事?”
柳月华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他......他怎么会......”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西天路远,妖魔无数。若非是有几分真本事,又岂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玄悠悠说道,突然话锋一转:“再说,你可知那猴子是何许人也?”
柳月华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他不就是个猴头和尚么。能有什么来历?”
“呵呵,那可未必。”
苏玄神秘兮兮地说道:“听闻此猴儿乃是天宫二郎显圣真君座下大徒,当年曾大闹天宫,勇斗众仙。如今虽为和尚,但那神通广大,火眼金睛,岂是寻常妖怪可比?”
“你......你说什么?”
柳月华脸色煞白,浑身颤抖:“那......那猴子......竟然有如此来头?这......这......”
她目光闪烁,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他的金箍棒......竟然如此厉害......”
“现在你明白了?”
苏玄冷冷地说道:“你们妖族,虽然个个修为通天,但面对正道高人,终究还是望尘莫及。”
“若是贸然出手,只怕会自取其辱,身败名裂。”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月华一眼:“月华,你我旧交,我不忍见你堕落。不如就此回头,弃暗投明,助这些和尚西行取经,岂不美哉?”
“我......”
柳月华犹豫再三,神情恍惚。
她抬头看了看被自己捆住的众人,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苏玄,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良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罢了,就依你的。我这就放了他们。”
言罢,她手指轻弹,放出一道粉光。
嗖的一声,缠绕在玄奘等人身上的丝线应声而断。
“多谢施主不杀之恩!”
玄奘吃力地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万分诚恳地说道:“贫僧身负重任,本不该与施主计较什么。只是事关佛门声誉,还请施主见谅则个。”
“大师不必客气。”
柳月华有些局促,连忙摆手道:“刚才都是妾身唐突了。还望大师勿怪。”
“施主有此觉悟,贫僧欣慰之至。”
玄奘慈眉善目,语重心长:“若非恩公及时点化,只怕贫僧与施主,都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说着,他看向苏玄,恭敬地躬身一拜:“多谢恩公解危,贫僧感激不尽!”
“大师不必多礼。贫道助你,也是分内之事。”
苏玄淡然一笑,潇洒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