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想让我家小宵多吃点菜,他从小一个人在国外,有家不能回,我心疼他,不行吗?”
你个混账,为了家产逼走亲弟弟,你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自己什么时候能遭报应?
郗时冷笑一声,不装了,摊牌了:“钟遇宵现在是我的人,就算是钟家未来的话事人,想抢他的饭,也得掂量掂量。”
钟知礼:“……”
桌上这么多菜,他吃一口犯法吗?
还有,什么叫有家不能回?
钟知礼看向钟遇宵,纳闷道:“从小到大,我抢过你的饭吗?”
钟遇宵:“……”
他好像知道郗时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在外界的传闻中,钟家的兄弟俩关系不好,为了争家产打得不可开交,钟二还被撵到了国外。
钟·丧家之犬·遇宵笑不出来,原来郗时口中的撑腰是这个意思。
兄弟俩对了个眼神,钟知礼不蠢,很快就猜到了郗时不正常的原因,又气又好笑,合着在郗时眼里,他拿的是恶毒兄长的剧本。
“那我不吃了,都留给小宵吃。”
钟知礼学着郗时的口吻,故意这样叫钟遇宵。
“……”
一个人怎么能在短短一个小时内社死两次?
对上钟知礼戏谑的眼神,钟遇宵一阵窒息,他的脸算是丢光了。
整个饭桌上,只有郗时一个人斗志昂扬,像极了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张嘴就是这张桌子上的菜我都为你承包了。
要不是钟遇宵和钟知礼是亲兄弟,估计郗大少就该来一句天凉钟破了。
“这样也好。”钟知礼放下筷子。
一颗心扑在钟遇宵身上,总好过外面彩旗飘飘。
钟知礼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常年发号施令的人,严肃起来不怒自威:“你可能对我和小宵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他又变成了那个在商场上无往而无不利的钟总,胜券在握。
“我公司里还有事,让小宵给你解释吧。”
就郗时这脑子,想来也欺负不了钟遇宵,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更何况,看起来郗时还对钟遇宵颇为在意。
钟知礼彻底放了心。
“这次见面太仓促,没准备什么,这块料子不错,要是合适,雕一对同心锁也行。”
本来是打算当成下马威的,没想到最后成了见面礼。
盒子里放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白玉,长长粗粗一根,一端雕了一朵花,赫然是一根……花心大萝卜。
钟遇宵想起钟知礼之前对郗时的评价,花心萝卜改雕同心锁,这是对浪子回头表示了肯定。
没想到大少爷阴差阳错闹了一通,竟然搞定了他哥。
可惜,他和郗时之间并不是钟知礼以为的那种关系。
“过两天的宴会再见。”钟知礼瞟了眼钟遇宵的碗,绿油油的芹菜是郗时夹的,“对了,小宵不吃芹菜,下次别给他夹芹菜。”
“……”
钟知礼说走就走,郗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他盯着钟遇宵碗底被留下的芹菜,心里不爽:“他让你给我解释什么?”
芹菜多好吃,竟然不吃芹菜,这是挑食!
钟遇宵看他一脸懵懂的呆样儿,无奈失笑:“解释一下外界的传闻不实,我们兄弟俩的关系很好,我算是我哥一手带大的,他对我非常好,比爸妈对我都好。”
钟知礼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弟控。
“我出国是因为我喜欢,没人逼我,没进公司,是因为我对商业圈不感兴趣。”
郗时大脑宕机。
“你这家长见的,啧。”钟遇宵夹了一筷子辣子鸡丁给他,“挺火爆的。”
比辣子鸡丁都辣。
“外界都传你浪子回头,是因为爱惨了我。”这话说出来钟遇宵都觉得可笑,“记住,以后别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太天真了。”
郗时:“……”
当天下午,天真的郗时就把不实谣言传播者尤嘉煜叫出来,狠狠地揍了一顿。
-
钟郗两家联姻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钟遇宵一直在国外,圈子里对他了解不多,但花心浪子郗大少终于步入婚姻殿堂的消息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诚如钟遇宵所说,外界都在传郗时爱惨了他。
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郗时很排斥结婚,他不谈感情,终日流连花丛,追求世俗的欲望。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标准的浪荡子,他突然结婚了。
霖城的豪门圈子都震惊了,不少人好奇是谁让郗时收了心。
就连远在国外的许临风都打电话来八卦:“听说郗大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真的假的?”
钟遇宵正在试宴会上要穿的礼服,随口道:“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许临风比他还小两岁,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和郗时更没有交集。
“听说他长得很帅,还是个1。”隔着彼岸大洋,都能听出许临风想看热闹的心思,“你俩有没有在床上打一架?”
在床上打架……
钟遇宵动作微顿:“昨晚还真打了一架。”
第15章
是打了一架,但不是在床上。
起因是郗时没有喝酒喝到半夜,他揍完尤嘉煜就回来了,习惯性往主卧里走,结果就和刚洗完澡的钟遇宵撞了个正着。
钟遇宵从浴室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
有一副好身材大概是top的执念,郗时也不遑多让。
上次钟遇宵换衣服的时候他没注意,除了胸肌腹肌,钟遇宵竟然还有人鱼线,郗时顿时感觉自己的六块腹肌不香了,人鱼线对体脂的要求太苛刻,他曾经练过,但没坚持几天就放弃了。
能练成这样一看就是下了功夫,钟遇宵的自制力也太恐怖了,怪不得能读那么多年的书。
是个狠人。
浴巾只围到大腿,由于钟遇宵的尺寸太过逆天,隆起的弧度遮都遮不住。
这还是人吗?
郗时暗自嘀咕,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洗澡的时候穿衣服?”
上次还盯着看,这回竟然连直视他都不敢了,郗大少爷在29岁这年长出了羞耻心,可喜可贺。
钟遇宵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往外走。
“你去哪儿?”
“去睡觉。”
明天还有他的课,得早起。
说起这课程也挺让人头疼的,钟遇宵是奔着工作轻松才去的霖大,谁知道霖城大学有两个校区,说好一周一节的选修课,要分别在两个校区上两次。
简而言之,明天这节课,要把他上节课讲过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再讲一次。
“你不在这里睡?”郗时皱了皱眉头。
钟遇宵正心烦着,闻言偏过头,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