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蠢。”
他当初想约苗元,前前后后也送了不少东西,花了一些时间,可钟遇宵什么都没做,就是见了一面,苗元就眼巴巴地来送房卡了。
这还有天理吗?
郗时压根就不在意苗元,但苗元跑到钟遇宵面前来蹦跶,他怎么想都觉得怄得慌。
最让郗时无法接受的是,他误会了当时的情况。
昨晚他嚼着泡泡糖的时候,觉得人这一生绝不可能有比买套错买成糖更丢脸的事情,但事实证明远不止如此。
今天,他就遇到了更丢脸的事。
“不蠢,你刚刚吃醋的样子特别帅。”
钟遇宵一脸真诚,郗时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吗?”
钟遇宵没忍住,笑了声:“好吧,只有一点点蠢。”
“……”
郗时转身就走。
钟遇宵跟在后面,满面春风,笑意明朗:“一点点蠢不是蠢,是蠢萌,我觉得你非常可爱。”
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回去路上不能骑电动车,钟遇宵打算给秦蕴打电话,被郗时拦住了:“我叫了人过来,先不回去,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校门口,助理等候已久,一见郗时就迎了上来:“郗总,律师已经找好了,打赢过无数离婚官司,是霖城的金牌离婚律师。”
钟遇宵震惊,钟遇宵茫然,钟遇宵大惊失色:“你要跟我离婚?!”
第34章
“你误会了,律师是给郗乐找的,她要和时峰盛离婚。”
郗时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吃瘪,他从来没见过钟遇宵露出这种表情。
“我说呢。”钟遇宵的心落回了肚子里,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怕后半辈子硬不起来了。”
郗时:笑容逐渐消失jpg.
经过这么一遭,两人也没心情在校门口吃东西,直接去了医院。
郗时让助理带着律师去找郗乐,时峰盛不在这家医院,报道上说两人是互殴,但只配了时峰盛的照片,郗乐来了医院,却没听说伤得多重。
“所以昨天晚上我们离开后,郗乐揍了他一顿?”
“应该是。”
郗乐来见他的时候,带了一群人。
郗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昨天晚上时峰盛去酒店干什么吗?”
临江坊的局散了之后,时峰盛就独自驱车去了郊区,那座酒店位置偏僻,连监控摄像头都覆盖不到,时峰盛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钟遇宵脑海中冒出一个猜测,微微睁大了眼睛:“该不会是去会奸夫的吧?”
“没错,那家酒店是奸夫开的,两人从大学起就在一起了,一直没有断过联系。”
起初是迫于世俗的压力,不敢出柜,后来同性婚姻合法了,而时峰盛也傍上了郗悦,就变成在私下里偷偷出轨。
就算是移情别恋,郗时也不会这么像现在这样痛恨时峰盛,这个男人打从一开始起就没有付出过真心,郗时对同性的爱情没有偏见,他自己也是gay,但他打从骨子里厌恶骗婚的gay。
“这些年时峰盛一直在私下里补贴奸夫,倒是爱得深沉。”郗时满脸鄙夷,从手机上找到另一篇报道,“昨晚酒店也被砸了,郗乐应该是发现了奸夫的事。”
郗乐和他妈妈不同,郗悦性格温柔,连个脏字都不会骂,被时峰盛背叛后也狠不下心指责丈夫和表妹,只会折磨自己。
郗乐则泼辣很多,从小就是不吃亏的个性,发现时峰盛一直在骗她利用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报复,两败俱伤也要从时峰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如果他妈妈像郗乐一样,或许不会落得一个郁郁寡欢的下场。
“时峰盛被打成这样都不敢报警,咬紧了是互殴,应该是怕出轨的事抖搂出来。”
不过他做梦都想不到,奸夫的事已经被郗时捅到郗乐面前了。
对此,钟遇宵只能想到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猜他知道咱俩套他麻袋的事吗?”
郗时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估计也算在郗乐身上了。”
没多久,律师出来了:“郗先生,郗乐女士托我转告你,她想见你一面。”
郗时不大想见郗乐,最严重的时候,他听到这个名字都会生理性反胃。
“你说郗乐会不会知道我们昨晚做的事?”钟遇宵随口道。
郗时皱了下眉头,郗乐和时峰盛大打出手的时机过于巧妙,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事,再者,彻底做个了结也行:“你和我一起进去?”
现场看戏,钟遇宵欣然应允。
病房内,郗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她果然安然无恙,身上没有一点伤,只是眼睛有些肿,像是大哭过一场,妆都花了,面容较昨晚更加憔悴了。
看到钟遇宵后,郗乐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郗时会把他带进来。
钟家二少,郗时的联姻对象,她有所耳闻,对方在国外留学七年,回国之后在霖城大学教书,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这样的青年才俊,让她想起了当初的时峰盛,温润如玉,翩翩有礼。
郗乐的眼底浮上一层阴霾:“我有事要跟你说,让他先出去吧”
郗时拉了张凳子给钟遇宵:“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
他几乎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钟遇宵了,哪里还会在乎郗乐说的那点零零碎碎。
钟遇宵不得不承认,他被郗时的一句话取悦到了。
郗乐迟疑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你真不愧是郗悦姐的儿子,和她很像。”
郗悦就是一个禁忌,提到她,郗时脸上原本勉强维持的平静瞬间就被打破了:“你不配叫她姐!”
钟遇宵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勾了一下:“母子自然是相像的,之前远远见过时成泽一面,他一见郗时就害怕得逃跑了,你呢——”
钟遇宵停顿了一下,笑笑,语气没什么温度:“你要是见到郗悦伯母,会不会怕得逃跑?”
郗乐的表情立马变了,她咬紧了唇,脸色煞白,仓皇地抓住了被子。
在郗悦刚刚去世的时候,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梦里的郗悦浑身是血,静静地看着她,问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
她诚惶诚恐,还私下里找人做过法事,直到平安生下孩子,情况才逐渐好转。
昨晚从郗时口中得知时峰盛的真面目后,她久违的又做了噩梦,梦里的郗悦停留在最美的年纪,眉目如画,笑着叫她妹妹。
梦醒之后,郗乐大哭了一场,回老宅见了郗崇阳。
“啊,我只是开个玩笑。”钟遇宵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郗时回握他的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学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