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一样,钟老师骂人不带脏字,温柔刀直接戳心,轻轻松松就把局势扭转了。
怪不得他说不过钟遇宵。
因为钟遇宵的插嘴,郗乐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差了,连气势也弱了几分:“郗时,昨晚的事,我可以帮你扛下来。”
“昨晚什么事?”郗时浑不在意。
郗乐强撑起一口气:“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帮你解决时峰盛,和他会带来的一切麻烦,作为交易,你让小泽回郗家。”
时成泽是时峰盛和郗乐的孩子,因为郗悦的死,就连郗乐都被郗崇阳怨恨,更不必说她和时峰盛的孽种。
从时成泽出生开始,郗乐就没有打消把他送到老宅的想法,她想让时成泽像郗时一样在郗崇阳身边长大,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郗家的接班人之一。
但郗崇阳从来没有答应过,更是放话出来,郗家只会有郗时一个接班人。
只要郗时开口,一定能够说服郗崇阳改变主意。
“回?”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郗时冷笑,“他姓时,不姓郗,何谈回来。”
“他和你同父异母,他是你的亲弟弟,凭什么你是郗家的长孙,他就不能认祖归宗?!”
郗乐眼神怨毒,她想到了从前,明明她和郗悦都是郗家的女儿,可在众人眼中,只有郗悦是大小姐,她只能作为郗悦的表妹被人们知道。
凭什么?
“晨曦国际是我妈和舅舅一起创办的,郗家自然有我和我儿子的一份,要不是我妈出了意外,你以为你和郗悦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这是你们欠我的!”
郗崇阳、郗悦、郗时……郗家的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没人欠你什么。”郗时冷冷地看着她,“晨曦国际创办之初,姑姥就只拥有20%的股份,在她死后,外公代持,到你成年后,这20%的股份就还给了你。”
“外公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我妈妈处处护你,拿你当亲妹妹看待,可你是怎么做的?”
郗时攥紧了拳头:“你插足我妈的婚姻,还故意用怀孕的事刺激她,害她流产,害她患上抑郁症,害得她含恨而终!”
郗乐在小三里,大概也是最恶毒的那种,怀孕的事是她主动透露的。
当时他妈还担心她未婚先孕会受到别人的非议,想要帮她隐瞒,后来才知道,她一直疼爱的表妹怀的是她老公的孩子。
时成泽是他妈和时峰盛没分开之前怀上的孩子,是货真价实的私生子。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松口。
“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郗乐脸色大变。
“怎么会知道你在和时峰盛结婚前就怀了孕吗?怎么会知道我妈流产的真相吗?”郗时死死地瞪着她,如果不是钟遇宵一直拉着他的手,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动手打郗乐,“人在做,天在看,你当真以为编出个早产的谎言,就能瞒天过海吗?”
时成泽是足月生的孩子,这件事很好调查,郗崇阳不愿意见郗乐,是因为他知道时成泽是私生子。
这么多年来,郗崇阳一直很纵容郗时,对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一概不管,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也觉得愧对外孙。
“郗乐,如果善恶有报,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郗时无意多说,拉着钟遇宵就走。
病房门外,时成泽局促地看着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哥……”
“别叫我哥。”
郗时眸光冷厉,时成泽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时候被他摁在地上,打得浑身是血的事情,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回去路上是助理开车,郗时一直看着窗外,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他却像是被笼罩在阴暗的雾气中,眼神空茫,眉宇间郁气缭绕。
钟遇宵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他致力于发掘郗时身上的不同方面,可此时此刻,却没有丝毫欣喜。
“郗总,是回公司还是去哪里?”助理问道。
郗时默默看向钟遇宵,后者思索了几秒,报了个地址:“去云盛路78号。”
不是回家,不是去公司,也不是去学校。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下车后,郗时惊讶地挑了下眉:“拳击馆?”
“嗯哼,我以前练习的地方。”钟遇宵带着他进了馆内,“这是我哥的熟人开的,我跟他打过招呼了,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换上衣服和护具,两人来到练习区域,钟遇宵递给他一副手套:“打我还是打沙袋?”
“唔?”
“沙袋毕竟比不上真人,我可以勉为其难充当陪练,给你最真实的体验。”
郗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不愧是练习多年的人,钟遇宵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和他这种在健身房里花大价钱锻炼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一看就极具爆发力。
“不跟你打。”
钟遇宵闷笑:“怕了?”
郗时被戳中了心思,面上不显,眼睛飞快地转了一圈,勾起唇角:“怎么可能,不跟你打,当然是因为我——心疼你啊。”
钟遇宵:“……”
郗时冲他眨了下眼睛,捏着嗓子喊道:“我最心疼钟二哥哥了~我要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钟二哥哥哐哐撞大墙~”
第35章
钟遇宵表情扭曲。
“钟二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郗时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抱着沙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许临风说你最喜欢那种乖巧听话,会对你撒娇,但又懂事不粘人的男生,我正在努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钟二哥哥,你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开心?”
“……”
钟遇宵在心里把许临风骂了个狗血淋头,全然忘记了当初在酒吧里,许临风会说这种事,完全是被他和郗时“逼”的。
他深吸一口气,训练服贴身,胸肌起伏的弧度十分明显::“你看错了,我很开心,我特别开心。”
钟遇宵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腰,一把把他扛在肩上。
“卧槽,钟二你干什么?!”
和公主抱不同,这种扛法更野蛮,羞耻度也大幅度提高。
郗时头冲下,蹬着腿挣扎,却被牢牢地握住了大腿,钟遇宵没有收劲,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郗时一瞬间脑袋充血,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
“钟遇宵!!!”
“喊什么,钟二哥哥没聋。”
老虎屁股摸不得,大少爷何曾被这样对待过,气急败坏道:“快点放我下来!”
“不放。”钟遇宵慢条斯理,扛着他来到窗边,“不是说为我痴,为我狂,要为我哐哐撞大墙吗?”
郗时大头朝下,被摁着在墙上撞了一下。
力道很轻,说是撞,连碰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