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在墙上蹭了一下。
“我满足你。”
郗时:“……”
艹。
被扛着在墙上不疼不痒地撞了几下后,郗时又气又想笑,捏着鼻子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钟二哥哥,求求你,快收了神通吧。”
就他妈的离谱!
那么多人玩这个梗,可他从来没见过谁被扛着去撞墙的,钟遇宵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脑回路怎么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哪错了?”钟遇宵见好不收,“我觉得你没错,你做得非常好,非常对,你就是我的大宝贝。”
“……”
快放过你的大宝贝吧。
软硬都没用,郗时放弃挣扎,伏在钟遇宵肩膀上,笑得直抽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钟二,你是不是有毒啊?”
因为郗乐变坏的心情重新好起来,郗时眼底的郁气消失殆尽,他又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
钟遇宵放下他的时候,大少爷笑得一双桃花眼都含着水光。
“可能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能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的毒。”
他屈指蹭了下郗时的眼角,那里还残留着玩闹时的绯色。
郗时握住他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
钟遇宵啧了声:“我还以为你会亲呢。”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拉着手吻一下,然后两人的感情升温,就开始冒粉红泡泡了。
“你又不是已婚妇女。”
郗时又咬了一口,浅浅的牙印交叠在一起,像两枚重合小半的戒指,互相套住彼此。
他舔了舔唇,故作夸张地“呀”了一声:“完了,我好像中毒了,中了对你死心塌地的毒。”
钟遇宵哽住,一声“艹”脱口而出。
“你行不行啊,这么油腻的招数都用。”嘴上嫌弃,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显然是爽到了。
郗时摊摊手:“没办法,年近三十,比不了你们小年轻,撩人的花样少,你多见谅。”
“我不见谅。”
“那就没办法了。”
郗时撑着地站起来,面朝墙壁:“那我就只能多撞几次墙,来搏钟二哥哥一乐了。”
他作势要撞,额头却贴上了温热的掌心,钟遇宵顺势揉了揉他的脸:“跟你开玩笑呢。”
他喜欢郗时的小招数,虽然神经,但他的心脏仿佛因此迸发出了名为喜爱的情愫,顺着他的血液流向大脑,重复加深一个印象——他在喜欢着郗时。
三分钟热度慢慢变成三十分钟,三百分钟……对钟遇宵而言,这是一种陌生而刺激的感觉。
他清醒的任由自己往下陷落。
“以后多撩撩我,郗时。”
钟遇宵仍旧不知道他对郗时的热度能够持续多久,但如果人的一生一定要爱上一个人的话,他希望这个人是郗时。
说过这句话后,郗时仿佛被打开了奇奇怪怪的开关,时不时就蹦出一句撩人的情话来。
郗时:“你看天上这朵云,像不像我对你的心意,虚无缥缈,却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被数不清的人熟知。”
钟遇宵:“……你从哪儿搜的好词好句?”
以郗大少爷的水平,应该说不出这种话。
“你怎么知道是我搜的?”郗时大惊。
钟遇宵委婉道:“太文艺了,不符合你的风格。”
“也是,我走的是狂野路线。”
大少爷一撩衣服,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感觉到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钟遇宵不明所以,点点头:“是你的心跳。”
“不。”郗时邪魅一笑,“是我对你死心塌地后,送给你的一亩三分地。”
“……”
钟遇宵倒吸一口凉气,他后悔了,他完全招架不住大少爷的撩人手法。
偏偏郗时自我感觉良好:“我撩得怎么样?”
“撩得很好,以后不要再撩了。”
“为什么?”
钟遇宵看了眼他的头发,“出轨”二字被咽了回去,他语气幽幽,继续委婉道:“我怕我萎。”
郗时:“……”
钟遇宵成功取代沙袋,成为大少爷钦点的陪练。
练了两个小时,郗时瘫在地上,双眼无神:“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咸鱼。”
钟遇宵哭笑不得,踢了踢他的腿:“刚开始都这样,起来,去吃饭了,我订了餐厅。”
他俩这一天还没正经吃过顿饭,又进行了体力活动,消耗太大,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行,我起不来。”咸鱼翻身,郗时故意道,“我被你榨干了。”
两人对打的时候没少身体接触,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况且正是对彼此上头的时候,火早就蹭起来了。
“钟遇宵,咱俩回家点外卖吧,不折腾了,吃完饭还能好好休息一下。”
“你确定吃完饭会好好休息?”
他还能不知道郗时在的小心思吗?
钟遇宵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意味深长道:“这里是正规拳击馆,有高清摄像头24小时监控,郗总,谨言慎行啊。”
郗时:“……”
艹,忘了这茬。
在拳击馆发泄完,两人去吃了个饭,餐厅隔壁就是一家理发店,吃完饭,钟遇宵就把郗时推进了理发店。
“饭都吃了,索性把头发也染了吧。”
“也行。”
郗时没有异议,大少爷被监控伤得不轻,暂时清空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钟遇宵捏起他脑后的发丝:“长长了,要不要剪短一点?”
“可以,先剪再染。”
理发师一看两人的衣着就知道来了大客户,热情道:“帅哥,我们总监正好有空,我叫他下来给你剪?”
郗时无所谓地耸耸肩:“行。”
理发店的套路他也听过,什么办卡啊,什么总监剪发几百块啊,他不在意,剪得好就行,反正他不差钱。
总监一见郗时,立马开启了夸夸模式,夸他发质好,夸他气质佳,大少爷被夸得身心舒泰,谦虚地摆了摆手:“也就那样吧。”
钟遇宵被逗笑了,拍了张照片发在家庭群里。
[小宝:@永远的公主妈,你看这画面眼不眼熟?]
钟母做头发,钟父也会坐在休息区等她,钟遇宵有一种陪同妻子出门美容的感觉。
[永远的公主:啊呀,小时要剪头发吗?]
[小宝:剪发,染发。]
[大宝:可算要把他那一头绿毛给染了。]
啧啧啧,他大哥都被炸出来了。
钟遇宵笑了一声。
“你看什么呢?”
钟遇宵抬起头,和镜子里的郗时对上了视线:“在投票,全家对你染发的决定给予了百分百的支持。”
“……”
郗时无语:“这个发色不帅吗?”
他觉得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