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定,“还是去我那里吧,离得近。”
钟遇宵没有意见,他从来不把床伴往家里带,虽然小阿波罗定位是男朋友,但他们认识时间太短了,满打满算才24个小时。
这恋爱谈得跟过家家似的。
钟遇宵啧声,揣紧刚买的东西,像他们这种纵横情场人,谈恋爱才是意料之外。
郗时住的是酒店套房,进门之后,两人默契地分开,准备去不同卫生间里洗澡。
“洗干净一点。”郗时一边解着衬衫扣子,视线在钟遇宵腿上流连。
他最初注意到钟遇宵就是因为这双腿,又长又直,只是远远看着,他就想象得出玩起来会有多带劲了。
郗时跃跃欲试。
钟遇宵神色淡淡的:“你别后悔就行。”
这不是钟遇宵第一次说这种话,郗时一脸狐疑:“我为什么要后悔?”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郗时思索了一下,惊呼出声,“难道你有病?”
“……没有。”钟遇宵又气又好笑,有一瞬间想瞒着郗时,但对上他的视线,又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大抵是谈恋爱的副作用,让人的道德感都提高了。
钟遇宵暗叹一声,恋爱果真是不能谈:“Apollo,其实我是1。”
“哈?”
郗时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微微瞪大了眼睛,钟遇宵靠在沙发上,回想起这两天的荒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我是top,你要是不想被艹,今晚还是别继续了。”
把煮熟的鸭子放飞,还是头一回。
郗时浑身发热,胸口中堵着一团燥闷气,身体不可抑制起了反应,他经验丰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是那杯酒……
“你好好想想吧。”
“等等。”
郗时呼出一口气,冲钟遇宵挑了下眉:“到我的床上,你是0是1可就说不准了,咱们各凭本事,你敢不敢?”
他不信他这个健身房常客还拿捏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钟遇宵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你确定?”
郗时懒得和他废话,药物已经开始起作用了,他没时间再去找个人来解决,郗时一把扯过钟遇宵,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就算不敢,你也没有机会了。”
卫生间里,水汽逐渐弥漫开来,郗时把钟遇宵推到了墙上,花洒淋湿了两个人,四目相对,炽烈目光碰撞出火星。
钟遇宵眼神暗了下来。
小阿波罗把淋湿的头发都抄了上去,露出五官,如同勾魂摄魄海妖,引得人不自觉靠近。
钟遇宵掐住他的腰,从头顶浇下来热水阻挡了晦暗目光。
“身材不错啊。”
郗时撩起他的衣服,摸到了坚实分明腹肌,被水浇得暂且熄火兴致再度燃烧起来。
钟遇宵嗓音发哑:“你的身材也不错。”
各凭本事。
视线相触的瞬间,两个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这四个字。
两人默契地脱起对方衣服,不一会儿,就坦诚相待。
身体上的所有反应都清清楚楚反映在对方眼里,钟遇宵垂眸,意味深长道:“还挺精神的。”
就是不知道等会儿还能不能这么精神。
“这说明你的魅力很大。”郗时不想把喝了加料酒事告诉钟遇宵,太丢脸了,新手会着道正常,像他这种混迹情场人栽了,就是笑话。
“我很荣幸。”
脱下衣服钟遇宵像一头矫健的豹子,带着扑面而来的强势压迫感。
郗时的心跳漏了一拍,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艹,现在的学生吃什么长大的,那玩意儿会不会太大了点?
还有满身的肌肉……
钟遇宵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看就充满了爆发力。
郗时想叫停,钟遇宵看出了他退缩,一把抓住他:“想跑?”
现在已经晚了。
郗时皱了下眉,不服输道:“谁说我想跑,你小心一点,别弄坏了,等下这可是要让你快乐的东西。”
钟遇宵呵声,小阿波罗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卫生间的架子上放着东西,钟遇宵看了一眼,除了他俩刚买的赌注,还有一个粉色小瓶子,瓶身上画着一个熟悉的水果图案——草莓。
小阿波罗看起来挺喜欢草莓。
“你准备得还真周到。”
郗时被伺候得很好,加上药物的刺激,感觉被无限放大,他脑袋有点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钟遇宵说的是什么。
“男朋友,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钟遇宵突然发力,摁着郗时肩膀将他翻了个面,压在湿漉漉的墙壁上。
变故发生得太快,等郗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两只手腕都被钳住了,钟遇宵手像浇筑烙铁,严丝合缝,完全限制了他的动作。
瓷砖冰冷,郗时被冰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大意了:“你干什么?!”
他语气慌张,使劲挣了挣,又被按住了肩膀,整个上半身更加紧密地贴到了墙上,好似警匪片里被阿sir擒拿住罪犯。
钟遇宵被逗笑了:“忘了吗,我在——各凭本事啊。”
钟遇宵凑近,低沉的字音被喂进郗时耳孔:“知道大家看见我们在一起后,为什么会那么惊讶吗?”
郗时心底发凉,钟遇宵力量远远超过他的预料:“你不是学生吗?”
“是学生。”钟遇宵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我业余爱好是格斗,所以和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学生有点差别。”
“格斗”两个字像两道雷,直愣愣地劈在郗时头顶。
“你骗我!”
郗时到底是个一米八多成年男人,平日里也会去健身房里锻炼,虽然打不过练格斗钟遇宵,但力量也不小。
此时疯狂挣扎起来,连药劲儿都被压下去了。
“我可没骗你,我告诉过你考虑清楚,是你自己不听。”
钟遇宵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他已经给过郗时机会了,是郗时要撞进他怀里,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抓住郗时肩膀,手上不知怎么动作,只听得轻微的“咔吧”一声,郗时手臂就软软地垂了下去,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滚出汗珠。
钟遇宵如法炮制,卸了他两只胳膊:“放心,只是脱臼,会给你安上,前提是你听话一点。”
郗时暗骂了句艹,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狼狈过:“你个混蛋!”
“不是混蛋,是你的男朋友。”
酸甜草莓果味在浴室里飘荡,钟遇宵指尖勾了一点,点在郗时白里透红的脸上,脱臼的疼劲儿已经被催Q药药效压下去了,郗时脸上红得厉害,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
水流温热,浇在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