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这会儿不只是头皮发麻了,他还汗毛倒竖了。
他从来没想过,太子会对他有这种想法,无论是其他,还是什么。他都有些不能接受,这已经超出了宁书的想象范围了。
先不说他可能猜测出男子也是可以承欢的,而且用的还是那种地方。
光是太子想同他做这些亲密事情,宁书就已经不能接受了。
太子自己还只是一个少年。
他连忙硬着头皮道:“殿下应该是想错了,男子的身体结构同女子的不一样,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
宁书说的时候十分的心虚,而且羞耻。
他甚至不敢去看太子的眼睛。
太子像是被他唬住了,缓缓道:“宁儿说的也在理。”
宁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太子话一转道:“男子若是可以承欢,那多半也是有册子的,明日孤让人送来就知晓了。”
他立马僵住了身体。
宁书一时有些语塞,他忘了还有这种事情。太子要是想知道这些东西,只需要吩咐一声就好了。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抿着唇心想,可要是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将那些东西送到太子面前。
毕竟太子的威仪已经让宫中那些人对他惧怕不已了。
那么,只要阻止太子就好了。
宁书想通了,也越发的心下发虚了起来,他尽量镇定着心神道:“殿下,男子自古不能承欢于人,这是早就已经注定的事情。可能他们断袖,也不过是图一个美色罢了”
太子却是看着他,低声道:“可那日的春风馆又作何解释?”
他桃花眼中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孤分明看到那男子将那少年郎压在身下,而且床还在晃动”
宁书:“”
他从未知道太子还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他只好硬着头皮,张了张口,随便开口回道:“可能只是有别的解闷法子罢了。”
“是吗。”太子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即望了过来,薄唇轻启道:“男子同男子也有这种情趣,孤倒是不知”
他垂着眼眸,声音有点沙哑地道:“那日孤看宁儿那里生的像花瓣一般,比册子上女人的那处还要迷人”
宁书头皮简直要炸了。
他抿着嘴唇,有点无措又慌乱,只好强自镇定的伸出手道:“殿下,我来帮你”
太子蹭了蹭他道:“宁儿已经如此劳累了,孤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宁书却是僵硬着身子,虽然对方是这般说的。但是太子却是压着他的身体,微微喘息着,而且那处也抵着。
竟是贴近他的臀部。
太子吐息的时候,那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宁书的脖颈上。让他身子不由得一个激灵,尤其是太子刚才说的那番话,让他整个人都慌乱起来。
宁书不由得冷静了一下,抿着嘴唇,
眼看着太子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轻蹭,他听到自己大声地道:“殿殿下”
太子在他身上,看了过来。
桃花眼中深邃晦暗。
宁书只好有点无措的道:“我应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太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眸,声音低哑道:“哦?宁儿知晓?”
宁书只好道:“那日我看那册子上,见到其中一个画面,同那男子跟少年郎差不多,多半也是这般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只怕他要是不赶紧吸引太子的注意力。
太子说不定还会继续
宁书脸颊滚烫,他伸出手,睫毛颤颤地对着太子轻声的道:“殿下,等下我让殿下做什么,殿下只需要照做就好了。”
宁书躺在床上,他恨不得把自己藏在被褥底下,也好过现在。
他睫毛颤动,他竟然头昏了,让太子那样做。
而身后却是一具身子抱了上来,亲昵,嗓音愉悦道:“孤还未从想过,还能这般纾解。”
宁书抿唇,没说话。
他心中有些后悔,但又补后悔,毕竟他知道,要是他不转移太子的注意力,恐怕太子早就知道了男子也是可以承欢的。
他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气,即便如此。
但是他面上的滚烫,却是一刻也没有消停下去。
太子压着嗓音,有点餍足地开口道:“宁儿的腿好滑,孤很是舒服。”
宁书耳垂发热,生怕太子又说什么话,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语:“殿下可是累了,现在已经夜半三更了,是时候该歇息了,殿下可别忘了,明日还要上朝。”
太子没说话,却是伸出了手。
那只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少年的腿,然后亲密的低下头,声音悦耳道:“宁儿可是还疼?”
宁书:“不疼了,殿下。”
他闭上眼睛,试图忽略那种感觉。可是火辣辣的,就算是擦了药,还是有些疼的。
太子从身后抱了过来:“孤让你受罪了。”
他若有所思地道:“既可以用腿,是不是也可以用别处的地方?下次就不会让你遭殃了。”
宁书:“”
他连忙打断太子的话:“殿下,我有些困了。”
太子这才轻笑一声,越发抱紧了过来。
只是在少年沉睡过后,太子却是盯着这张雪白美丽的脸,盯着看了许久。他眉眼那点情绪瞬间撤下伪装一个干干净净,低着头,神情晦暗的盯着人。
然后又去看那腿间的红痕,露出一个极为愉悦的神情。
太子摸着人的脸:“你是孤的。”
宁书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冲动了一下,便行动不便了两日。
都怪他的皮肤被太子殿养的越发的娇嫩,他不由得叹息了一下,却是在心里发呆起来,下次要是太子还这样,该如何是好?
宁书已经觉得太子隐隐有些走歪了,他想让太子明白只有男女之情才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他只是一个伴读,怎么能插手这种事情。
宁书不由得心想,可能等太子明白过了,只有女子的好,他说不定就想通了。
宁书这两日一直都在太子殿,也没出去。
但是两日后,三皇子的生辰,太子送了一份礼物前去。三皇子特意邀约,太子应下。
宁书还记得三皇子是有断袖之癖的,他心中警铃大作。觉得三皇子说不定还会带坏太子,于是连忙求着太子带他一起前去。
太子应了下来。
三皇子早就已经有所准备,在那里设地等着太子到来了。见到太子身后的少年的时候,他心中微痒,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但是心中,却是已经把这种人间尤物好好的玩弄一番了。
那腰,那身段,在床上,恐怕不知道有多曼妙呢。
三皇子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个淫邪的目光,然后转瞬即逝。
回过神来,却是发现太子看着自己。
三皇子不由得头皮发麻,连忙道:“太子殿下,这是从越州运来的美酒,整个越州也不过就那么一瓶,是本皇子特意留给太子殿下的。”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内心却是恨极了。
这段时日,几个皇子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四皇子,设了那么一个局,没让太子从太子之位下来,还在父皇那里吃了一个哑巴亏,让他们少弄出一点事情来。
太子不过是玩一个伴读罢了,即便是男子,那也是玩玩罢了,怎么能当真,再说了。他已经在给太子物色太子妃了,这些又算什么。
还不忘说三皇子沉迷男色,要是传出去,丢的是他们皇家的颜面。
三皇子内心发凉,他知道父皇从小就偏心,但是没想到偏心成这样。
就连那些大臣们的劝告,也丝毫的不听。
三皇子看着面前的独孤玄策,内心恨得将人大卸八块,面上却是笑意言言:“来人,还不给太子殿下倒酒。”
一个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形款款,纤细柔媚。
竟是许久不见的柳随。
宁书面露错愕,他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竟是在这种场面上看到柳随,当初同他一起竞选伴读的柳随。
柳随也看见了他,露出一个复杂的神情,似是嫉妒,又像是在怨愤。
但是他很快收起神色,然后柔柔的走了过去,走到了太子的身旁。
替他倒满了酒。
他走的刻意,也像是故意一般,朝着太子身上贴去。
太子淡淡地道:“孤不喜你身上的熏香。”
三皇子更是道:“大胆!”
柳随面色微白,然后连忙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恕罪。”
三皇子笑意言言地说:“太子殿下莫怪,这是本皇子最近刚收的一个奴才,什么规矩也不懂。”
他用着脸色对着地上的人道:“还不给太子磕几个头。”
柳随磕了几个头,含情似水的抬起脸,楚楚可怜地说:“太子殿下,奴才知错。”
宁书却是发现。
几个月不见,柳随似乎变了一个样。他的身形似乎更加瘦了一点,但是却让人觉得盈盈一握,像是女子一般让人怜惜。
那张脸也是越发的柔媚,让人心生不忍责怪。
他不由得朝着太子看去,想起太子也是见过柳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