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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称之为“肃穆”的级别了。
她接着问道:“也就是说,XuQiXin将在马德里的这栋大楼里进行他的心脏修复手术?”
记者:“是的。”
主持人:“能为我们介绍一下他的这台手术吗?”
记者:“是的,是的是的。”
当摄像机的镜头对准着那栋大楼的玻璃外墙,并让观众们能够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员工时,拿着话筒的记者便介绍了起来:“他们会用到使用干细胞培育出的……”
那可是一整段的专业结束介绍。
这名记者为观众们介绍了这究竟是一门多新的前沿技术,在心脏修复领域里又是有着怎样跨时代的意义。
他说:“这毫无疑问的是使用到这项技术的世界首例,风险原本就相当大。又因为XuQiXin的心脏病复发,这台手术被提前了两周的时间。这也就让原定的外科手术团队无法过来马德里为他进行这场手术。”
在事前已经做过了不少功课的女主持人听到这里,便问道:“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而不是马德里的某家医院里进行这场手术?是因为这些设备的体积太大了吗?”
记者:“不。这可能是一个被动做出的选择。为了确保远程手术的精准性和安全性,这个系列的设备全都要在5G网络覆盖的地方才能使用。而在马德里,现在就只有云联集团的马德里分部覆盖了5G的网络信号……”
这是一场举世瞩目的壮举。
由于它的惊世骇俗,一些原本并不属于这个项目的团队也加入了进来。
这之中就有已经实践过这项远程外科技术的,中国国内医疗团队。
一天24小时,一小时60分钟,一分钟60秒。
徐起新的名字几乎每一秒都会来自世界不同地方的人提起不止一次。
但此时此刻,情况有所好转的他却仿佛身处风暴最中心的风眼,感受着那种连空气都紧张了起来的宁静。
在他的病床边上,祁峰正在替他削着苹果。
这原本没什么的,他看起来也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这又是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的一天。
但祁峰手上拿的,已经是他削的第四个苹果了。
徐起新好笑地看了他许久,而后终于没能忍住地用手盖上了祁峰的手背。
“不许削了。还是你打算把整层楼的医生要吃的苹果都给削好了?”
祁峰闷闷地停了下来,却是依旧还低着头。
这让徐起新直接伸手,抓住他的下巴,朝自己这里拉过来就亲了一口。
两人的嘴唇只是贴在了一起,却是亲上的时候动作快,等到分开的时候又特别的慢。
当他们以这样一个亲昵的姿势结束算不上吻的亲近,祁峰就再也逃不开徐起新的眼睛了。
“上一轮对阵皇家社会的比赛,鲁伊斯塔没让你首发。是不是打算让你在对阵巴黎圣日耳曼的时候首发出战?”
这可真是祁峰特别不想回答的一个问题了,但他又显然逃不开。
于是他就继续低下头来,把刚削了皮的苹果又给徐起新切起片来。
这显然和酒保为了避免长时间地注视客人而不断擦拭干净的酒杯是一个道理。
祁峰吱吱呜呜:“他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拒绝他了。我说小组赛的最后一轮比赛,我不想上。”
听听吧,听听,这是什么话!
——“十九岁超级新秀拒战欧冠!”
这样的消息一旦放出去,指不定有多少媒体会争相报道,也绝对会有数不清的人会对这名球员发出指责与批评的声音。
徐起新懂得足球世界的规则。
当他听到这样的话语,他看向祁峰的眼神也就不像先前那样,暖得都要让人感觉到懒洋洋的了。
徐起新不禁叹了口气,道:“把苹果放下来。”
说完,他便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包湿巾纸,抽了一张出来给祁峰擦手。
小徐总没有把湿巾塞到祁峰的手里,而是抓着祁峰的手,认真给他地擦。
当两人的视线不相互接触的时候,徐起新便问道:“为什么不想踢欧冠?”
祁峰只是沉默。
徐起新于是抬起视线来看向对方:“你是不是忘了,我除了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你的经纪人?”
见祁峰还是不说话,徐起新便盯着他的眼睛,又发出了一声起音很低的“嗯?”
祁峰憋气了,他觉得徐起新简直是在欺负人。
祁峰试图解释,他着急地说道:“周三的比赛,周二就得出发去巴黎了。我如果去踢这场比赛,不就把你丢在这里做手术了吗!”
可徐起新却说:“你回答的不是我问你的那个问题。我问你,为什么不想去踢欧冠。”
祁峰原本可以说——我想留下来陪你。
那样,问题就会变得很简单了。
但当徐起新认真而执着地看着他的时候,那句原本已经被淡忘了的,噩梦般的话语就再度出现在了祁峰的耳边。
‘小峰,你妈妈出了车祸……’
于是好容易才在进来这间病房前在稳住的情绪便又隐隐有了要失控的迹象。
似乎有什么话已经到了他的嘴边,就要脱口而出。
他想说:我害怕,害怕我还没回马德里就又听到那样的话。
但他却生生止住了那句话语。
他不想以这种方式去残忍地提醒此刻似乎很乐观的徐起新——当你去到那间临时布置好的手术室的时候,你就有了永远也没法再见到我的可能。
此时徐妈妈正好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于是祁峰便也像是受惊了的动物那样一下子站起来,并在自己的情绪彻底收不回来之前拎起自己的背包,说道:
“我得走了,今天下午俱乐部在体育城有公开训练。”
可这样的一句话又太干巴巴了,于是祁峰便在跨出一步之后又转回头来对他说了一句:“等训练结束了我再来看你!”
徐妈妈和祁峰点了点头,还嘱咐他路上小心点。
而后,她就语调轻柔地问徐起新累不累,需不需要把床放平了休息一会儿。
徐起新点了头,但当全机械操控的病床慢慢往后仰平时,他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祁峰离开时的背影。
而此刻他的眉宇间也有了先前所找寻不到的担忧与不确定。
其实,假装着平静,假装着乐观的,假装着那场暴风根本就不在他们生活中的,又怎么会只有祁峰一个。
“峰峰刚刚怎么了?”
“手术那天他正好有比赛,他跟教练说他不想去了。”
“那就不去吧,这也是人之常情。教练会能理解的。”
“但我想他去比赛。我不想他留下来,看着我被推进手术室。”
我想他去赛场。
相比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