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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恍然,大发慈悲地解释道,“这个游戏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不需要细想的,任何跟探索相关联的东西系统都会自动派发支线任务,而如果到最后都没有提示,那就说明,那些都是可有可无的。”
季和正露出宽和的微笑,大度道:“没关系,我们俩可是三个赛季的老玩家了,对没写在系统面板里的潜规则都是门清,你们只管听我的就好。”语气之坦然,仿佛完全忘记了半个小时前他俩因为秦越两人的威胁而露出的狼狈模样,摇身一变就再次把自己当成了队伍的主心骨。
可惜,他面对的这四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线索都是靠探索得来的,”越关山没有理会季和正,只是淡然对其余队友道,“与其在这里空想,倒不如自己进去一探究竟。”
三人连连点头,纷纷越过面色陡然变得尴尬的季和正,大大方方走进了矿业公司的大门。
……
说是公司,实际上不过是把村口几间稍微宽敞些的屋子用矮墙围了起来,再挂了个公司的牌子而已,简直比山村希望小学还要简陋。
穿过门廊,小院里三三两两聚集着好些矿工,有些手上还提溜着采矿设备,满脸煤灰,有些则是干干净净,身上还带着些水汽。秦光霁用余光瞥向一旁,看清了歪歪斜斜挂在门上的澡堂牌子。看来是在排队洗澡。
大多数矿工对玩家们的到来都不甚在意,只稍稍瞥了他们一眼,便转过头继续自己的事儿,只有一群离其他人较远的矿工多看了他们几眼,视线似有不善。
秦光霁走在最前面,悄然将视线落在那一伙人身上。虽然穿着都一样,但他总觉得他们的面相看上去比其他人要更凶悍一些,带着点令人悚然的杀气。
他刚要收回目光,但却在无意间与其中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对视了一下。对方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便往地上猛地啐了一口,双手撸了下袖子,露出手臂上健壮的肌肉线条,看上去像是要发动东北□□“你瞅啥”式找茬的前摇。
秦光霁微微瞪大了眼睛,忙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眼珠子往上下左右各个方向瞟,恰好对上了越关山意有所指的目光。
越关山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手指点了点自己的掌心,而后再用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方向。
秦光霁眼睛一转,随后迅速点头。
没等那大哥冲过来,他便拔腿飞奔,一把拉开院子另一边的一扇小门钻了进去。
“咦?小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从前方钻进秦光霁的耳朵,令他脖子一僵。
秦光霁讪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环顾这个房间四周上世纪八十年代简朴老干部办公室的布局,对坐在猪肝红桌子后端着大茶缸子的大胡子老人点头致意:“对不起打扰了。”
是你!矿工老头!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啊!
他现在算是明白这两个除了地图都是矿区外基本没有相似点的关卡为什么能被一起打包塞进名叫【黄金矿工】的副本里了——感情是因为这三个撞脸怪是吧!
第047章矿井之下(4)
“咳咳。”跟在秦光霁之后挤进办公室的温星火悄悄提醒秦光霁,“别发呆,这位可不是银矿副本里的矿工老头。”
秦光霁登时醒悟。虽然都长着同一张脸,但这三个老头的身份和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
第一个初始副本里的老头自然不用说,他们可还有两个队友被当成人质押在他手上呢,简直就快把谋财害命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再说第二个银矿副本里的老头,那位恐怕是这三个撞脸怪里性格最好的一位了。
虽然脾气不算太好,但是他多年来也是尽心尽力的守护那个小村庄,村民们对他也是十分爱戴。玩家们进入关卡之后,他虽然嘴上说着不欢迎他们,但终究也没对他们采取什么强制措施,是真心的想要解决怪物给村庄带来的困扰。
至于这一位……秦光霁的眸色变得有些黯淡。
他可还没忘,就在前不久季和正和王学名交代他们谋害队友的行为时,他们两个可明明白白的提到了,正是因为规则的限制,他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用无辜村民的尸体来达成通关条件。
这所谓的规则限制,不正是这个老头提出的,要用真实的尸体来逼凶手就范吗?
秦光霁抬头,看着面前老头慈祥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身为这座煤矿的管理者和投资人,他难道会不知道那些凶手在行凶时会刻意选择难以被发掘的位置吗?
不,又或者说,他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才会提出那一条看似刁难的规则,让玩家们为了完成任务而不得不选择用其余npc的尸体冒充,在无奈间走上那一条早已既定的道路。
不论中途过程如何,结局都毫无差别——从玩家进入副本,着手调查矿井杀人案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落入这个巨大的圈套之中,从来就没有第二条道路可选。
只是……秦光霁目光一转。矿工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让玩家们被迫杀人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秦光霁有些不懂。
的确,矿工老头是这个副本的核心人物,玩家们需要向他提交任务才能通过关卡。而从上个副本来看,他也极有可能是招来系统注意、建设副本的关键点。
但即便是这样,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比较重要的npc而已。他根本没必要用这样苛刻的规则限制来玩家们的行动,延缓任务完成的进度。
见这闯入者没有再说话,矿工老头脸上的笑容变淡了,声音也下压了些许:“你们不是矿工吧,来我办公室是想做什么?”
秦光霁见他态度变得不善,忙挤出个笑脸,抱歉道:“对不住,打扰到您了。”说着,他恭敬地给老头鞠了一躬,十分能屈能伸。
秦光霁眼睛悄悄瞟向身旁,现在这房间里只有他和温星火两个人,其余人并没有进屋,还留在外头的院子里。他竖起耳朵,听到门外有些异样响动,似乎是有些争执——大约是他倒霉的队友们被东北大哥揪住了,正在进行“你瞅啥”和“瞅你咋滴”的友好交流。
秦光霁默默在心里给队友们加油,面上则是露出三分愤懑三分庆幸和四分厌恶。
“恕我直言,”他对矿工老头道,“贵公司的员工素质真是……难以言表。”他摇了摇头,话里的嫌弃意味明显。
就在室内几人话语停顿的空档里,外头恰好响起男人高亢的叫喊声:“哎呦!大姐!我错了!你,不是,您能先把手撒开吗!”
紧接着便是温星河带着冷笑的喝声:“孩子死了知道来奶了,车撞树上知道拐了,大鼻涕甩嘴里知道甩了,惹了姑奶奶我知道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