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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透了的衣衫,轻叹道。
他能在团队背包里看到越关山的生命数值,生命值虽然在温星火的治疗中飞速回升,但却仍旧在红黄线之间徘徊,精神值更是只剩下了一层血皮,明显是伤在内里了。
“抱歉,”温星火低声道,“是我能力有限。”
秦光霁却是轻轻摇头,将目光落在怀中越关山冰冷沉疴的睡颜上。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
秦光霁打开了团队背包,点击最前面的那一格储物空间,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条银质的项链。
秦光霁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握在手上,和项链上水滴形状的吊坠对视一眼,再仔细展开,将它戴在了越关山的脖子上。
“姐姐啊姐姐,”项链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闪耀的白光倏然迸发,令两人不由地闭上眼睛,却无法遮盖秦光霁带着叹息的呢喃,“你算了这么多,算好了星河的坚持,算好了他们姐弟的感情,算好了你们之间的羁绊,也算好了自己的脱身之路。”
“你知道这个支线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不够谨慎,你们两个甚至一个都无法脱身。”
“所以,你选择了一命换一命。”
“你牺牲神智保下了星河,自己的灵魂则遭受到了重创。”
“但好在,星河并没有遭遇到什么太大的磨难,她成功带着昏迷的你离开了那个世界。”
白光渐渐散去,另一道光芒却在这时愈加清晰——是属于温星火治疗技能的光。
“然后,”秦光霁看见越关山的眼皮抖动了一下,平静的话语出现了一瞬的抖动,很快被压下,恢复成平和的声线,“星火会救下身上全是外伤的星河,顺便也会治好你的外伤,让你的生命值恰好恢复到能够使用道具的水平。”
“但是,姐姐——”他的声线陡然拔高,“你知道赌狗都是什么下场吗?!”
“这种便宜道具,你也敢用来赌自己的命?”
秦光霁的眼眶中似有波光掠过,随即便被隐藏在看似轻慢的笑骂之中。
难得有数落越关山的机会,秦光霁越说越来气,越说越起劲,只是双手双眼始终没有从越关山身上挪开,呼吸亦是轻柔,不敢放过一点动静。
“很遗憾,”清冷的声线与满是倦意的浅笑一同曝露在秦光霁的面前,越关山半抬着眼皮,眼睛像是两颗蒙尘的宝石,显出脆弱,“我又一次赌赢了。”
她笑得纯粹,以此庆贺自己的再一次重生。
……
玩家的临时居所内,两盏白炽灯晃晃悠悠地悬在头顶,不断散发着微黄的光亮,将外界的黑暗勉强驱逐。
作为突破支线的主力,越关山虽然捡了条命回来,但仍旧极其虚弱。她半躺在土炕上,几次想要调动自己的四肢,却只能勉强把盖在她身上的厚重被子踢开一角。
“别动啦,乖!”温星河三两步走到炕边,把手里的饭菜搁到一边,轻柔地把越关山塞回被子里,和声细语地安抚道,“在生命值变绿之前,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儿吧。”
“或者……”温星河缓缓靠近,长发垂在越关山的胸前,盖住了两人的面容,“你想让我抱你走吗?”
“好啊。”越关山竟是也没再说什么,只浅笑着应了一声。
温星河怔了怔,随后展露明媚笑颜:“哎呀呀,学会撒娇了呀~”
“姐,”在旁边目睹一切的电灯泡温星火一阵恶寒,“你的语气让我恶心。”
对自家弟弟,温星河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她转过身,双手叉腰,瞬间变了脸:“怎样?我乐意。”
“咳咳咳!”电灯泡二号秦光霁无语地打断了这三个抽象队友的抽象对话,罕见地担任了队伍里唯一一个正经人的角色,“既然大家都没事了,那就来讨论一下往后我们该怎么走吧。”
秦光霁将目光投向炕上的越关山和温星河:“说说吧,那个支线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052章矿井之下(9)
两个女孩相互依偎,相顾无言,一时间,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回答秦光霁的问题。
秦光霁眨着眼睛,与她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茫然地摊开双手,用眼神询问:你们咋了?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温星河稍稍松开搂着越关山的双臂,清了清嗓子:“咳咳,还是我来说吧。”
她像哄小孩子一般伸手拍了拍越关山的脑袋,安慰地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们经历了死亡循环,而且,是两重循环。”
秦光霁眼珠子转了两圈,脑子里登时回闪过那片火海,一个模糊的猜测正在心中构架——
众所周知,在陷入循环时,主人公一定会采取某些不同寻常的办法摆脱循环,而其中最为直接的一种,就是破坏原有的秩序。
“所以……”秦光霁提出猜想,“你们脱离循环的方法是直接放火毁掉整个村庄?”
温星河先是点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是,但又不完全是。”
“放火,是整个计划中的最后一环。”
温星河说完这句话,脑袋便重新转向越关山。眼中带着满溢的担忧。
她们本已靠得极近,她却犹嫌不够,再次挪动身子,把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越关山身上。
越关山满脸都是无奈,只得轻拍对方的手,和她双颊相贴:“好啦,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事的。”
一旁的秦光霁:你们两个够了!就算要秀恩爱,也注意一下场合好吗!
大概是注意到屋里两个单身狗幽怨的目光,越关山尴尬地轻笑一下,把手从包得比婴儿襁褓还严实的被窝里伸出来,将温星河的脸推开些,重新恢复正经的样子,开始讲述起她们在支线世界中的所见所闻。
“我们的第一重循环是在现在这个村庄里,我们都是出生在村庄中的女婴。”因为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越关山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些许的颤抖,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染上了古朴而陈旧的气息,仿佛年迈的说书人翻开了尘封已久的史书。
“因为靠矿产谋生,村庄中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畸形的情况,如果一家人有了超过一个的女孩,那么那个女婴就会有极大的可能不被允许活下来。”
“我的运气不太好,”温星河插话道,“起先的十次循环里,我都是出生没多久就被扔进矿井里摔死了。”
她的脸上挂着讽刺的笑意:“但后来我才发现,其实生下来就死,或许对那些女孩子来说也是件好事。”
“第十一次,因为‘父亲’的一念之差,她活下来了。”越关山牵起了温星河的手,“我们是一对姐妹。”
“可在关山十三岁那年,村里的酒鬼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想要对她不轨,我们奋起反抗,最后还是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