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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带着尖刺一般的恨意:“我待了三天,就有两个实习生是被他活生生给抽死的,其余人要是工作时动作慢了些,他也是直接拿钢尺抽上去,一天下来,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他还……他还!”
她越说越恨,没把话说完,竟是直接上前一步,夺过其中一人手里的枪,对着那员工开了一枪。
砰!
子弹出膛,意料之外的后坐力将女人反弹出去,枪.管下落,被一只白皙清瘦的手牢牢接住。
“不要意气用事。”接住枪、站在众人面前的,是温星火。
他摊开手,指尖捏着的赫然就是那枚分明已经朝员工方向射去的子弹。
在众人瞠目时,温星火随手将子弹丢在地上,将枪交还给原本的主人,然后走了两步,弯腰扶起跌倒的女人。
“还疼吗?”温星火关怀问着,手下泛起几不可见的白光。
女人的眼睛睁大了些,她轻轻触碰脸上的疤,呆呆地摇头:“不,不疼了……”
温星火的治疗技能可以让她完全康复,但这伤实在太过显眼,一下治好实在奇怪,于是便退而求其次,加快了恢复速度,屏蔽了感染风险。
温星火对她温和一笑,转过身,重新回到人前。
“把这些人先带回宿舍,锁上门窗。”他对几个身体强壮的反抗者道。
几人领命,把那些早就吓瘫了的员工拎走了。
人群中发出了些异响,温星火站高了些,脸上神色严肃,提高了声音:“各位,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胞,也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叛徒。”
“那些人,”温星火没有抬手,只是用眼角的光看向被带远了的员工们,“他们中的很多都曾是领班,是这座吃人工厂里的帮凶,有不少人曾被他们伤害过。”
“这份仇,我们一定会报。”
“但是,”温星火目光如箭,“不是现在。”
朝阳初升,温星火的眼中照耀着一抹霞光:“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未完成,我们的抗争才刚刚开始,我们要将心中的愤怒转化成前进的动力,为了人类的未来,奋力一搏!”
人们的斗志空前高涨,四处都是激切呼声。
在屠宰场里,秦光霁打下了一块反抗的基石,温星火则高筑名为仇恨的砖瓦,使其脱胎换骨,彻底脱离了系统道具的桎梏,完成了真正的动员。
……
此时此刻,距离加工厂十公里外。
秦光霁很早就弃了那辆过于显眼的货车,自己徒步沿着路线图寻找。
这里荒凉异常,只有大片大片的荒草野蛮地生长在龟裂的土地上,一条泥土小路歪斜地筑在中央。
小路的尽头,却是有一座与周遭的环境完全不符的房子矗立在荒草地中央,尖顶红墙,翠绿的爬藤缠绕在上边,像是一道道绳索将房子牢牢困住,给人以艰难的窒息感。
路线图上的红色小点与【繁殖场】三个大字重叠在一起,整张图闪烁了两下,随后彻底熄灭,昭示着秦光霁已经到达他此行的目的地。
可是,秦光霁站在草丛中,面朝冉冉升起的太阳,怎么看,都无法将这座城堡一样的房子与“繁殖场”三个字联系起来。
他抬手遮住大半刺眼阳光,眼睛眯起,细细观察。
只看了两眼,他便发现了这房子最大的怪异点——外墙上几乎没有窗户开口,只有一面森然的砖墙矗立着,令人不禁遐想其中的昏暗阴沉。
秦光霁把手伸到身后,握住一直挂在腰间的手.枪,将其收回系统背包中。
他垂下双手,心念一动,小刀出现在手中,刀锋抵着手指。
房子周围虽是荒地,但停放在前面的车辆并不算少,秦光霁粗略辨认了下,见其中不少还都是名车。
这个世界的人类秩序在五年前彻底崩塌,动物们有意重建,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私家车自然成了奢侈品。像这些人类时代留下来的豪车,更是只有动物世界里的上层人物才能享有。
恰在此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守卫从门前经过,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拿着相当夸张的武器。
秦光霁捏了捏拳头,手心已然沁出些汗来了。
豪车、高层、繁殖,这些词汇加在一起,再佐以越关山发来的那些照片和如此森严的守卫,这座红房子的真正面目,几乎便可以断定了。
那么现在,该想想怎么进去了。
系统道具不可靠,越关山的病毒也需要接触电路才能使用,想要潜入这座“繁殖场”,实属不易。
秦光霁握紧了后腰上的小刀,耳朵里的心跳声越发清晰。
强闯当然不行,挖地道不能辨别方向,失败风险太大,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把他塞进铁通一般的“繁殖场”呢?
头顶传来几声清脆鸟鸣,秦光霁仰头,见有一群飞鸟正在远去。
并非所有的动物都发生了进化。在野性的自然里,还有太多他们的“同类”仍旧过着亘古不变的日子。
秦光霁看着那群飞鸟被朝霞染得通红,眼眸微动,忽地勾了下嘴角。
第107章老爹汉堡店(17)
能想出把自己的精神力做成病毒,并将病毒四处扩散以控制所有电子产品的办法,越关山无疑是个疯子。
但当下的秦光霁,饶是越关山自己亲眼看见,也要瞠目结舌,惊讶于这人的颠。
“繁殖场”外荒草遍地,地上淤泥未干很难行走,守卫们身负装备,并不会自找麻烦去草地里探查,也正因此,不会发现这片草地中的某一处土壤松软湿润,显然是刚才被人挖过的。
已是初夏,太阳升起得挺早,飞鸟们也起得很早。
又一群鸟儿从地上草丛中起飞,冲着太阳的方向高飞。
“还是它们好啊,无拘无束的,多自在。”房前,拿着枪的鸵鸟守卫仰头看着鸟群飞过屋顶,叹了一声。
“有什么好的,”他身旁的同伴瞥了他一眼,嗤笑道,“野外这么危险,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哪里有人的日子快活。”
鸵鸟歪过脑袋,思考了一下:“也对。”
“走吧,”同伴推了他一下,“马上就换班了。”
鸵鸟点头,正要转身往门里走。
啪嗒!
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从天而降,精准地砸到了鸵鸟突出的喙上。
鸵鸟先是呆愣了一瞬,然后伸手去摸——是一泡还带着点温度的鸟屎,很大的一坨,糊了满嘴满手。
这还没完,就在他呆滞的时间里,又有一泡更大的鸟屎降下,落到他的头顶,像是给他戴了顶黑白的假发。
鸵鸟的脸色由青转白,一时间五光十色,那两只小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里头写满了难以置信。
上空隐约传来阵阵鸟鸣,抬头一看,是个数量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