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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论坛秩序,违反者将根据情节轻重施加惩罚。
同时,所有召集游行贴被封,清道夫闯入几个曾在楼中发言支持游行的玩家家中,将他们杀死并取走灵魂。
这些死者的灵魂经由改造,成为了新的清道夫。
……
第六日,副本传送恢复运行,新规正式生效。
积分兑换关闭,玩家账户内余额保持不变,累积积分从零开始。
游戏进入积分赛季制时代。
第256章逗小猴开心-往事(6)
第七日,阳光大好。
穆朝的休息区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
和多年后相比,这个空间要空旷得多。除却基本的几件家具,就只有一台游戏机最为显眼。
屏幕闪着白光,大大的【GAMEOVER】字样浮现在中央。
穆朝吐出一口浊气,甩开手柄,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
阴冷的风忽地吹起,一只毫无血色的手从成堆的游戏卡带中挑出一张来,在穆朝的眼前轻轻晃动。
“这个我还没打完。”
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的女人自然地绕过沙发,熟练地打开游戏,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另一个手柄,坐到穆朝的身旁。
她变得很轻,没有在沙发上留下太深的凹痕。
默契的配合下,两个机械小人在传送门中来回穿梭。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游戏音效接连不断,带来诡异的寂静。
穆朝没有看身边的人,只一心盯着屏幕。
“左边。”他提示道,“有个隐藏机关。”
她转动方向,三两下便成功解开了几个月前困住他们的难关。
加载到下一关时,她注意到游戏地图上显示的是代表已经通关的图标。
“我没得选。”短暂的黑屏中,她忽然说道。
左寒没有穿那身灰袍,身上的衣服还是进入最后一个副本时的那件。她的眸色变得更淡了,亮光倒映进去时,却像是被吸入黑洞一般,消失无踪。
“我明白。”穆朝说。
“如果换作是我,也会这样做。”他低着头,头与颈构造的阴影里,嘴角轻微的弧度苦涩无比。
上个赛季的最后一个副本,两人组队闯关。他们顺利完成了主线任务,但在他们开启传送准备离开时,boss的尸体忽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殿后的左寒吸了进去。
事后,系统判定:左寒,死亡。
穆朝一直怀疑左寒的死另有蹊跷,可那个副本已经彻底关闭,无法再进入。
他通过管理处查看了当时的数据波动,游戏方面一切正常,当他想要读取副本记录时,系统却以“玩家无权查看”为由切断了他的观测。
从那时起,穆朝便知道,系统已经在为这场夺权布局,而左寒,正是它在玩家中挑选出的一颗棋子。
清道夫们曾经是玩家,且都是玩家中的精英。对系统来说,想要压制玩家们的反抗,组建一支傀儡队伍是转嫁矛盾最好的选择。
不管从前如何威风,如今,灵魂被牢牢掌握在系统手中的他们都只能臣服于系统,做个伥鬼,对自己的同类挥剑。
只是穆朝没想到,这其中会有左寒。
他宁愿是自己。
“我在逃生通道等了你很久。”左寒把手柄握得很紧,“但你没来。”
“为什么?”她转过头,看向穆朝的眼里隐约有水光晃动。
“你比谁都清楚,如果这次不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穆朝垂下眼,轻笑道:“对我来说,游戏和现实没什么区别。”
游戏里的两个小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背对背望向各自的边框。他们离得很近,却这样遥远。
“我是个孤儿,在外面没谁在乎我。”穆朝放下手柄,声音很淡,“况且进游戏这几年,我早就和外界脱节了。”
“倒不如留下,至少我还有价值。”
左寒突然笑了,笑意疏浅,如清晨的雾般淡薄。
“你说的价值——”她抬起眼眸,将曾经的爱人的形象深深印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是对管理处吗?”
穆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左寒。
她瘦了,憔悴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像是一朵开败了的花,透着颓然。
穆朝的目光渐渐滑落。他想要避开左寒的眼睛。每一次的注视都像是一根针扎进心脏一般,会带来绵延的刺痛。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值得吗?”左寒问道。
“为了渺茫的希望,孤身一人守在这里。”
“可能是五年,十年,二十年。”
“又或许直到你死,也没能等到那一天。”
“真的值得吗?”
穆朝的眼里同样倒映着左寒的影子,那样黯淡,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落子无悔。”
随着手柄的按动,屏幕的两端出现了相反方向的风场。
风场吹起两个小人,一个向上,一个向下。
它们走在各自的道路上,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了最遥远的两个角落。
一滴泪在左寒的眼角凝固,模糊的水光使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而她不知道的是,同样的泪水也在穆朝的眼中凝聚。
她擦掉眼泪,站了起来:“系统在召集我们。”
“再见了,穆朝。”她转过身,步伐沉稳,话语平静。
“还有,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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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阴雨连绵。
细密的小雨打在灰暗的外墙上,被低温凝成一层浑浊的冰壳。
残损的屋檐下悬着钟乳石般的冰柱,未来得及凝固的水嘀嗒坠在地上,如同春日山林里的竹笋。
娇嫩的花朵被残酷的风吹成干燥的尸体,华丽的尖顶被黑暗浸染,饰品化成粉末四散。
玻璃花窗早已破碎,玻璃全部落在室内,微小的颗粒飞得很远。
从高处坠落的水晶灯孤独地倒在客厅里,再无法亲吻流光。
壁炉熄灭着,灰烬塞了满膛,仿佛被风吹一下就能拥抱整个世界。
原始森林里的哭嚎日夜不休,但这里只有死寂。
幽蓝的光团兀地出现,为这片空间带来更甚的寒冷,也带来更深的绝望。
它像是一个胜利者,站在自己的杰作上洋洋得意。
但它的愉悦很快被打断了。
就在不远处,壁炉之前,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仿佛一个活着的幽灵,没有呼吸,却有被拉得很长的影子,晃动着,纠缠着。
系统的光芒无法感染他猩红的眼睛,皱纹和斑点爬满了这张本该天真无邪的脸,松垮的皮肤薄到几乎透明,能看见黑红的血液在其下流淌。
系统闪烁了一下,旋即出现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