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
胡嫣然将符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好像明白了什麽,笑的更欢了。
“姑奶奶,你没事儿吧?”
我看着捂着肚子笑出眼泪的胡嫣然,怀疑好贱往符纸上抹了什麽让人失心疯的药。
“这味儿……怪的很呢。”
黄天赐捡起符纸也闻了闻,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难不成真被我猜中了?
“行了行了,小子,结账吧,这符纸管用,小感冒啥的都能治,你赶紧给你家老太爷烧了冲水吧。”
胡嫣然把符纸还给老板娘,老板娘立刻揣进衣服兜里,不满的给我们结了账。
“对了,你家老太爷要是没好,记得来找这小子,他是真正的出马先生。”
我们走到门口,黄天赐让胡嫣然告诉老板娘後续可以来找我,却被老板娘骂了句有病。
“姑奶奶,那符到底有什麽说法?你刚才笑什麽?”
回去路上,我忍不住问胡嫣然,胡嫣然停下脚步瞅了我一眼,没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我:
“老娘问你,那个看上你的老娘们是不是在电话里说,这个人符纸治好了不少同学?”
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什麽老娘们?姑奶奶,你别听黄天赐胡说,那是我寝室的室友,我跟他不熟。”
“室友?男的?”
胡嫣然听完眼睛更亮了,我从里面看出了浓浓的八卦意味,怪我在火车上没说清楚,可他俩那时候也不给我机会说呀。
“不是,姑奶奶,你跑偏了,你快告诉我,那符怎麽回事?”
“我要是没闻错的话,那画符用的墨水里,应该掺了消炎药。”
卧槽……
这也可以?难怪能治病!
“他这不是骗人吗?消炎药才几块钱?他卖三千?他明明可以抢钱的,竟然还给人家符纸?”
黄天赐安慰我几句,说好贱这种人肯定遭报应,让我务必离他远点,免得雷劈他时刮连到我。
第二天上学,我直接让我妈给我办了走读,,之前的寝室封了,其他人都换了寝室,只有我的东西一直没人动。
东西一拿走,我躲着刘亮所在的教学楼进了教室,终於正式上了一节课。
只是敲门进去时老师已经来了,我跟他大眼瞪小眼,最终他先开口问了我一句:
“你谁啊?哪班的?”
我怕耽误大家上课,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男老师刚好是班主任,回忆了一会,似乎想起来班里有我这麽个人,便点点头让我坐到最後面的空位。
翻开比脸都乾净的新书,我感觉讲台上老师讲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
技校也上文化课,班主任教的是数学。
“他比那老和尚念经都烦人。”
黄天赐脑袋从我书桌里伸出来,一双眼睛提溜转,突然让我看我旁边靠墙的同学。
一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正搁那用书挡着偷摸亲嘴。
“明儿你也搞个对象,你也亲嘴,给慧云生个大胖孙子,嘿嘿。”
“我才不搞,谁爱搞谁搞!”
我急於反驳,一时嘴快喊出了声。
要不怎麽说最怕空气中突然的安静?
一瞬间,老师停下了讲课,前面的同学纷纷回头看着我,我脸憋的通红,差点把有人亲嘴说出口:
“啊啊啊……阿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键时刻黄天赐堵了我的嘴,全班被我逗的哄堂大笑,老师气的把手里的半截粉笔精准的丢在我脑门上,指着我拍桌子大喊:
“你!出去!”
我灰溜溜从後门出了教室,当着这麽多人面挨批,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呦!咋的了孙子,让人煮了?”
胡嫣然从走廊的灯泡里钻出来,见我耷拉个脑袋,竟然还有心情逗我。
“姑奶奶!你管管你弟弟!他上课引我说话,我被老师赶出来了!”
我心里憋屈,都怪黄天赐,我就说不让他来上课他非要跟来,说要学英语!
他一个黄皮子,学什麽英语?学会了动物又听不懂。
“说话唠嗑那不正常吗,你上的是技校,又不是高中,来这里有几个是来学习的?”
胡嫣然活得久见识多,见我垂头丧气的,便说带我去看戏。
“你瞧,那个假大仙儿又卖符了。”
胡嫣然带着我来到教学楼後面的男厕所,虽然是上课时间,还是有几个男生留着长发穿着紧身裤黑马甲在里面抽烟。
我蹲在墙根底下,听到了好贱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这符我卖校外人员都得三千块打底,咱们哥们啷叽的,我算你们五百一张,包治百病,咋样?别说哥们有好事不想着你们,现在感冒多严重,吃药打针五百块钱可下不来,你还得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