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真来临的时候,天还是又阴又冷,无论是麻瓜社会还是巫师们的世界,都不存在一个每年只上一天班的超龄超重红衣服白胡子快递员。
此时马尔福家的城堡为了和麻瓜习俗区别,既没有圣诞树也没有槲寄生,更没有什么彩带和糖果,只是多比做了许许多多佳肴,为接下来的招待做准备。
德拉科有些不高兴,他以为自己度过了半个学年回到家能享受一个健全的家庭时光,但是假期截止到今天都让小孩子沮丧:
回家前,德拉科嘲讽波特是家养小精灵,叫他赶紧回去伺候德思礼一家,被哈利的狗腿子韦斯莱给了一拳。
即便路过的斯内普爽快扣了格兰芬多十五分,德拉科依旧很不爽,显然左眼的淤青至少值得那两个蛮子禁闭,可斯内普好像有什么事情,扣完分就急匆匆走掉了。
回到家后母亲关心地给他敷药,卢修斯却不满儿子的表现:“作为我的儿子,你应该让对方付出加倍的代价,而不是哭哭啼啼回家找妈妈。”
马尔福很想争辩自己没有哭哭啼啼,因此还委屈得鼻子酸,可接下来父亲的注意力完全围绕在今天登门“贵客”身上。
“贵客”是妖精,该死的妖精,也只有他们这些非人类会在圣诞节上门。
脑袋像卷心菜一样皱巴巴的家伙因为马尔福家的陈年美酒摇头晃脑:“哎呀呀,我们妖精是不会过这个那个节的,今天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卢修斯举杯微微一笑:“也只有盲目跟从麻瓜的巫师才会兴高采烈过什么圣诞,我们马尔福家族坚持传统不屑于凑热闹。您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他给了妻子纳西莎一个眼神,纳西莎马上轻轻推着马尔福的肩膀:“德拉科,我们到书房去,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妻儿走后,卢修斯才说“正事”:“您看我的提议...”
这时候妖精还在摇头晃脑,好像被酒弄醉了似的:“哎呀呀,卢修斯,你可真是贪心又大胆。”
高傲的卢修斯现在耐着性子:“我只不过是不忍心看着钱白白躺在库房里。”
“非常正确,钱要流转起来才能继续生钱,这个道理许多巫师都不懂,他们只管花钱租金库,眼睁睁看着里面的加隆越来越少。”
让卢修斯心烦意乱的晃脑袋终于停下,老妖精露出一口烂牙:“可是你这样截留魔法部的钱,如果出了问题能担责吗?
“今年他们的经费可不是笔小数目。这件事福吉先生知道吗?”
马尔福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含混地说:“康奈利一直是马尔福家的盟友,我和部长是莫逆之交。”
妖精听完长长的鹰钩鼻冷哼一声,卢修斯有些急切了,他说道:“你有所不知,自去年开始麻瓜市场上的黄金价格就一直在跌,而银行的利率最近又上调了。
“那笔钱不需要冒任何风险投资,仅仅是放在麻瓜的银行存着,到半年后一边吃着利率,一边用更低廉的价格收购黄金,这此消彼长都有...可观的利润。”他可不敢在妖精面前说确切的数字,话说回来一切也只是估算。
妖精犹豫起来:“你真的不把那笔钱挪作他用?”
“真的!只是存在忠金公司的账户上...大额半年期的利率是这个数...你看,就算黄金价格回弹,忠金公司还有储备,是一点风险都没有。
“至于魔法部那边...”
妖精早就听过卢修斯的计划:“那边要的钱就由我们古灵阁先垫着,反正这帮巫师查验魔法部的库房都是心不在焉,我们完全可以糊弄过去。
“古灵阁的确能拆借一笔钱,可你得保证明年能补上,并支付规定的利息。”
卢修斯没叫多比伺候,竟然放下面子亲自给这位老妖精倒上一杯酒:“这关于利率的规定...”
“当然是我定的!”老妖精得意地笑,把酒一饮而尽。
同时马尔福也陪笑着,现在给这下贱的老妖精好脸色,未来半年的进账给韦斯莱家十辈子也挣不到!
......
“啊啊啊——嚏!”
亚瑟·韦斯莱从没有火炉的车库出来,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莫莉边抱怨边塞给亚瑟外套:“你看看你,大清早就跑到车库不晓得干嘛,现在冷到了吧?”她正恼火着,本来计划好了圣诞假期要去罗马尼亚看二儿子查理,亚瑟却用工作忙要加班、身体不适等各种理由拖延,硬是没去成。
更过分的是,他还说会有个魔法部的同事来陋居过圣诞。
本来莫莉是想严辞拒绝的,毕竟圣诞可是属于家人的时光,可亚瑟说了詹姆斯·夏菲的身世,讲到在他小时候父母被伏地魔杀害、始终孤身一人后,莫莉又摸着眼泪心软地责备起来:“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陋居前的山丘上,一辆众多夜骐拉着的八轮马车从地平线升起,盘旋了一会扔下来一个人。
“爸——妈——!”
是查理先回来了,他更多继承自母亲的阔脸富有亲和力,身材健硕,皮肤是在英国难以晒出来的麦色。
莫莉心疼地摸摸儿子手,果然上面全是茧和疤,她又抱怨了一遍:“本来我们打算到罗马尼亚找你的,是你爸偏要留下来。”
“没事,”查理爽朗得很:“正好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回家看看了,罗马尼亚除了火龙也没什么意思,除了山还是山,我还怕你们来住宿什么的不习惯呢。”
他放下行李活动活动肩膀和胳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神奇生物管控司突然答应给我们报销路上的费用,就是这个跨国马车实在不舒服...但不管怎么说,省下了一大笔钱。”
亚瑟·韦斯莱也马上说:“据说是部里有钱了,我们司也提高了经费。”
莫莉马上眼睛一亮:“好你亚瑟,查理不说你不说是吧?有没有提高工资?”
“...没有。”
还好这时候亚瑟先生的救星出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从陋居的壁炉里出来:“冒昧打扰了,感谢您的邀请,韦斯莱先生,这是我带给二位的礼物...”
查理也见到来客:“夏菲学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