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一无所获

所有人都有事情做，唯独一个家伙。

不甘心被冷落的乌姆里奇拿着她的小本本开始在整个场地巡视，并且每隔五分钟不到就看一次表。

弗兰克正按照吉姆的要求修改白帽子负责人的记忆，吉姆已经得知所有麻瓜伤员被安置在伦敦皇家医院。

“那可不便宜...你知道吗，我女儿在玛丽女王学院就读，正是在RLH规培...”白安全帽先生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相关信息都吐露出来，现在轮到弗兰克修改他的记忆。

这时候他的背后窜出一只癞蛤蟆，瓮声瓮气地说：“你在干什么？你的搭档去哪里了？”

原本弗兰克正聚精会神，毕竟操纵一个人的头脑、修改记忆再小心都不为过。听到乌姆里奇唐突的问话，他手一抖，这抖动传递到杖尖，让他和白帽麻瓜的联系中断。

“梅林啊！哪个捣蛋的...”没等弗兰克抱怨完，从异常状态中挣脱出来的麻瓜一声大吼：“你们是谁？！”

这声吼叫引发了连锁反应，有的逆偶组成员没有做好隔离措施，让声音传入问话或修改记忆的麻瓜耳中，又有人的工作被打断。

还好在现场的傲罗出手帮忙，让醒来的麻瓜们再度进入昏迷中。

罪魁祸首乌姆里奇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事故的源头，她甚至撅着嘴先看看弗兰克再看看周围的人，边摇头边记录：“逆转偶发小组的专业素养堪忧，无法对麻瓜实施有效控制。

“尤其是...”

她暂停记录问弗兰克：“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吉姆方才向傲罗领队加德文提交搜集到的伤员名单，一时半会没看住自己的搭档，等他回到弗兰克身边的时候乌姆里奇已经缠了上来。

在弗兰克傻乎乎开口前吉姆抢先道：“女士，时间本就紧迫，能否不要打扰他们工作？”

“哦？你是说我的工作是打扰你们...”

“好吧，容我换个说法，这里的结构不稳固，十分危险...”吉姆边说边勾勾手指，瞬间他们头顶砸下巨大的混凝土块，和癞蛤蟆擦身而过，落在她的脚边。

等扬尘散去，乌姆里奇还痴呆地愣在原地。

“梅林啊，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在这里您需要时刻小心。”吉姆说话的同时，隧道上方还配合地落下尘土，撒在乌姆里奇精心打理的头发和肩上。

她终于从宕机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张口尖叫。

也不知是过于恐惧还是被呛了一嗓子灰，她的尖叫并没有产生一丁点声音。

吉姆连忙为女士施加清理一新，关切地说：“您没事吧？”

乌姆里奇还张着血盆大口，她艰难地想要开阖自己的口腔，甚至挤出几滴眼泪来冲花了妆容，让其面孔变得更加骇人。

终于这位特派员重新掌握了说话的能力，第一句话就是气势汹汹地质问吉姆：“刚刚你为什么不保护我？”随后她还向着所有看热闹的巫师咆哮：“我可是部长派来的专员，你们刚刚却无动于衷！你们不是巫师吗？”

四下寂静的时候，弗兰克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你不也是巫师吗？”

吉姆赶紧挡在弗兰克前面，让乌姆里奇第一眼找不到声源。事故现场传来轻笑声，乌姆里奇从太阳穴附近到面部的血管开始扩张，逐渐变成粉皮蛤蟆：“你们...你们...”

“女士，您刚刚受到惊吓，需要休息。”说着吉姆把她推到封闭区域的入口处，任由她肆意在小本子上用文字发泄自己的怒火。

由于吉姆做出的小小努力，逆偶组成员和傲罗们有了相对清净不受打扰的工作环境。

车厢被抬起，巫师们发掘碎石下的秘密，可惜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找到黑巫师留下的痕迹。

就连经验老道的加德文·罗巴兹都找不到有什么线索，他头疼地找吉姆商量。

“会不会真的是那个什么气爆炸？你我都知道，麻瓜自己搞出来的事故也不少。”加德文有放弃的迹象，他觉得如此多傲罗部署在这里完全是浪费时间——昨天已经浪费了一整天在巷子和霍格莫德村：

“都是那个在角落里的女人，瞎指挥我们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找黑巫师，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就算有，按她那样大张旗鼓的找法，黑巫师早就跑了。”

吉姆微笑着说：“或许乌姆里奇女士的工作要领是要让部长先生看到自己在工作，至于黑巫师也知晓行动是令人遗憾的副作用。”

“你的总结很精辟，可惜今天早上随着福吉的新指示，特派员女士的行动方针也变成了一切都要快。”加德文拿起吉姆抄录的名单：“那么还在医院的伤者就是关键证人、我们最后还原事件的希望。”

没想到被打击过的特派员又加入了他们的对话，此时乌姆里奇已经重振旗鼓，不仅补好了妆，方才咆哮的嗓子又恢复成造作的小女生样：“现在还剩不到二十分钟，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由此可见她还是有能被康奈利看中的独到之处，无论其他人有多么讨厌。

加德文刚想承认调查陷入停滞，吉姆替他回答了特派员：

“经过各位同仁的努力，我们取得了一些成果，不过由于时间仓促，这些成果和焦点事件的显性关联还没有得到充分证实，我们所掌握情况对解决事件的必要性和决定性还没有凸显，但我想这次调查的意义在整个事件解决进展中有着不可被忽视的重要地位。”

他先握住加德文的手：“谨代表我自己向各位傲罗的通力协作表达衷心的感谢，”吉姆又轻轻握住乌姆里奇的手晃了晃：“还感谢特派员小姐专业、高瞻远瞩的指导，为这次调查和整个事件的解决奠定了伟大基础。”

乌姆里奇的大脑在吉姆的长难句加阿谀奉承中如同进热汤的黄油一样融化，现在的她还没有像未来那样功力深厚，能迅速逼问吉姆“yesorno”。

直到当加德文提出要和逆偶组一起去医院调查伤员的时候，乌姆里奇才如梦初醒：“不行！所有的傲罗依旧要听我指挥，去伦敦的地下系统和下水道把黑巫师揪出来。”

“我们没有线索。”

“但臭水沟里肯定有黑巫师，无论这件事有没有发生。”乌姆里奇肯定地说：“女士们先生们，我这是在给你们一个弥补平时松懈造成过失的机会，是时候对魔法部的驻地——伦敦来一次大清扫。

“还有灾难司的各位，你们磨蹭的时间也到头了，现在立刻马上开始修复工作，只允许派一组人去医院。”乌姆里奇意识到只有支开一个难缠的角色，自己才能重新掌握全局：“就你了，詹姆斯·夏菲，带上你的搭档去。”

她满面笑容地最后警告：“希望你们这次能带回有用的线索，而不是像刚刚过去的三小时一样。”她还补了一句：“可惜麻瓜们总是又聋又瞎，直到事故发生前他们什么都不会注意到。”

乌姆里奇说完，傲罗中传来一个声音：“我也去医院。”

“部长授权，傲罗都要服从我的...”

“但我不是傲罗，我只是受培训的实习生。”唐克斯冲乌姆里奇做个鬼脸：“部长没有授权你管着非正式雇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