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欺身压过来,眉眼里噙着笑。
“痒就对了。”
他俯身逼近,眼看要吻在她脸上,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阻止他靠近。
“别闹,你睡了一天,先去洗洗,然后下楼吃点东西。”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听话!”
他无奈地从她身上起来,进卫生间洗漱。
韩思诺坐起身,整理一下衣摆和头发,朝外面走去,“我到楼下等你。”
欧阳澈嗯了一声,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并没有很着急。
慢悠悠洗漱完,他将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衣脱下,打算换一件,偶然看到左手臂上有一个极细小的点,像是被什么蛰了,又像是个针孔。
周围一圈,已经微微泛青。
手指轻轻按压还有痛感。
他眉头皱起,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有可能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吗?
那小点他怎么看都觉得是针扎的,可他不记得自己打过针。
“欧阳澈,你好了没?”
外面传来韩思诺的喊声。
“好了。”
他迅速从衣柜里挑了件衬衣穿上,匆忙走出去。
许久不见他,韩思诺回到楼上,这会正在走廊上等他。
他一边系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走向她,“在楼下等就好,又跑上来做什么?”
“怕你又钻回被子里睡觉。”
他勾唇一笑,“我哪有那么嗜睡。”
不过是最近累到了,好好补了一觉而已。
韩思诺往前迎了几步,帮他把扣子系好,衬衣的衣领也整理好,拉着他下了楼。
程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陶西见韩思诺把人叫醒了,等两人走过来,三人一起进入餐厅用餐。
发现他们有说有笑,程云一脸没事人似的在厨房洗着锅铲。
他时不时朝欧阳澈看一眼,很纳闷神秘人对他做了什么,害他睡了整整一天。
这会他的脸色不同于之前,略显苍白,就连胃口都变得很差,一小碗饭他都没吃完,倒是一会功夫喝下三大杯水。
韩思诺也看出他气色不对,人似乎还没什么精神。
她的手又放在他额头上,对比自己的体温,相差不大。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不放心地问。
欧阳澈摇了摇头,即使身体仍然感到异常疲惫,他却不想韩思诺担心。
“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
“别骗我。”
“只是有点累。”
“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用。”
欧阳澈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很有信心的。
饭后,他送韩思诺回去。
两栋房子离得很近很近,两人步调一致,都故意把速度放得很慢。
半路上,欧阳澈小心牵起她的手。
她停下来,抬头看了看他,支支吾吾地说:“回京城以后,我可能要搬到夏黎的公寓住。”
这话把欧阳澈听得一愣。
都同意跟他回去了,难道不是应该搬回枫林苑?
她大着肚子,他哪里放心她在外面住。
“我不同意。”
“哦。”
“???”
“我就是说说而已。”
“你刚刚在试探我的态度?”
欧阳澈回过味来,挑眉看着她,“怕我不带你回家?”
“毕竟离婚了嘛。”
“那我们复婚。”
“再等等,可以先谈恋爱。”
刚和好就复婚,她觉得太快了。
快得有点不真实。
犯过错的男人,还是要好好观察一段时间。
欧阳澈猜到她的顾虑,声音顿时软了下来,“你想怎样都行,我都依你,但你要和我回家住。”
她点了点头。
男人微微一笑,松开她手的同时,温热手掌将她的小脸捧起来,低头吻了下来。
两人站在一杆路灯下深情相拥的画面,恰好收入程云眼底。
她躲在一片昏暗中,盯着欧阳澈和韩思诺看了一会,掏出手机,给神秘人发消息——你对欧阳先生做了什么?
对方没有回复。
她又说:“他睡了整整一天,今天明显精神状况很不好。”
这一次,神秘人回了消息:“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还想不想让你儿子活命?”
她心中纠结,最终还是回了一个‘想’字。
此时的云朵已经上了高速。
车子快进京了。
发现程云没有继续发来消息,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拨通先生的号码。
男人接得很快,“回来了?”
“正在路上。”
“小心点,别被人跟踪。”
“先生是指司城吗?”
云朵十分淡定,她知道自己被韩思诺解雇,离开玉城的时候被司城跟踪过。
那小子如同臭皮膏药似的,她好不容易才甩掉。
“他和王如烟已经不受控制。”
“我知道,我会提防他们。”
“还有那个莫臣……”先生欲言又止。
云朵耐心等了一会,男人才缓缓说下去,“他和欧阳澈一个德行,早晚要坏在女人手里。”
“要不要给他女人也来一针?”
“如果你能找到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总得想办法控制住莫臣,那小子有莫氏集团做靠山,比王如烟和司城更难拿捏,简直是枚定时炸弹。
到底是和欧阳澈有血亲关系的,万一莫臣倒戈,他的计划就全完了。
牵制莫臣很有必要,他需要一个背锅的。
——
同一时间,欧阳澈将韩思诺送到了家门口。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不请我进去坐坐?”
房子里灯火通明,客厅传出电视机的声响。
透过一楼的窗户,隐约可以看到言泽和乔乔坐在沙发上,两人正在看电影。
韩思诺不好意思就这么带着欧阳澈回去,想了想,她说:“要不,去你那里?”
“过夜那种吗?”
她脸上一烫,“看你表现。”
欧阳澈心中一阵激动,拉着她走下台阶,原路返回。
与来时不同,他脚步匆匆,长腿迈得又急又快。
韩思诺有点跟不上他的速度,气喘吁吁的,“你慢点。”
“十万火急。”
陶西早早回房间了。
听到开门声,以为欧阳澈送完韩思诺回来了,他拉开门,正要往外走,就见欧阳澈不是一个人,竟把韩思诺又领了回来。
不等他反应,男人已经将韩思诺压在门板上,强势吻了上去。
他心里慌了下,唯恐被发现,赶紧往后退了步,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一点声响都没敢发出来。
欧阳澈的吻如疾风骤雨密不透风,一时忘情,没给韩思诺一点喘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