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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恢复,所以小猫才能让你睡着。其实它没有任何助眠的医学作用,只是相当于一个心理安慰,或者是暗示。】
盛宁点点头。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
心里有数后,盛宁又继续哄系统,叫它别再生气了。
一直到系统不断发出哼唧哼唧的开心的声音,盛宁才知道这是哄好了。
-
今天晚上,盛家难得人很齐。
除了盛宁那个出国留学的哥哥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盛宁这个年纪最小的,坐在餐桌的末尾。
发现没有人注意她,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吃饭。
盛老爷子看了她好几眼。
都被盛宁忽略过去了。
然后他不禁轻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只有盛宁,还是丧着眉眼,拿筷子拨弄碗里的白饭粒。
这种情况,本来老爷子该训斥几句,让小辈保持最基本的尊敬。
不过鉴于她最近的状态,还是作罢。
“盛宁,你们学校的新校服,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盛老爷子直接直入主题。
盛宁:?
也也行?
还真的能让她决定新校服什么款式?
“不然呢?”盛老爷子看出她表情的含义,冷哼一声,说道,“这资格可是我厚着脸皮跟人家要来的。”
盛宁不理解:“您跟人要这个干嘛?”
“你都在外面夸下海口了。”盛老爷子还是语气硬邦邦的,听起来只是公事公办
,“我这个做爷爷的,还能不帮你收尾吗?”
盛宁张嘴想问她哪夸下海口了?
后来突然想到,老爷子应该是听说了她在学校闹得那一出,所以站出来给她撑腰。
盛宁无聊地戳戳白米饭:“您还计较过敏那事呢?校服是我自己要穿的,跟您没关系,别惦记了。”
她非常不想和这些电子家人产生联系。
可事实却偏偏不如她的愿。
盛宁越是推拒,却越是被亲情拉的更近。
“你别管我。”
盛老爷子根本不吃这个烟雾弹,坚持地继续说原本的话题:“咱们盛家从来不用权势欺负别人,这是原则。但是钱挣了就花,面子大了就用,给自己家人挣脸面,提供一些便利条件,都是应当的。”
“就是啊。”大伯母也附和,“面子这东西,此消彼长,最近你在学校闹出的那些动静,传到外面去都可给老爷子长脸了。”
自家人面前,大伯母一点也不客气地揭老爷子的老底:“最近你爷爷约人喝茶的次数都变多了。”
喝茶时聊什么呢?
当然是孙女了呗。
说盛宁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颇有他当年年轻时的风范。
得亏老爷子日常面瘫,表情严肃。
要是换个脸皮薄地被这么揭老底,早就羞地面色通红了。
但至少现在,老爷子还严肃着面目,杵在首位,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他说:“不帮她撑腰能行吗?她还真让人家男子汉穿裙子?像什么话?”
大伯母:“瞧瞧,还在硬撑。”
……
老爷子差点绷不住。
盛宁撑着下巴道:“那好吧,我就插手管管。”
此时她的眼前闪过升旗的时候,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黑色脑袋们。
然后直接照搬段仪的原话:“好看一点,贵气一点,再时髦一点,就可以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还不如不说。”
大伯母打圆场:“宁宁这建议多好啊,正巧,伯母认识几个设计师,我叫他们帮忙设计一下,再给宁宁过目,行不行。”
这样再好不过了。
盛宁难得有了点笑模样,说:“谢谢大伯母。”
“乖。”大伯母很开心地摸摸她的手,亲切道,“都是一家人。”
最上面,老爷子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但表情有些冷。
像什么话?
这事用的是他的面子,小兔崽子道谢的人却是大伯母。
-
盛宁当天晚上安安稳稳睡了五个小时。
等她醒来时,还是深夜。
外面月亮很亮,淡淡的月辉照进她的房间,静谧又安宁。
盛宁心绪平静,从床上起来走去了窗边。
她房间的位置很优秀,向阳,还有一片大大的落地窗。
盛宁随意在落地窗的躺椅上坐下,准备在这里度过剩下的慢慢长夜。
结果随意往外面一瞟,看到外面楼下有个房间亮着灯。
那房间的窗户大概有三四个平米大,窗帘只拉了一半,书桌靠窗边放着。
房间里的人还在伏案学习。
颜色潦草的小猫躺在那人的手边,团成一团正在睡觉。
原来沈恪的房间在这。
整天上学都神出鬼没的,她都没注意。
盛宁往那边盯了两秒,最后放弃了去找沈恪把小猫要来陪睡的想法。
她失眠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沈恪。
于是盛宁又躺了回去。
躺椅昂贵,完全符合人体的曲线。
盛宁躺在上面,不时用脚尖摇摇自己,漫漫长夜倒也不是那么难捱。
又是一个乱糟糟的早上。
盛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着眼,忍耐着教室里烦人的噪音。
却见王宏杨一个左脚拌右脚,直接摔倒在了她的桌边。
盛宁垂眸看他:“怎么?想碰瓷?”
“没有没有。”
刚刚这一摔,把王宏杨的卡祖笛摔出来了,他很快速的捡起放进裤兜里,然后站起来要走,“我没想碰瓷。”
“站住。”
盛宁扫了眼她的桌面。
上面放着王宏杨刚刚摔倒的时候,‘意外’‘不经意’落到她桌面上的试卷。
盛宁说:“把你东西拿走。”
“啊?这是我的东西吗?”王宏杨挠头,然后一秒八百个假动作,死不承认这套试卷是他放的。
不是他怂,而是盛宁太可怕。
就这还是他鼓起勇气做出来的。
旁边,陈淑容正在悄悄地把一只笔放盛宁的桌上。
明显她也是同盟。
而且还挺聪明,知道只送试卷不行,得连笔也一起送来。
盛宁没什么好气:“你也拿走。”
然后陈淑容害怕地咻地一下就把笔给拿走了。
王宏杨开始剑走偏锋:“你看,你整天不学习也不听课,在这坐着是不是也挺无聊的?正好嘛,写份题,当解闷了。”
盛宁没心情跟他们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她答应老爷子不考倒数第一是一回事。
要让她听沈恪的话,做沈恪出的试卷,那对大小姐来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恪派你们来的?”
盛宁说,“你去告诉他,想让我听他的,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