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变形都没有。
知雾心里百味交杂,将那件毛衣重新放了回去。
将床头的睡眠灯调暗,掀开被子坐上床,连床单上也充斥着一股冰雪融化般的冷冽气息,铺天盖地地将知雾整个人包裹。
那是梁圳白身上的气味。
知雾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书,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不可避免地有些坐立不安。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她偷跑出家和梁圳白呆在竞赛酒店时那夜,克制不住地内心紧张。
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块了,以前的他们更大胆热烈,情到暧昧时几乎是相拥而眠。
现在已经是合法关系,两人之间却隔着种种理由,反而生疏了。
梁圳白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额前的碎发微湿,露出清晰干净的眉眼。
他的睡衣纽扣并没有扣得很严实,领口那块宽松下敞,知雾还能够看见他白皙清晰的锁骨,以及滑入深处还没擦干净的水珠。
知雾咽了下喉咙,有些慌张地别开眼睛,浑身僵硬仿佛脊背有火烧。
不知道是不是单身久了,此刻她竟然觉得梁圳白看起来有点诱人,看着紧绷克制,但是身姿偏清瘦单薄,感觉只要稍微撩拨一下就能够被摁着推倒。
天啊,她都在想什么!
知雾回过神用书挡住眼睛,为自己刚刚冒出的恶劣念头默默忏悔。
“知雾。”
一片漆黑中,她感觉身侧的床垫下陷,手里紧抓着的那侧书被人伸手拿过去。
“凑得太近看书对视力不好。”
唯一的遮挡也没有了,知雾尴尬地半坐着,努力不去看身侧气息强烈到不容忽视的梁圳白。
“你不也近视了?”
梁圳白唇线挑起:“所以才要提醒你。”
他伸手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漆黑的细睫垂下,目光有片刻失焦。露出的脖颈苍白脆弱,看上去更像是一种道不明的无声引诱。
让知雾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思又蠢蠢欲动。
她别开眼睛急急忙忙地将灯关了,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松懈下来后感觉自己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还没躺安稳一会儿,她又听见梁圳白迟半拍低哑着声线问:“怎么忽然熄灯了,困了吗?”
知雾屏住呼吸,努力装作没听见。
“知雾?”
“……”
见她还是侧着身子没说话,身后的气息渐渐平静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知雾以为梁圳白已经睡着了,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
她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被他睡前扰得心慌意乱,更加难以入睡。
鬼使神差地来到阳台,她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和往常一样想用烟草味压下自己急促烦躁的心跳。
才刚抽了一口,余光就瞥见阳台的玻璃门被人推开。
知雾骤然回身,整个人有种被撞破的惊慌。
细长的女士烟在指尖静静燃烧着,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就在她犹豫的这两秒,梁圳白已经一声不吭地跨步走过来,搂腰抓住她的下巴,薄唇用力压吻了下来。
唇瓣相吮碰撞,摩擦激起全身一阵战栗,阔别多年的一个吻,如同燃烧四溅的火花,激烈而澎湃。
他的手臂有力紧锢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后退,知雾只能撑着栏杆,被迫仰头承受,小腿触碰到他的睡衣裤管,心率快要达到峰值。
呼吸被彻底掠夺的一瞬间,知雾只记得梁圳白那双被烟雾淹没得有些朦胧的眼睛,格外深邃清明。
他压根没睡着!
反应过来的同时,知雾感觉搭在下巴上的指节微微使力,她的牙关被强势顶开,还未来得及吐出的烟气喷洒弥漫在了唇齿间。
两个人的唇稍分,都被烟味呛得有些咳嗽。
梁圳白应该从来没碰过烟,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被熏染得眼尾透出一抹薄红,性感又招人。
知雾右手搭在他的肩头,轻微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
眼睛刚微微弯起,梁圳白已经低头扣住她的后脑。
重新再一次深深亲了下来。
第59章Windbell14
Windbell14
对于以前保守规矩的知雾来说,交付的一个吻可能几经思量,代表含义深重。
但是当下的这个吻发生得却很简单,纯粹是出于一种成年人的生理性驱使,是她一时鬼迷心窍。
独属于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在鼻尖萦绕,知雾纤直的脊背抵触到玻璃,终于找到了支撑自己的受力点。
梁圳白已经低头压着她的唇瓣厮磨,顺利地密。实侵。占了她的口腔,翻。弄含。吮她的软舌。
空气里的气温像是跌进了火炉,不断加热攀升。
男人好像天生在这方面拥有无师自通的天赋,在她还在生疏摸索的时候,他已经能够游刃有余地发起进攻。
唇边泛起的润泽黏。腻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吻的激烈程度,知雾揽着他脖颈的双手逐渐开始没有力气,但是听见他有意无意落在耳侧压抑的喘。息,又不知道从哪横生出了几分恶胆。
意外的是,梁圳白非常听话配合,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没有反抗,几乎是任取任予。
知雾脑袋迷蒙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纠。缠跌进了卧室的床铺间。
她跨。坐在他的腰腹位置,手被带着抵在了梁圳白的胸口。
他的睡衣领口已经被弄得很乱,最前面的几粒扣子不知道被扯崩到哪去了,整片胸膛几乎都是敞开的,露出薄且匀称的肌肉。
梁圳白抬起那双薄情清冷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浓黑的眼睫垂落,眼尾还有未褪去的红色,虽然处于下位,但仍有种掌控着全局的从容。
他拉着知雾的手腕,侧头在她的掌心印下一个气息微凉的吻。
做这个动作时,他的眼睛仍然直勾地盯着知雾的脸,片刻也没有挪移。
这个动作在西方的含义里是一种邀请,非常明晃深重的情。欲暗示,似乎在引诱她着做出更过分更出格的事。
知雾心率加速,脑中一团浆糊,差点就被这双眼睛骗着半推半就地栽进去。
好在关键时刻,还残存的一丝理智令她及时刹住了车。
“不行,”她的眼神立马恢复清明,连忙从他的身上起来,头皮后知后觉发麻,将话说得十分理智坚决,“我们不能这样!”
梁圳白眼底闪过一丝懊恼,眼睁睁看着知雾下床胡乱穿上拖鞋,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逃也似的去了别的房间。
知雾将隔壁客房的门板狠狠一关,用后背抵住了门,努力平复自己溃不成军的呼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