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带他来见见我?”
“马上马上了。”知雾随口敷衍着。
三个人来到餐厅,知雾订的座位是vip开放式包间,可以俯瞰城市高空夜景,餐桌上的氛围灯打得很浪漫,不论是拍照还是吃饭体验感都很好。
仰姣甩掉包坐下来,开始点菜。
知雾落后了一步,正好看见聂嘉誉把她乱扔的包默默收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手边。
她会意地一笑。
三个人的餐具少上了一份,知雾起身去叫服务生,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一道男人的身影。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对方很明显怔了一下,随后说:“好巧。”
没什么可巧的,知雾当即转身避过他。
“对不起,”封骞在她身后骤然开口,浸在黑暗中的眼睛含着点苦涩,“知雾,当时是我没有遵守承诺。”
“你家里逼得太紧了,我也是迫于家庭无奈。”
知雾本来不想搭理他,奈何他的言下之意像是在处处指控着她做的不对。
她回过身,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和我妈讲清楚。”
“那天你们吃饭聊天的时候、那场私人宴会还没有开始之前,你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表达你不愿意,那为什么一面答应了一面又反悔,把所有人都拖到了最后一刻难以收场?”
封骞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做出一副意图挽留的姿态:“知雾,我那是因为……”
他嘴唇徒劳地动了动,却迟迟说不出那句话。
因为什么?因为喜欢吗?
他最初得知知雾和梁圳白在一起时其实也没有难过太久,甚至没到一个星期就谈了个新的女朋友。
只是现在乍然碰面,看见她冷漠疏远的脸,又免不了在心里暗暗后悔。
他是个十足的懦夫,但是偏偏又想让别人对他义无反顾。
“别碰我,”知雾甩开他的手,胸口起伏,“因为什么都没用,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吗?
这下轮到封骞心头震惊,他脸上表情变幻,堪称精彩纷呈。
之前虽然已经听见过他们俩在宴会上订婚的消息,但仍然还是为这段感情的迅速进展而感到意外。
知雾懒得管他什么脸色,转身就要走。
只是封骞的手还牢牢地握着她的肩,他实在是太惊讶了,想再问些什么。
“松开。”
这个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使劲,就逼迫得封骞龇牙咧嘴地松开了手。
梁圳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宽肩长腿压迫感十足地站在过道处,满目沉冷。
知雾听到声音回头,眼底的惊喜简直藏都藏不住:“你怎么来了?”
梁圳白收起脸上疏冷的神色,望向她时眸光转化为雪融般的温润:“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干脆就过来了。”
“那正好,我学姐刚刚还在念叨说想见见你呢!”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神色亲昵。
两人这副恩爱的模样落进一旁封骞的眼中,格外刺眼灼目,令他的喉咙都染上几分干涩喑哑。
曾几何时,他们俩还在他的面前针锋相对,知雾对梁圳白的愤恨厌恶一点也没掺假。
可为什么只短短过了几个月,两个人就变得像是从无隔阂一般,相处得自然又亲密。
他盯着知雾温柔笑着的侧脸,像是被那只名为“不甘”的野兽驱使着,眸光不自觉一点点加深。
而就在这时,梁圳白忽然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像是把冷锈的剑,透着股碾压睥睨的凌厉,激得封骞打心里冒出寒意,一下子就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过来。
再抬头时,梁圳白已经像是无事发生过一般将头转了回去,垂睫替知雾体贴地别了一下耳畔散落的发丝。
仅仅是一个动作,就向他昭示着浓重的占有欲。
仰姣在位置上等开饭等的都快饿扁了,听到身后传来脚步,脱口而出道:“董董,不用再去拿碗筷了!服务员已经帮我们重新拿了一份了!”
她想拉知雾的手,转头却正好对上梁圳白那张锋锐淡漠的脸,一下子浑身血液凉了七分。
那种感觉就像是家庭聚餐意外撞见了班主任,有种活见鬼的错觉。
仰姣人都快石化了,仍旧保留着良好的职场素养,她站起来,客气地问:“好、好巧啊梁总,您也来这家餐厅吃饭吗?您坐哪桌?”
梁圳白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笑意,故意口吻镇静地强调:“坐你们这桌。”
第75章Windbell30
Windbell30
仰姣当他开了个幽默的玩笑,配合地哈哈干笑两声,完全没当回事。
直到视线下移,看见知雾和梁圳白牵在一起的手,眼睛瞬间瞠得圆溜溜的,震惊到话都说不连贯了,结结巴巴道:“干什么!你你你你们俩有点太暧昧了!”
仰姣想也没想地一把将知雾的手从梁圳白手里夺回来,愣了片刻,还是有些难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她一头扎进知雾的怀里喃喃道:“我就知道昨天晚上没睡好就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
“就算是做梦也不带这么离谱的。”
知雾失笑地安慰拍着仰姣受惊的后背,越过她的方向和梁圳白对视了一眼,用目光示意他先走。
梁圳白淡淡挑了下唇没在意,直接绕到她们俩对面,坐到了聂嘉誉的身边。
相比于仰姣,聂嘉誉的反应就显得从容许多,两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同侧,一时连座位都变得拥挤起来。
他们俩也算是老合作对象了,对彼此并不陌生,如果不是聂嘉誉不肯离开京肇,估计现在的职位应该也是君越的专聘法务。
两人简单地攀谈了两句。
“你女朋友?”梁圳白察觉到他担忧的视线所及,率先开口意指。
聂嘉誉轻咳一声:“前女友。”
“之前拒绝和君越签合同,难道是为了她?”
聂嘉誉没说话,半晌之后,垂着眼皮微不可查地淡淡“嗯”了一声。
另一头,仰姣终于被肚子饿的缓过神来,她重新坐下,再次面对梁圳白的时候,神色已经没了之前的客气畏缩,而是变得恶狠狠的。
“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之前是说过想要见见知雾的交往对象,但是也不代表着想要看见梁圳白。
“我们已经结婚了。”
只一句淡淡的话,再次让仰姣哑口,她胸口哽着:“什么时候?”
“知雾来律所之前,我们就领了证。”
仰姣猛将质疑的目光投向知雾,怒气很快转移:“好啊董董,所以说梁圳白来律所那次,你也在偷偷瞒着我。”
她